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傅知年(盛柠傅知年)免费小说-盛柠傅知年(盛柠傅知年)完结版在线阅读
小姑子气的地跺脚声。
“臭女人今天怎么回事,竟然还敢对我发脾气?!”
晚上,房门被傅知年破开。
“盛柠,有你这样当嫂子的吗?文文有心脏病,你为什么要刺激她?”
她蜷缩在被子里,当没听见。
半晌后,被子猛然被掀开。
“盛柠,我在跟你说话!”
他对上她猩红的泪眼,愕住了。
盛柠腾地翻身坐起。
“对,就她有病,不对,你们全家都有病!所以你们赶紧放过我,我不想得病!”
“盛柠!”
傅知年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爆起。
她当即吼了回去。
“傅知年,你也病得不轻,离个婚都怕这怕那,你能耐什么!?”
傅知年英眉一竖,浑身上下气息像野兽一样让人生畏。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扔在床上。
“离,你以为我不敢和你离吗?”
“谁不离谁孙子!”
……
丈夫升为最高军事指挥员那天,是首长大喜的日子。
他酩酊大醉,抱着我说胡话:“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啊,暖暖……”
可我是盛柠,不是赵暖暖。
他口中喊的暖暖,是首长新婚妻子!
……
1980年10月,西苑陆战驻扎地。
军医营。
“盛柠,我和赵暖暖都过去了,你非要计较,那我们就离婚!”
“盛柠,你恨我所以不愿意救她,你根本不配当医生!”
……
我孤伶伶地坐在诊室,神情恍惚。
上一世,脑海里傅知年决绝地话语言犹在耳。
我攥着指尖,离婚的念头愈发坚定。
委曲求全了一世,好不容易熬到头,睁眼却重生了。
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悲惨重演。
帘外,警务员小张的呼叫声传来——
“盛医师出事了,爆炸训练,傅旅长伤了脑袋,血流不止!”
我陡然清醒,身体条件反射冲了出去。
一出门,就与傅知年撞了个正着。
男人额头还在淌血,暗红从他粗粝的骨节缝隙汨汨外渗,触目惊心。
四目相对,傅知年冷漠别过眼:“不用管我,先救其他伤兵。”
看着男人俊逸清朗的年轻面孔,以及眼里那看不透也猜不透的神情时,我终于确信。
两辈子,他还是老样子。
上辈子的昨天是首长大婚,也是那一刻我才从醉酒的傅知年口中得知了一个骇人秘密。
他说:“暖暖,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
结婚三年,我竟然不知道傅知年一直心上有人。
为此,我和傅知年大吵了一架,闹得整个部队皆知。
上一世,我一气之下没给傅知年包扎伤口,导致他失血陷入昏厥,间接影响了他日后仕途,自此种下芥蒂。
我很后悔,悔的是自己身为救死扶伤医生,却因为因为儿女情长给自己职业留下污点,导致后来考职称时没过政审。
想到这里,我拿起酒精和棉签走近傅知年。
“傅旅长,请你配合医生工作,积极配合才不会耽误别人。”
傅知年错愕了下,他不自觉松开捂额头的手。
他额上狰狞的伤口看起来可怖,还好只是皮外伤,我很快处理妥当。
刚直起身,帘子外又传来求救声。
“盛医师,赵旅长突然昏迷,请帮忙看看!”
棉签刚沾上酒精的我,手微微一抖。
傅知年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急速转身出了屋子。
没过两秒,他探出头来,冲我呼喝:“你愣着做什么,救人!”
我眸子黯淡一瞬,淡定道:“把人抬进来再说。”
测完血压,又检查完瞳孔的情况,我很快得出结论。
“是被爆炸冲击到了,没什么大碍,静养一阵就好了。”
话音刚落,首长匆匆赶到打断了正要开口的傅知年。
“暖暖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瞥了眼欲言又止地傅知年,一片酸涩升起:“首长,借一步单独说话。”
“好。”
首长一走,傅知年挡住了我:“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
“抱歉,病人病情我只能告知家属,请问你是她什么人?”我语气冷冷,不加情绪。
傅知年语塞,外面已传来首长催促。
我绕过他走了出来。
军医营外。
“刚刚给赵旅长检查的时候,她肺部似乎有些问题,我建议您带她去军区医院做详细检查。”
具体的病情,我没有说。
上一世的赵暖暖得了肺痨,年仅三十多岁就去世了。
等她从国外进修完肺结核治疗方案回来时,赵暖暖已是晚期,我也束手无策。
奈何我如何解释,傅知年都认定是我不想治。
为此两人彻底闹翻,水深火热一辈子。
首长暂且舒了口气:“好,多谢盛医生提醒,回头我就带她去。”
话落,他要进营去看赵暖暖,却又被警务员叫住马上去开会议。
只好拜托我几句,便匆匆离开。
空气里还弥漫着硝烟味,我沉默转身进屋。
还未进门,就听见了赵暖暖孱弱声音响起。
“知年,我真的很后悔赌气跟首长结婚,你呢?有没有后悔过?”
我呼吸一滞,傅知年的回应冷冷响起:“悔,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第2章
悔?
这么后悔,当初又为什么答应娶自己?
冗沉的情绪疯狂交缠,我委屈又不甘:这就是他口中的已经是过去式了吗?
我咬牙掀帘走进药室。
傅知年就坐在赵暖暖病床边,齐齐望向自己,默契至极,而自己形单影只。
堵在喉中想问的话,又噎了回去。
我看了傅知年头上渗出血丝的纱布,改口提醒。
“赵旅长现在需要休息,还是少打扰她的好。”
傅知年一怔,我已转身进了药室。
隔着帘子,赵暖暖的声音很清晰:“知年,柠柠是不是对我们有误会?你们今天吵架是不是因为我?”
没有烦躁,没有提高分贝。
傅知年的回答温柔得不像话:“和你无关,别多想。”
原来,他不是不会好好说话,不是克制不住情绪,而是分人而已。
我拿药的手微微一顿,又飞快地动了起来。
……
我拿着捡好的药包出来时,傅知年已经不在了。
赵暖暖躺在床上,顶着苍白的唇冲自己笑了笑:“柠柠,知年刚刚被政委叫走了。”
我觉得她的笑很刺眼。
前世,赵暖暖和首长过的很恩爱,我一直以为只是傅知年单方面怀念,没想到他们二人竟是双向的。
真可笑,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个跳梁小丑。
“赵旅长,这药吃三天,一天三次,一次两片,还有,这几天不要训练了。”
我走上去将药放在桌子上,耐心嘱咐。
赵暖暖吸了口气:“谢谢你,柠柠,如果你和知年吵架是因为我,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虽然现在还彼此相爱,但会克制隐忍?
不是所有坦白都值得慷慨原谅。
我蹙眉打断:“赵旅长,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但别忘记你们是军人。”
赵暖暖脸色煞白,闭了嘴。
我直接出了军医营,踏着夜色朝军区大院而去。
大院离驻扎地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就能走到,只是天气变凉,冷空气钻进衣袖格外寒凉。
“柠柠回来了?知年呢?”
傅母端着洗脚水出屋,看见我急忙放下盆就上前来。
“你们从来都是同出同进的,今天怎么一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