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的声音很快在外面响起。
“寻到了吗?刚刚不是说看到有人影往这边来了……”
“再仔细找找,殿下说一定要将人找出来……”
薛芸趴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凝住了,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晋灼低头看向她。
小小的脑袋紧贴着他的胸口,身子紧绷着,却紧紧的贴着他。
她倒是第一次在他怀里这么乖顺,还贴得他这么紧。
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晋灼摸到她后背上的汗。
现在知道怕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深宫里也敢独自乱闯,万一被晋睿发现,她真是几条命都不够他玩的……
晋灼莫名就恼了起来,他突然松开了搂紧她的手,薛芸身子失去依托,止不住的往后仰,她第一反应就是连忙伸手,紧紧的攀住了他的脖子。
她惊慌抬头朝他看去,外面的侍卫还没走,他怎么松手了?
可一下刻,她就明白这个男人打的什么主意了。
她抬头的瞬间,男人的头就压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攫住她的唇,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一只手再次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力道之大,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晋灼的动作一如既往的疯狂。
鬼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了。
回京的路上,看到她倚在马车里,笑靥如花,红扑扑的脸蛋,水灵娇嫩的像颗刚摘下来的水蜜桃,那一刻,他口渴得像个渴死鬼投胎。
若不是问过太医,知道她的身体,最好是再休养几日才算痊愈,他早就等不及了……
薛芸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他的手更是不安分,揉得她骨头痛,偏偏她不敢动,外面的人侍卫还没有完全离开。
不知过去多久,就在她快窒息时,晋灼终于松开她双唇,却滑向她的耳珠。
他边吻边在她耳边低问:“想我了吗?”
薛芸紧张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那批侍卫虽然离开正殿,但还留在前面的院子里搜寻。
见她没有回应,晋灼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薛芸倒抽一口冷气,咬紧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想本王了吗?”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明显已带了不悦,音量也提高了,带着赤裸裸的胁迫。
这个时候,薛芸那里敢忤逆他。
她哆嗦着唇,歙合几次,才极轻极轻的说出那个字来。
“想……”
极轻的一个字,轻得就像一丝烟,可还是被男人精确的捕捉到了。
仿佛瞬间被激起了体内最原始的激情,晋灼一把抱起她,转身大步朝着暗室的深处走去。
薛芸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她几乎是哀求着他:“殿下,外面还有人……”
“他们已经撤下了。”
他耳力惊人,已知道外面那些人退到偏殿那边去了。
薛芸在他怀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殿下,不要在这里,求你……去那里都行,求你不要在这里……”
晋灼也感觉到她的异样,黑暗里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听她的声音,她已经在哭了。
“为何?”
他停下步子问她。
“……我怕黑……求殿下怜惜……”
她在他怀里呜咽,像只受到伤害的小猫。
她怕黑的毛病,那晚在常华寺那里,他就瞧出来了。
因着他手里的风灯,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走着……
晋灼的身体已忍受到了极点,但她的哭声让他心烦,也扫了他的兴。
如此,他抱着她折回,打量了下外面的情形,确定外面没人了,他打开暗室的门,抱着她出去了。
“回宴席上去?”
他抱着她避开晋睿的人,从正殿的屋檐一路过去,顺利翻出了紫芜宫。
一到外面,暗室里的那种压迫感就消失了,薛芸紧绷的神经放下,身子疲惫不堪,无力道:“若是殿下方便,能不能送我去尚梨宫?”
她猜想,晋睿在紫芜宫寻不到人,定会回席面上寻她,她离席消失这么久,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如今只能去尚梨宫,才能逃过这一局。
晋灼在来寻她之前,已问过兰英,自是知道她的打算。
于是,二话不说,他携着她,飞快往尚梨宫去了。
快到尚梨宫门口,晋灼放下她,提醒她道:“把你裙摆上的残花抖一抖,不要带进尚梨宫去。”
薛芸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裙子的下摆,沾上了不少紫荆花的残花花瓣,连忙将它们弄干净。
薛芸又拿出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整理好松乱的发钗。
她悄悄瞧了他一眼,他竟然已恢复如常,一身矜贵的形容,仿佛方才暗室里的那些疯狂都是假的。
薛芸不由佩服他的克制力。
“谢谢殿下,殿下请先回去吧。”
晋灼自是不能与她一同去尚梨宫的。
可他却没有动,站在那里看着她整理妆容,突然开口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他嘴里的地方,自然是指紫芜宫正殿里的那个暗室。
这处暗室,莫说她了,宫里鲜少有几个人知道。
薛芸心口一颤,他果然怀疑了。
她努力镇定下来,后怕道:“我胡乱跑着,无意间发现了那里有个暗门,打开后想躲进来,但里面黑漆漆的,我又怕了……”
这番说词,倒符合他当时看到她时的样子。
晋灼盯着她,半天没有吭声,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薛芸被他盯着头皮发麻,正要找借口离开时,他沉沉的凝着她,缓缓开口:“你前面说过的话,可算数?”
薛芸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时,脸颊倏地涨得通红。
好半晌,她才咬着嘴唇轻声道:“只一次……”
晋灼冷哼一声,很明显不满意她的回答。
第103章乞巧节
晋灼正想说什么,斜刺里却走来一个人,却是长亭寻了过来。
他从小道上过来,没有看到山石旁的薛芸,径直急步朝着晋灼走过去。
“殿下,方才长奕来传话,说是姑娘的病又犯了,不肯吃药,吵着要出去放花灯……”
晋灼一听,长眉不觉蹙起,转身就走。
薛芸自是知道长亭嘴里的姑娘是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着走。
四周安静下来,薛芸呆了片刻,打起精神上前敲开了尚梨宫的门,求见兰贵妃。
虽说她是借兰贵妃来逃避晋睿的怀疑,但她也是真心想来看望兰贵妃,不知她到底是病了,还是和晋帝置气了?
出来迎接她的是宫女白芨,她见到薛芸很高兴:“薛姑娘怎么来了?我家娘娘前几日还念叨着你呢?你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薛芸笑着回了她的话,问她:“娘娘最近身体好吗?”
“我身体好得很。”
不等白芨回话,兰贵妃的声音已经传来。
薛芸抬头看去,兰贵妃一身素净衣裙,站在院子里笑吟吟的看着她。
兰贵妃没有去参加乞巧宫宴,却在尚梨宫里的院子里摆了几案,上面陈列着各色时令瓜果,还有自制的烙巧馍饼,关起宫门带着白芨几个贴身宫女,按着民间习俗过乞巧节。
兰贵妃邀了薛芸入席,问了她身体的情况,薛芸一一答了。
刚坐一会,尚梨宫的门就被敲响了,薛芸心口一紧,可进来的并不是晋睿,竟是晋帝。
薛芸与一众宫人连忙跪下请安,兰贵妃却不满道:“陛下怎么来了?”
听语气,都知道兰贵妃不欢迎他,也不起身迎他,更不邀他入席。
晋帝见薛芸也在,脸上颇是挂不住,板起脸道:“这是朕的后宫,朕怎么来不得?”
一面说,一面却是挨着兰贵妃坐下来,瞅了眼桌子上的吃食,笑道:“难怪不去前面赴宴,敢情是偷偷在这里吃独食。”
白芨等人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兰贵妃看了眼薛芸,没好气道:“有晚辈在呢……”
薛芸起身的瞬间,不小心看到晋帝在桌子底下拉住兰贵妃的手,脸上一红,连忙告辞。
兰贵妃正要留她再坐会儿,尚梨宫的大门又被敲响了。
这一次进来的正是晋睿,他一眼就看到了薛芸,心里的愤怒不觉就矮下去了——她既然在尚梨宫,那方才她就没去过紫芜宫。
下一瞬,他又看到了晋帝,与兰贵妃并肩坐着,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父皇早早离席,原来是来这里陪兰贵妃单独过节了。
晋睿心里刚压下的愤恨又被激起来了。
面上,他却是恭敬的朝两人行礼,晋帝问他:“你怎么来了?”
晋睿恭顺道:“先前听说兰娘娘身子不适,儿臣来看望一下,顺便接阿芸回去——天色不早了,宫里的路她又不熟悉,儿臣怕她走丢了。”
晋帝听了,满意一笑:“你果然是个懂事又贴心的,好好送阿芸回去,别让你姑祖母担心了。”
晋睿应下,与薛芸一同告退离开。
出了尚梨宫的门,晋睿回头打量着薛芸,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突然想起来尚梨宫了?”
薛芸低着头往前走:“有一会了。我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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