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书难托小说(千灯赵渊)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瑾书难托小说_笔趣阁
“专心打伞。”赵渊的语气严肃又不容拒绝。
感受着赵渊强劲的手臂和独属于他的味道,望着那张朝思暮想冷艳精绝的脸,此刻我想占有他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我看着他,鼓足勇气,试探性地开口:“将军,若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宁愿从来没认识过她,那他是不是恨极了她?”
赵渊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眼里情绪波动:“或许他是爱惨了她,爱而不得,失望至极才会这样。”
原来他已经对我失望了。
我收起失落的心情,强颜欢笑道:“所以你才会喜欢凌姑娘吧。”
他愣了一会儿,又加快了步伐:“何出此言?”
凌月如阳光明媚,敢爱敢恨,就像初升的朝阳,能温暖人心,赵渊和她在一起才会幸福吧。
既然不愿再遇见我,又对我失望至极,那我就不该再打搅他了。
想清楚后我把不该有的心思硬生生憋了回去:“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凌姑娘郎才女貌,日后若是成亲了必是一段佳话。”
“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她成亲?”赵渊的脸色更难看了。
上一世,凌月如意外身故,赵渊悔恨终身。
这一世,他们若能修成正果,我该替他们高兴。
我轻嗯了一声,赵渊抱着我的手更紧了,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线。
我不敢再看他,一路无言。太医院内。
太医给我检查伤口的时候言辞闪烁。
我终于反应过来,太医该是看出了我的女儿身。
我拼命给他使眼色,他给了我一个放心的表情,我稍稍放了心。
“赵将军,伤者并无大碍,只是胸口的伤怕是会留疤了。”
“没法痊愈吗?她一个……留疤多难看啊!”
“将军,伤口被雨水浸泡了太久,不引发其他炎症已是万幸,至于胸口的疤,只盼她日后能觅得良人,不介意她……”
太医的话越说越不对劲,我连忙假装咳嗽打断了他。
“没事的将军,男子汉有疤才更有男子气概。”
太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公子好生静养吧!”
太医走后,赵渊来到我的床前,一脸自责:“还疼吗?”
他抬手想摸我的脸,却无从下手。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不疼,嘶~”
“还逞强,我去外面取点雪来。”
“将军!”
赵渊脸色柔和了不少,站在原地等我接下来的话。
“谢谢你。对不起。”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对不起我对你做的一切。
“那就好好的,以后别做傻事,好好珍重自己的身体。”
赵渊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极度温柔:“嗯?”
“太医怎么说?”
慕容瑾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我赶忙擦了脸上的泪。
“回皇上,太医说并无大碍。”
慕容瑾无视赵渊径自坐到了我的身边。
“皇上,大美如何了?”
“你快躺下,大美无事。”
慕容瑾扶我重新躺下,熟练地接过太监优颂手里的冰块,轻轻地放到了我的脸上,冰块的寒凉瞬间让我脸上火辣辣地疼缓解了不少。
“皇上,卑职自己来吧。”
“别乱动,看这脸都肿成什么样了。”
看着慕容瑾,我想起了上一世,他对我也是这般体贴,万事他都亲力亲为。
7
“你愿意做朕的贴身护卫吗?”慕容瑾拿出了他的腰牌:“有了它,以后就没人敢伤害你了。”
看着他手中的腰牌,我不由得回忆起和他成亲那一晚。
上一世新婚夜,他躺在我的旁边,漫不经心地玩着我的发丝。
临睡前,他把他的贴身腰牌送给了我:“阿姐,以后有了这腰牌,你想做何事都无人敢阻拦,也无任何人敢欺负你,就连我都不行。”
看着他稚嫩的和阿弟五分像的脸,我忍不住捏了捏:“有阿瑾在,任何人都不敢欺负我。”
“阿姐会一直陪在阿瑾身边吗?”他朝我撒娇。
“会,只要阿瑾不嫌烦。”
“才不会烦!”他得意地枕着我的手,满意地闭上了眼。
第二天,我的腰上还是多了那个腰牌。
也正是有那个腰牌,我毒杀赵渊才会轻易成功。
不过这一世,我只想以男儿身陪在赵渊身边赎罪,该是用不上这个腰牌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赵渊,他面无表情,身体笔直地站在不远处。
我想拒绝,慕容瑾却话锋一转,看向了赵渊。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赵将军今年就该和凌家姑娘成亲了,可要朕替你们选个吉日赐婚啊?”
“多谢皇上关心,这等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赵渊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乐,我的心却像被一层阴影笼罩,头脑也有些昏沉。
“唉!赵将军乃国之栋梁,你的婚事怎么能是小事呢!一道圣旨的事。如果赵将军怕过意不去,朕想跟你讨一样东西做交换。”
“皇上言重了,不知您想要什么?”
慕容瑾笑意盈盈地看向了我,我不由得心头一颤。
他把腰牌顺势放到了我手上:“听赵将军说,他是你从民间买的侍从,不知朕可否替他赎了身?”
“皇上,他就是卑职从戏班子里买来的,身份卑微,对皇宫礼仪不甚了解,若长久侍奉在您身侧恐有不妥。”
“赵将军说笑了,朕觉得他很机灵,和他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更何况,朕只是替他赎身,至于他愿不愿意陪在朕身边,朕还是尊重他自己的意愿。”
“多谢皇上厚爱,卑职是赵将军的兵,自然也是您的兵。赵将军多次救卑职于危难,待卑职极好,又替卑职赢得了您的厚爱,是卑职的恩师。师恩难忘,卑职愿留在赵将军身边报师恩。”
我开口替赵渊解了围,再看向他,他脸上却无半分喜色。
难道他希望我成为慕容瑾的贴身护卫?
“罢了,既如此,朕也不再勉强你,这腰牌你拿着,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朕。”
我推辞不过,只得暂时将腰牌收了下来。
慕容瑾专注地处理着我的伤,四下无声,气氛空前诡异,好在大美及时赶来。
“小,公子,你怎么样了?”大美慌张地跪倒在床前。
“我没事大美,你快起来。”
大美擦干眼泪,朝慕容瑾叩头:“多谢皇上,要不是您及时赶到救了我,我怕早已生死难料。”
慕容瑾朝她点头示意,再看向门口时,面色阴沉。
“来人,把费觉给朕带进来。”
8
此时的费觉没有了刚刚趾高气昂的模样,脸上满是淤青,头发散乱,连他调戏大美的手都被砍了下来。
脚上也被绑上了铁链子,就这一会儿工夫脚已经磨出了血。
“皇上,奴才知错了,求您饶了奴才吧!”
“朕可用不起你这样的奴才。连朕的人你都敢动,简直胆大包天。”
我看向慕容瑾,此刻的他好似比上一世更加杀伐果断了。
尤其是眼神,平静的表象下,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帝王之气。
“你说,你想怎么处置他?”
扭头看向我时,又是温柔与谦逊。
我被他极端的两面吓到,颤巍巍地开口:“全凭皇上定夺。”
“好,那就给他处以极刑。”
所谓极刑就是将人倒吊起来,等血液充盈流经喉咙时,再开刀放血。
犯人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被慢慢放干,一点一点感受逝去的生命,趁犯人意识迷蒙之际再丢进温热的油锅,慢慢煮沸,直至死亡。
这个极刑是给十恶不赦的罪人准备的,放血油炸是为了炸干尸油,再丢入万骨窟,喂养传说中的大临国守护神。
虽然费觉可恶,但施此酷刑属实还是过重了。
费觉不住地跪倒求饶,慕容瑾依旧不为所动。
“至于宫人坊的一干人等,让他们亲眼见证费觉的下场,为费觉送行后,全部处死。”
“皇上,奴才知错了,求您给奴才个痛快吧!”
费觉被拖走,地上是他断臂后留下的一摊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