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何皎皎被气红了的脸:“何皎皎,你刚刚那些话是故意气我吗?”
何皎皎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倔强:“气你?难道说实话就是气你?还是说你觉得我离开你,就找不到好男人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拿婚姻当儿戏,为了赌气随便结婚?”
江伟海目光骤沉,只觉胸口隐隐有什么东西要炸开。
“我没有赌气,当年和你结婚是真心的!”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何雪莹,我只是答应死去的战友,好好照顾她!”
原本,他不想提这事。
可眼前的女人就像只刺猬,恨不得把身上的刺都扎在他身上。
但何皎皎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见他还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何皎皎更加气了:“江伟海,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我告诉你,如果老爷天让我再活一次,我死都不会嫁给你!”
‘铮!’
江伟海脑子里紧绷的弦好像一下断了,愤怒、慌乱和痛苦一股脑涌了上来。
他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声音低哑:“可惜,你没有再活一次的机会。”
说完,猛地俯下头。
当冰凉的薄唇贴上来,何皎皎瞳孔骤然紧缩。
她下意识要怒骂,对方却在她森*晚*整*理张嘴时侵入,卷着她的舌头肆意扫荡。
呼吸也一寸寸被夺走,男人粗糙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进她的衣服里,在细腻的腰间游走了一圈突然向上,捏住她最柔软的前胸。
被电流穿过的麻酥感让何皎皎浑身一颤,就在意识都快被对方扯进深渊时,男人过分用力揉搓引起的刺痛让她骤然回神。
何皎皎心一横,用力咬下。
江伟海吃痛地闷哼一声,一股铁锈味瞬间在两人口腔里漫延。
他下意识退开,紧接着,‘啪’的一声,一耳光狠狠落在他的脸颊上!
第36章
“江伟海,没有人比你更混蛋了!”
何皎皎怒斥着,一双杏眼红通通的,委屈又愤恨。
江伟海也愣住了,俨然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做,但想到何皎皎真的要跟那么田二牛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
他忍着舌尖的痛意,哑声开口:“如果……我说我爱你,你还能接受我吗?”
何皎皎怔住,突然觉得江伟海这话很荒唐。
她深吸口气,竭力克制着情绪:“江团长,你把爱情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你是不是还忘了曾经我们发生过什么?先不说我还爱不爱你,就妈的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接受你。”
看着江伟海僵硬的表情,何皎皎又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吗?因为我不想留在桐州。”
“我爸妈虽然葬在那儿,但你也是那里的人,你如果复原肯定会回去,我们曾一起在那里长大,只要待在那个城市,我就会想到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就会恨你,这会让我活的很累。”
“所以我才来这儿,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你,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一个没有你的新生活。”
一字一句,她说的清晰而铿锵有力,夹杂的不满又像在指责他,为什么又要介入她的生活,打破她的平静。
何皎皎凝着江伟海闪烁的眼神,垂在身侧的手不断紧握。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伟海好像一下卸了全部的气,垂下眼,扔出沙哑的一句:“早点休息。”
说完,他转身离开,冒着雨消失在雨幕。
等那抹背影彻底消失,何皎皎才有些脱力地坐下,紧绷着脸整理被弄乱的衣服。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合眼。
雨越下越大,拍打着帐篷‘哒哒’作响。
江伟海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何皎皎的控诉。
他抿着唇,只觉心被一只手揪着,一会儿松,一会儿被捏的紧紧的,如此反复,折磨翻倍。
直到此刻,他才感受到何皎皎对自己真正毫不留情的抗拒。
仿佛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就不该出现……
风穿过窗隙,吹开桌上的书本。
何皎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屋顶,怎么都睡不着。
她希望江伟海明白,也不要再对两人的复合抱有希望,他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夜渐深,雨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直到天刚蒙蒙亮时,巨大的声响把整个村子连同村子外的战士们都给吓醒了,所有人都跑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啥声这么大?”李三东穿着衣服,跑出来往声源看去。
何皎皎也撑着伞出来,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就在她准备过去看看时,住在村尾的李强满身泥泞,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倒……倒了!”
李三东一头雾水:“什么倒了?”
李强直拍大腿,突然就哭了出来:“山倒了!房子跟人都压在里头!”
听到这话,何皎皎心猛地一揪。
山体滑坡!
李三东率先反应过来,忙喊了起来:“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救人啊!”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乱做一团。
江伟海得知消息后,立刻带人去村尾救人,可到哪儿一看,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两侧倾倒的山体,将恰好处于山沟的村尾全部埋了!
第37章
“救人!快!”
江伟海一声令下,所有战士都拿出兵工铲涌了过去。
何皎皎看着面前被掩埋的几乎成了废墟的村子,突然想起半晌住在村尾的李冬冬,那个父母双亡,只跟奶奶相依为命的小男孩……
她心一颤,忙往李冬冬家跑去:“冬冬!冬冬!”
可刚跑出几步,就被江伟海扯住:“你站住,很危险知不知道!”
何皎皎红了眼,眼巴巴看着李冬冬家的方向:“冬冬,冬冬被埋在里面……”
说着,她挣扎着就要往那边跑。
江伟海紧皱起眉,直接把她按住,声音低沉:“我去找!”
话落,他放开何皎皎,带着人往何皎皎看着的方向跑去。
由于村子偏僻,最近的镇也要翻过一座山,可唯一的路也被山体滑坡堵住。
出于高低而幸免于难的村头成了一座孤岛,除了江伟海团里的卫生队,村子里只有一个赤脚医生可以医治伤员。
雨还在下,救出来的村民越来越多,可有一大半已经没气了。
这一整天,何皎皎耳边都萦绕着村民们的哭声。
天渐渐暗了,雨终于小了些。
何皎皎坐在石头上,翻着李冬冬一本本沾满泥土的课本,上面还能看到稚嫩认真的笔记。
当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等我长大后,我也要像戚老师一样做一个老师,回来教书,让每个人都能走出大山’。
她颤抖的手抚摸那清晰的字迹,眼泪一颗颗落下。
忽然,头顶一暗。
何皎皎怔怔抬头,江伟海撑着伞站在面前。
看着她眼中的泪水,江伟海面露不忍地坐下,视线扫过她手里的书:“至少,他不会孤单了。”
何皎皎眼神颤了颤,不由想起阿妈的去世。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生命里会有这么多来不及说再见的永别。
“冬冬很聪明,但也很苦,他爸爸在一岁的时候因病去世,妈妈再他三岁的时候也病死了,他只跟着他奶奶相依为命……”
“我刚来这里教书的时候,我发现他总是迟到,学校每天发给学生们的鸡蛋,他也不吃,我问他为什么,他总是不肯说,有一次我在上学前去找他,才发现他奶奶眼睛看不见,他得帮奶奶洗脸、穿衣服、做饭,他还把省下来的鸡蛋给奶奶吃,等奶奶吃完了饭,他才跑着去学校。”
“他是个好孩子,他们……也都是好人……”
说到这儿,何皎皎抽泣起来,含泪的双眼看向江伟海:“我阿妈,我阿妈也是好人啊……为什么他们偏偏都要走的这么匆忙?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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