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谢景渊小说(昭月谢景渊)全文免费阅读-昭月谢景渊精彩章节在线阅读

2024-05-25 17:37:54 来源:挑藏网 点击:

龙榻上响起谢景渊低哑的声音,酥酥麻麻的:“不过,你今夜该忧心的不该是此事……”

红帘烛火,撞碎了一池春水。

我想过要离开,可无论如何都出不了这深宫大院。

我明明没了心跳,却心如刀割。

早知如此,便不许那生死永相随的誓言了。

翌日,我从太监口中得知大哥昭晏进了宫。

我与大哥已有一年未见了,心中又喜又悲。

从前在家里最疼我的就是大哥。

出嫁那日,铁骨铮铮的大哥红了眼:“妹妹,若有朝一日,你在他那受了委屈,大哥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替你讨回!”

昨夜谢景渊放狠的话犹在耳边,我瞬时心紧。

宣政殿里,谢景渊在批新上的折子,沈绾儿一旁磨墨。

哥哥威风凛凛立在殿中,脸色阴沉如墨,身边跪着一个颤颤巍巍的婢女。

这婢女是谁?

我觉得有些眼熟。

不容我细想,谢景渊抬头问:“昭将军,此举何意?”

哥哥眼神如刀,瞥向沈绾儿:“那这得问问沈贵妃了。”

沈绾儿脸色微僵,温声回应:“陛下,臣妾不曾见过她。”

哥哥朝那婢女冷呵一声:“说!”

那婢女浑身一颤,立即扬声道:“陛下,奴婢亲自见皇后娘娘被沈贵妃赐了白绫和毒酒!”

第2章

谢景渊手中动作一顿,手中的朱砂盘龙笔被重重拍到了桌上。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朕面前胡言乱语?”

婢女吓得浑身发颤,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一切都是奴婢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假!”

沈绾儿忙开口解释:“怎么可能,这几日本宫与陛下形影不离,又怎有机会去害皇后。”

“昭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皇后娘娘问上一问。”

哥哥眉头一蹙,并未言语。

谢景渊更是冷声下令:“来人,将这胡说八道的奴婢拖出去砍了!”

“且慢!”哥哥出声打断:“陛下,若真无此事,为何不请皇后娘娘出来一见?”

说着,他上前拱手作揖道:“家母两日后大寿,臣恳求陛下准予皇后回去省亲小聚,一解家母思念爱女之忧思。”

提到母亲,我瞬时站不稳了。

若是母亲知道我已亡故,只怕会痛断肝肠。

然而,谢景渊却阴沉开口:“皇后悍妒,残害皇嗣,省亲之事待她在冷宫思过后再议。”

悍妒?残害皇嗣?

沈绾儿肚子里的孩子,分明是她明知胎像不稳,故意向我请安时摔倒,才会导致滑胎!

这一切,与我有何干系。

为什么与我年少定情,最了解我的谢景渊却毫不相信!

哥哥瞳孔一缩,问出了我的心里话:“悍妒?陛下!”

“倘若我妹妹当真悍妒,当年您违背诺言扩充六宫时,她可曾有半句怨言?”

原来这些……哥哥都帮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那时谢景渊说他需要扩充六宫巩固尚且不稳的政权,我怎能说不?

只要是有益于谢景渊,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不介意与他人分享他的盛宠,只求他真心不移。

可我不曾想,若是身不在了,心便也不会在了。

我感动哥哥为我撑腰,却更担心这些话会让谢景渊发怒。

我来到哥哥的面前,哽咽劝阻:“大哥,不要再说了……”

可哥哥根本听不见:“从始至终家妹未曾抱怨过一句,她次次救陛下于水火,怎就成了您口中的这般不堪?”

话落,殿内一片死寂。

谢景渊的脸色愈沉,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

“所以,镇远将军的意思是,朕错了?”

我看着谢景渊那满含杀意的眼神,心肝发颤。

我已经死了,一个已死之人的名誉,算不得什么,可绝不能祸不及家人。

我只能乞求似地望向昭宴,希望他莫再强行进谏。

哥哥似有所感,忽然拱手道:“臣不敢,既如此,微臣先行告退。”

看着哥哥离开的背影,我的心,渐渐落地。

一抬眸,就见谢景渊没有接过沈绾儿递来的盘龙笔,而是问:“绾儿,你可有事瞒着朕?”

我不解。

难道那杯毒酒,真的只是沈绾儿自作主张?

沈绾儿刚要开口,就忽然猛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谢景渊瞬间将沈绾儿抱在怀中,一脸焦急地朝外喊:“来人,去请御医!”

乾阳殿内。

赶来的陈太医是一直是我御用,两人也算是亦师亦友,不曾想,自己竟会这样与他见面。

此刻,他跪在沈绾儿榻前,把脉片刻后郑重道:“陛下,沈贵妃身子无碍,喝几日臣开的药,静养几日便好了。”

谢景渊紧拧的眉头舒展:“无碍便好。”

陈太医颔首旋即又说:“陛下,能否请借一步说话,臣有一事秘禀。”

何事需要秘禀?难道陈太医是发现我已亡故?

我紧跟着谢景渊来到殿门外。

刚刚站定,便听太医诚惶诚恐:“陛下,皇后娘娘两月葵水未至,似是有孕之兆……”

我如遭雷击,我竟有了身孕,那为何陈太医从不曾与我明说?

这时,只听谢景渊冷嗤一声,话厉如刀:“那便抓些药,再帮她落了此胎。”

第3章

再落?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轰雷掣电,银光照亮了顾景渊幽若寒潭的脸。

我清晰地看见了他眼底的阴狠。

从前温润而谦逊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冷酷。

恍惚间,我想起了在五年前突然小产血崩之时,顾景渊劝慰的话——

“昭月,是不是很疼?以后……不会再疼了。”

我起初没听明白谢景渊这话的含义,只当他是心疼我受的苦。

可如今……我瞬间红了眼。

就连陈太医也觉不忍,斗胆说:“若再落一胎,皇后娘娘怕是再难受孕了。”

顾景渊却回:“这后宫之中,谁都能生,独她一人不能。”

陈太医躬着的身子一僵,许久后:“微臣……遵旨。”

我凉透的身躯摇摇欲坠,看着谢景渊无情的面庞,不由回想起六年前我执意要嫁顾景渊与娘亲对峙时,娘亲的欲言又止。

到最终的妥协:“但愿为娘多虑,囡囡不悔就好。”

不悔?我如今后悔,却已追悔莫及。

哥哥的劝慰也没错:“最是无情帝王家,在帝王的心中,情爱不过虚妄,唯有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

都说的没错……

我如今全都明白,却都已晚了。

秋风瑟瑟,落叶凄凄。

顾景渊这夜难得没有歇在沈绾儿的宫中,而是去了宣政殿。

书案上奏折如山,他逐本翻看,又逐一写下朱批回复,忙到深夜也未有歇息之意。

我看着他伏案认真的模样,怅惘堵在心口。

他勤政爱民,励精图治,是天下万民的好皇帝,也是文武百官的好君主。

却独独,不是我一人的好丈夫……

“砰”地一声巨响,惊得我回神。

只见顾景渊突然脸色阴沉,竟将满案的奏折扫落在地。

他熬红的双眸里,盛满了怒气:“满口的皇后仁德,皇后仁德!朕不过是让她冷宫思过几日,满朝的文武竟纷纷上书,她昭家好大的威望!”

伺候的太监五体投地的跪着,瑟瑟发抖:“陛下息怒。”

良久,殿外雨声渐大,谢景渊终于松了松眉宇,他走至一幅画前,背手而立。

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