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屿孟希栀免费阅读(谢珩屿孟希栀)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谢珩屿孟希栀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谢珩屿孟希栀)
“我要带他走,离开这吃人的地方!”
她义愤填膺说着,我抓住她袖口的手却更紧。
我怎会不知道,这都是我血泪流尽的教训。
我还是拦住她,疾言厉色地阻止。
“你不能去!”
“这是他人的因果,卷进去你会后悔的。”
“你最后会落得血肉消散,再无轮回的地步。”
“珩屿会恨你,你做的一切没有意义!”
“在他眼里,你只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畜生!”
从前的我愣愣听着,沉默下来,似是思索着话里的真实性。
片刻后,她一把将我狠狠推开。
“你休要骗我!”
“师父才不会说我是畜生!”
“他说我是他唯一的最乖的徒儿!他终有一天会娶我的!”
“我绝不会因你几句谗言,就让师父白白送命!”
“就算死,永生永世消散,我也要让他过上舒心的好日子!”
她说着便跑走了。
我被狠狠一推,天旋地转跌坐在地。
抬眼,却看见了不远处的珩屿。
他目眦欲裂看着我,眼中的厌弃化作震惊。
想来是将方才的话全数听了去。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我瞬间明白,终是没能实现他的第三个愿望。
让他跟着我一起回来了。
第11章
“孟希栀,这是怎么回事?”
珩屿几步走到我面前,声音都跟着颤抖。
他红着眼,死死盯着我:“你说皇上要杀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后退几步,挣开了他的手。
“皇帝听信道士谗言,说要拿吉星高照之人炼丹。”
“他便想寻个由头赐死你,被我听见了。”
我别过眼,将那事实真相说与他听。
但珩屿听着,却是不信。
“这不可能。”他摇摇头,狠狠瞪着我。
“皇上怎会听信谗言?”
“若没了我,一朝国破他成了阶下囚,再无翻身的余地。”
“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比大梁安定还重要?”
我叹了口气,艰难吐出几个字:“他想长生。”
对面忽然没了动静。
我抬眼看去,却见珩屿愣愣站着,眼底溢满了震惊。
“怎么可能……”
珩屿的语气有了些动摇,却还是不愿信。
是啊,一国之君,受万人敬仰,怎会将千里江山置于不顾之地。
别说是珩屿,若非我亲眼所见,也是不信的。0
“你若想知道,便跟我来吧。”
我将珩屿带去了那偏殿,走进便听得了狗皇帝的声音。
“爱妃此舞赏心悦目,待朕取得了长生不死仙丹,定要赏你一颗。”
娇滴滴的女声缠绵着。
“多谢皇上,只是臣妾好奇,皇上要如何说服国师入炉?”
“这有何难?”
狗皇帝笑得得意,一国之君颇有小人得志之味。
“昨日他向我进谏,求赐婚予他那妖道徒弟。”
“我已经允了,待他们成婚后再以祸乱皇宫为由抓起便是。”
“本就是国师自己鬼迷心窍,非要娶个妖道,朕不过替天行道罢了。”
我与珩屿在门外站着,淬了毒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耳中。
珩屿红着眼,瞳孔轻颤着,连呼吸都变得粘滞。
那柔柔的女声再次响起。
“皇上圣明,臣妾也想求皇上恩赐一二。”
“听闻那妖道原身是只雪白豹猫,今而天气渐渐转凉,臣妾想剥了她的皮做个领肩。”
狗皇帝没有半分犹豫。
“这有何难,爱妃自己做主便是。”
“本就是只畜生,也就国师会那般呵护,还当个宝贝捧着。”
他们说着又齐齐笑了起来,却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回头看去,珩屿跟着我,眼神却愣着。
我知道,这样的打击于他而言实在大了些。
我是被他捡回去的,而他,也是被老国师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
珩屿与我说过,他生在南方不知名的村子。
他降生那日,山上忽然发了山洪,淹了村中大半的屋子。
村里人说他是天煞孤星,将他丢出去自生自灭。
老国师却早以卦象推算,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将他带了回去。
后来他说:“山洪乃是天灾,非人力可改。”
“你生来便是吉星高照,需庇佑我大梁的江山。”
那时的珩屿不过五岁,老国师眉毛胡子白了一片,实际却只四十一二的年纪。
三年后,老国师仙去,珩屿便接过了担子,一直至今。
可谁能想到,十五年过去,江山依旧,他却要被置之死地。
还是为了根本不可得的长生。
我叹了口气,面前却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我面前,穿着我从前最喜欢的那件鎏金长袍,长发垂落腰间。
“你是何人?”
我抬眼望去,却见是千年前的国师珩屿。
第12章
再见到国师,我心中仍是一刺。
他还是那般温润如玉,眉眼谦和,腰间系着一方帕子,指尖却沾了些墨渍。
我一眼便认出,那是我送与他的帕子。
珩屿将它随身带着,却从未用过。
我问他,他笑着看着我,告诉我他不舍得。
我僵硬站着,任他将我从头顶打量到脚尖。
可奇怪的是,国师望着我,却只望着我,对我身后的珩屿视若无物。
像是看不见他。
看了我许久,国师忽然走上前。
“你是异世之人?”
他算不得说错,我的确不属于这里。
我点了头:“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暂未找到回去的法子。”
国师看着我,却笑了:“我是大梁国师。”
“要不要去我观天阁稍作休息,我可帮你寻得回去的方法”
我一愣,不由脱口问出。
“国师知晓我是异世之魂,却没有半点防范之心吗?”
这倒半点不像他的作风。
“本该有的。”
国师却依旧笑着,声音礼貌又温和。
“但你长得很像我的妻子。”
“我不愿瞧见她的脸,露出这般落寞的样子。”
妻子两个字被他珍之而重地念出口,像一颗石子击碎了封冰的寒潭,荡起层层的涟漪。2
我颤声开口,极力维持着平静。
“国师不像是已经成家之人,若不然,你的妻子该给你一枚柳叶合心的络子。”
国师顿了顿,却还是笑笑。
“确实如此,但今晚她应下我,便是了。”
我明知故问,看着他,想听他亲口说出那句话。
“那国师又怎会这般确信,她一定会应下你?”
国师回答着,语气却带着些愧意。
“她与我说过许多次了。”
“可我一直回避着。”
我掐得手心生疼:“你一直回避,是不愿娶她?”
他摇摇头,看着天边明月,却叹了口气。
“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