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团子竟然生下了宫闱花的孩子,那个孩子竟然还活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鹿夏直奔医院婴儿室。
隔着玻璃窗,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床边挂着产妇的名牌。
米团子……
那个名字,简直就像魔咒一样,一辈子都纠缠着她不放。
是她……是这个孩子……
笑起来就和米团子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宝宝的笑像一道刺目的光扎得鹿夏发红的两只眼睛都要喷出血来。
女人两手掐着拳头,恨不得冲进婴儿室,掐死那个孩子。
到现在她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米团子,你还真是顽强,都要死了,还把这个孽种带来了这个世界。
可老天注定,你们要在地狱相见。
鹿夏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让人心神颤抖。
“现在孩子已经完全康复,请您尽快通知宫先生来院把孩子接回去……”
通知宫闱花么?!
呵,怎么可能……
一个骨灰盒已经让那个男人变成了痴痴颠颠的样子,要是让他知道米团子给他生下的孩子还活着,那这个家里还有她鹿夏的容身之地?!
“只有籼籼生下的孩子才是我们宫家的骨肉。”
宫母的话在耳边回响。
米团子笑得更可怕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谁说米团子生的才是你们宫家的种?!
如果不要我生的,那么你们宫家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鹿夏眼神森冷得不剩一丝温度。
她推开门走进了婴儿房,她走到那张小小的婴儿床边,声音阴冷得像是海妖塞壬:“小宝贝,姨妈来抱你了,别怕……姨妈带你去见你妈妈……”
鹿夏把宝宝从婴儿床里抱了出来。
她谨慎的看了眼婴儿房外面,确定没有人经过才走了出去。
她就像着了魔一般,将孩子抱在怀里捂得严严实实。
她向着医院走廊的尽头走去,她知道往这边走是太平间的方向,平时没有人敢往那里走,路上会经过一间极大的垃圾处理房。
只要把孩子丢在那里,捂住她的嘴,那么神不知鬼不觉,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垃圾堆里有个小婴儿……
鹿夏想到很快就能把这个碍眼的小东西处理掉,脚步不自觉地就加快起来。
眼看她离那间垃圾处理房越来越近。
怀里被她死死摁在胸口的孩子因为缺氧无法呼吸突然大哭起来,哭声响彻整条冗长的走廊。
“该死的,给我闭嘴!”
鹿夏手臂又一个加重力道。
手腕紧紧勒在孩子的脖子上,透不过气的孩子哭叫得更加大声。
哇啊哇啊的婴儿啼哭就像是要把整栋楼的人都吸引过来——
鹿夏加快脚步往前跑,但有人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小夏!”
有道脚步声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她,有人看到她了?!她不能被人发现啊……
“小夏!”
等一下,那声音……
宫……宫闱花……?!
——
鹿夏浑身都是僵硬的。
从脚到头仿佛都被冻结住了,宫闱花怎么会跑来这里?!是家里的女佣们说漏了嘴?!
该死,现在要怎么办?!要是宫闱花问她抱着宝宝去哪儿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解释这个状况?!
在转过身的几秒钟之间,鹿夏的脑海里划过无数的想法。
“席彧……这是籼籼生下的孩子,太好了,她还活着……”
鹿夏笑着,抱着孩子的手臂却还在暗自使劲儿,可怜的小宝宝凄厉大哭。
差点就缓不过气来……
“把孩子给我……”
宫闱花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他不敢相信医院给他打去电话,说米团子为他生下的孩子还活着。
鹿夏不得不把襁褓里的孩子给了他,宫闱花就像抱着易碎的珍宝一般轻轻又温柔的抱过小宝宝。
当小小稚嫩的脸庞靠到他的胸口上,男人的眼泪夺眶而出,啪嗒掉在小宝宝的脸颊上。
小宝宝哭肿的眼睛眨眨停停,就像在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
她的模样……让他想起米团子小时候……
宫闱花还记得自己五岁大的时候,鹿老爷子把刚出生不多久的米团子让他抱抱,他就坐在床边抱着襁褓里的米团子,那个时候米团子也是这么看着他。
她有一双大大的黑眸,浓密的睫毛,哭起来,晶莹的泪沾在睫毛上楚楚可怜。
他说她是个小哭包,她就笑起来,笑得他的眼神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小女孩儿……
“傻丫头,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
宫闱花双眼哭得通红,这孩子简直就和米团子一模一样……
这是米团子为他生下的孩子啊……
她活着,她还活着!
“宫闱花,你知不知道死掉的那个孩子是个女儿?”
傻瓜,你生下来了。
我们的女儿没有死……她没有死……米团子……你看到了没有……
宫闱花心痛如绞,他低头亲吻着宝宝的额头,才发现宝宝的面色煞白如灰,两只眼睛无力地垂低。
“孩子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宫闱花疯了一般的朝鹿夏咆哮,鹿夏被吓得心脏都骤停了一拍。
宫闱花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喊来了医生将孩子立刻抱进了急救室。
经过检查。
医生说孩子有轻微脑缺氧的症状,责备道是谁擅自把孩子从婴儿房里抱走的?!
宫闱花回头看向鹿夏。
那一刹那,鹿夏觉得宫闱花就像头呲牙咧嘴的郊狼,狠得要把她生吞活剥。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席彧,我就只是想……尽快让你见到宝宝,所以才会抱着她来找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宝宝还很脆弱……”
鹿夏说着,眼睛里含着无比真诚的泪水。
“你不是故意的?”
“席彧,我是替你高兴,我知道你一定很想见到孩子,所以才急着抱着她去找你。”
鹿夏哭了,她的眼泪软化了宫闱花眼底的凶狠。
她只是想尽快让他见到孩子而已,她并不是恶意的……
“抱歉,对你大声了。”
宫闱花伸手过来抹掉鹿夏眼角的泪,女人暗自松了口气,好险,总算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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