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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穿过一道道门槛,最里头就是公堂,门边上挂着两盏灯笼,灯光并不算明亮。
淡淡的光照射入里头,上面正中间的牌匾,隐约可见写着的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她不禁恍然,这四个大字,几乎大半隐藏在黑暗中,越看越讽刺。
正当她发愣时,府衙大门突然传来一道烈马高嘶吼声。
陆禾筠蓦然回过神,偏头看去。
即使没瞧见,也猜到了是谁。
步步踏上台阶,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银冠高束起墨发,随风飘扬,渐渐的那人的面容显露,银色的半面具遮不住俊朗的面廓,剑眉星目,右上眼尾处的那点痣格外摄人心魂。
一袭黑袍,身姿挺拔,腰间系佩银纹蛇鳞的长剑,银纹闪着细微寒光,但终是抵不过那冷漠的神情,灯光照映,眸光毫无波澜,定定的凝望着她。
看不出半分情绪。
步步踏雪往前,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映着她的缩影,越来越近。
陆禾筠没有退缩,神情淡然,料到了他不会就此罢休的离开。
只是,真当他出现在眼前时,内心五味杂陈,既不高兴也不失落。
寒风簌簌,衣袂飘然,雪花纷飞,两人身上都累落了不少。
他停下,离她只有三步之隔,连狂奔后的喘息声都能听得到。
萧怀悰咽了一下干涩的喉,明明来时还有满肚子的火气,但当瞧见她的这一刻,莫名降下去了。
不仅如此,现在还纠结要说什么,是该继续装傻充愣,还是直言摊牌。
陆禾筠走近一步,他的面容看得更清楚了,睫羽还挂着碎雪,满眼血丝,可以见得他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来的。
胸腔起tຊ起伏伏,喘息难平。
两人静静的望着对方,身上的雪越积越多,发顶尽是,墨丝染雪似白头。
萧怀悰又咽了一下,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喉间发出:"你想让我去哪?"
一句话,打破寂静,久久回荡在耳边。
陆禾筠欲言又止,平静的神情瞬间动容,眼眶更是不自觉的发涩。
"陆大人,你言而无信。"
"说好的去哪都护着你,才过了几日?扭头就反悔?"
话语间全都是幽怨不甘,与往常的斗嘴埋怨不太一样,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
这些话大概是表面的作戏,可她下意识的默认为真的了。
眼前不断有雪花飘落,陆禾筠眼眸似凝起一层薄雾,愣怔怔的看着他。
萧怀悰缓和气息,再次质问:"想甩了我?"
又走近小半步,目光变得灼热,仿佛要将她烧化,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话音带气,不容置疑的肯定:
"现在,不可能了。"
第 50章 一样的冷静精明
陆禾筠凝望着他,整理心绪,静默良久才开口道:"是怕我不付你的银钱吗?"
萧怀悰顺着她的话,"对啊。"
"为了救你,我把全部家当都送出去了。"
她不由得破功,扬起笑来,"你的钱……都花在刀把上了。"
他一愣,"什么意思?"
陆禾筠抬脚越过他,"没什么。"
"银钱我会加倍付给你的。"
萧怀悰以为她还是固执的想赶自己走,立马跟上她,"我不止要现下的,还要以后的。"
两人步伐一致的同行,陆禾筠坦然笑着:"你可想好了。"
"选择了这条路,难保不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
萧怀悰不以为然的调侃,"那不正好。"
"你怕鬼,我护着你。"
陆禾筠笑而不语。
两人慢步在雪地里,往偏院的方向走去,雪花纷然,苍茫一片,模糊视线,风吹簌簌,耳边不再只是风吹雪落声。
他的话语真假参半,她都知道。
翌日。
大部队赶到府衙。
案卷交由大理寺的人员复核,金凌卫去挖取偏院的金矿,而刑部的则跟随她一起前往牢狱。
与她齐步而走的是刑部侍郎戚聍,左侧边还跟着金凌卫右将军王忠。
萧怀悰在她身后默默跟着,换成往常的衣饰,佩剑卸下。
在前的三人径直来到一处牢房。
里头的冯钲蜷缩在破席床上,裹着补丁薄被,缩成一团。
狱卒打开牢门,上前一把掀开被子,结果人还是缩着没醒,背对着众人。
陆禾筠察觉到不对劲,快步上前,将人一摆平。
众人赫然一惊。
冯钲面色青紫,唇瓣发黑,一动不动,身体僵硬,伸手一探鼻息,俨然没了气息。
王忠震惊不已,揪住旁边的狱卒,"怎么回事!你们没有寸步不离的守着吗?!"
戚聍转身将所有狱卒都喊过来,急声质问。
周围一下子变得嘈杂。
而陆禾筠却十分平静,打量一番冯钲的脸、身体,而后又瞧向破桌子上的碗。
走过去,里头吃得干干净净。
耳边不断传来着质问声,回响在整个牢房,封闭的四面墙,仅有一小窗得以透光、透着窗户望去,外头的风雪是那样的大,可想而知的寒冷。
而牢内里,又何尝不是。
萧怀悰看过去,她平平静静的站着不说话,一直望着窗,顺势看去,窗户已被拆卸掉,风雪飘入,微弱的光束照射进来,雪花缓缓而落。
已成定局,躲藏着的人,按耐不住了。
陆禾筠收回目光,几片雪花飘落在她的头上,缓缓的偏头看向他,嘴角淡然的一笑。
萧怀悰大致看懂了此笑的意味,她很淡定,但眼睛里更多的是坦然,笑意又像是运筹帷幄的自信。
她笑意一收,眼神变得冷然,突然的开口:"林大夫,查验冯钲所中之毒。"
话出,瞬间安静。
外头候着的林霁带着药箱走进。
陆禾筠又道:"沈纪棠,将送食的狱卒带进来。"
沈纪棠持剑架着一人,走到牢门时抬脚将人踹进去。
那人踉跄的跪地,满脸惶恐的看着众人。
她慢慢走到跟前,沈纪棠将软剑丢给她。
戚聍等人有些不解,也围过来。
那狱卒对她连连磕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陆禾筠将剑抵在狱卒的下颚,他害怕的微抬起头。
众人以为她是威胁逼问,怎料她却说道:"可会写字?"
狱卒听此也不由一懵,愣怔怔的摇头。
陆禾筠又问,"手语呢?"
这下,狱卒听懂了,眼眶噙泪,依旧摇头。
她叹了口气,举起剑,眼神变得阴鸷,"那留你何用!"
利剑的寒光一闪,众人大惊,但没一个上前,只有萧怀悰走近一步,伸手欲要拦。
狱卒看着锋利的剑刃即将逼近,默默的闭上眼,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寒剑快速斩落,即将逼近脖颈时堪堪顶住,挥剑声戛然而止,萧怀悰的手正好碰到她的手腕,怎料她却停了。
所有人又是一惊,他放下手。
狱卒疑惑不解的睁开眼看她。
陆禾筠冷不丁的嗤笑出声,半蹲下身子,幽幽道:"远不止被拔了舌吧?"
"他们真是丧心病狂,还威胁你了。"
狱卒片刻的愣住,而后张嘴说不出话,甚至是极力的摇头,伸手想抓住她剑,自行了断。
陆禾筠眼疾手快的将剑一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想死?"
"不必急于一时,我们得好好护着你才行,这次寸步不离的守,时时刻刻盯着你。"
身旁的几人不明所以。
而她却继续说着,声音冷幽幽的,"若是你没有死,他们对你下不了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在意之人。"
"你急着想死,就说明有软肋被捏住了。"
"现在,我偏不让你死。"微微笑着,嘴角凝起梨涡,背着光亮,隐隐发暗,令人莫名发怵,稍俯身盯着,语气悠然,"只要你不死,过不了几天,你所在意的人就会出事,对吧?"
萧怀悰颇为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