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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给严钦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严钦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忽然有些想笑。
他和项景昭再怎么说都是从小一起看着长大的，鲜少看见项景昭露出这幅表情。
又或者是说，他从未见过项景昭露出这幅表情过，如果说上次在看着项景昭异常温柔的眼神时严钦觉得意外，现在却什么都已经明明白白。
“真不喜欢？”
严钦挑了挑眉，语调之中满是戏谑。
项景昭闻声，偏头冰冷的看着严钦：“你觉得呢？”
严钦也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抿了抿嘴：“我是觉得这小姑娘还真挺从一而终的，你前几年不是就说这小姑娘喜欢你吗？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又给你表白了。”
说到这，严钦有些好奇：“你怎么拒绝的？”
项景昭闻声蹙了蹙眉，想到了沈从殊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眼神。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说我不喜欢她，没了。”
严钦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项景昭的肩膀：“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反正劝了你什么你也不会听，反正你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是自己做主也不听劝的，你要是考虑清楚了就行。”
闻言，项景昭的眉拧的更深。
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的时候情绪波动这么大。
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
严钦抬眸看向他，语调有些奇怪：“你要回去了？”
项景昭冷冷瞥了他一眼，声音十分淡漠：“没，我今晚在你这儿。”
说完，项景昭转身径直上楼。
严钦看着他这幅毫不客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背影大喊：“我他妈是欠了你的怎么着！”
项景昭却是头也不回的直接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内早已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抬手打开了灯，严钦的房间很大，落地窗前是城市的斑斓夜景。
项景昭眼前视线逐渐失去了聚焦，放空了大脑。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却忽然浮现了沈从殊的声音。
“我一定是从很早很早开始就喜欢你的。”
她凭什么那么笃定？
有那么一刻，项景昭甚至以为沈从殊什么都记得。
可是就在下一秒，项景昭又立马否决了自己心中的这荒谬的想法。
如果什么都记得的话，沈从殊怎么可能这么平和的面对自己？
脑海之中思绪纷乱，项景昭紧拧着眉躺上了床，缓缓阖上了眼。
……
项景昭在严钦家一住就是三天。
终于，在项景昭吩咐人把成堆的文件往书房运的时候，严钦终于再也忍不住。
他气势汹汹的冲到了项景昭面前，大声嚷嚷：“你这是没打算走了是吧！”
被项景昭叫过来的人纷纷一愣，项景昭却只是淡淡抬眸：“你们继续，辛苦了。”
说完这句，他这才看向严钦：“嚷嚷什么嚷嚷，显你有嘴？”
严钦闻言怒极反笑：“不是我说项景昭，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鸵鸟性子呢，之前觉得你好面子懒得掺和你感情问题，现在我还真是得说给你听了。”
“你自己就没觉得吗？你这样和躲着沈从殊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