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点点低了下去,眼睛定在宋晏胸口锦衣的花纹上,又咕哝了一句:“书上也有写,成亲后,过不了几个月就会怀上孩子,再过几个月,孩子就会落地。”
宋晏别过头,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
叶轻舟不明所以,抬着眼睛拧着眉头看他:“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的话很可笑?”
当然可笑。
宋晏摆了摆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止住笑,停了下来。
宋晏笑眼看她,清了清嗓子开口:“成婚前,我让王嬷嬷李嬷嬷去教导你规矩,她们应该会给你一本书,让你在没人的时候看。”
“是没有给你?”
“还是给了你,你没有看?”
叶轻舟愣住,不由得去回想。
过了一会儿,她记起了这回事儿。
“成婚前的一夜,两位嬷嬷是给了一个锦盒,嘱咐我睡觉前看,那时思音正好在,她想看,两位嬷嬷说什么也不让她看,然后她们就抢走了,我便没看成。”
宋晏:“......”
所以,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思音,是他派人和大嫂说,让她留宿在馆舍陪她的。
他当时想,两个女孩儿对脾气,谈得来,晚上由思音陪她说说话,她也不会那么寂寞。
谁成想,最关键的事情给耽误了,她根本没看到那些嫁妆画。
本来就人事不知的,对男女情爱一窍不通,嫁妆画还没看到。
可不什么都不懂,才说出这番极其好笑的话来。
宋晏和叶轻舟简单的解释:“成亲,不一定就会有孩子。”
“孩子是要……”
对上叶轻舟明亮清澈的眼睛,宋晏:“孩子不是那么容易有的,要做很多事。”
“像我们,就我们分开住这种,一辈子,也怀不上孩子。”
要做很多事?
叶轻舟不禁有些好奇,问道:“要做很多什么事?”
“……”可真是会问呢。
一句话问到了点上。
宋晏深看着她,意味深长:“我慢慢的告诉你。”
神神秘秘的,还不说。
叶轻舟两颊鼓了鼓,垂下头。
宋晏目光在她秀雅的脸上流转,温声问:“你想要孩子?”
叶轻舟听闻又抬起了头,和宋晏目光对上,她沉思一息,随后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成亲后,一定会有孩子呢。”
“宋大人你刚才说,要做很多事情才能有,那就算了。”
宋晏:“……”
叶轻舟嫌弃说:“想来也不会是多好的事情,何必费那个劲。”
宋晏:“……”
他嘴角抽了抽:“其实,也不费劲。”
“你不用费劲,没怀上前,是我比较费力气。”
“等怀上后你会辛苦一些,生的时候会痛一些。”
“但有我们两个人的骨血,一切都还是值得tຊ的。”
叶轻舟一听他说,辛苦,痛,很坚决的摇了头:“那我更不要生了,我最怕疼了。”
宋晏:“……”
叶轻舟扭动胳膊:“宋大人不是有事情吗,耽误很久了。”
“我们走吧。”
宋晏放开落在她胳膊上的手,低头,揉了揉眉心。
他该拿她怎么办。
将叶轻舟送回怡馨苑,宋晏便走了。
路上他对淮文说,让他派人去看看凝翠阁的鱼。
那姑娘,可是喂了他一池鱼大半罐子鱼食,那可是小半个月的量。
这么喂下去,估计要撑死很多。
淮文点头。
宋晏又嘱咐道:“悄声去看,不管死多少,直接捞出来扔了,另让人出去采买补上,别传出去,弄的人尽皆知。”
淮文好奇:“那些鱼都养了很多年了,轻易不会死的。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奴才把养鱼的请进府给看看?”
宋晏侧眸瞪他:“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哪那么多废话。”
淮文垂头,老老实实的答了个是。
宋晏的马停在了玉香楼,在小二的引导下,他上了三楼的大包房。
此时,包房里已经坐满了锦衣华服的公子。
宋晏进包厢,和众人寒暄,好半天才坐了下来。
他身边是一穿着白色锦衣身上绣云纹,手拿折扇,轮廓柔和,气质偏阴柔的少年。
少年目视着他入坐,细声细语开口:“宋大人一向守时,这还是第一次见大人赴宴迟来,想来,必是家中娇妻温柔可人,这才羁绊了大人的脚步。”
宋晏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七皇子不愧是花丛中的老手,一眼就把微臣给看穿了。”
“确实,陪了一会儿内子,这才来迟了。”
要不是早打听到,新婚夜他和叶轻舟根本没住在一起,房都没圆,文谕一定会相信他这套说辞的。
只是可惜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他也知道了。
文谕嘴上勾起玩弄的弧度。
第045章还没祝大人新婚
文谕手慢慢摇着折扇,注视着宋晏,轻笑:“大人新婚燕尔,别操劳过度,要保重身体啊。”
宋晏面色上笑容不变,语气温和的说:“微臣还好,家里只有这一位妻子,再累能累到哪里去。”
“倒是七皇子您,更要注意身体,可千万别累着。”
文谕这人除了对大位有兴趣,最大的兴趣便是女色。
从有了单独的皇子府后,他更是没了约束,让地方官员进献,过段时间还要自己跑出去找女人,他睡过的女人加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数,比皇宫后花园里的花儿还要多。
宋晏这是明晃晃的在讽刺他。
文谕手中的折扇‘啪’的合上了,皮笑肉不笑的说:“多谢宋大人关心!”
宋晏轻笑:“微臣也谢七皇子您关心。”
文谕哼笑一声,转着手中的折扇,眼底一片阴骛。
*
外面原本是艳阳高照,但午后突然变了天,狂风大作,一会儿泼水一样的雨水从天而降,砸在地上,溅起了一道道带着雾气的水墙。
此时也已酒过三巡,午宴接近了尾声。
公子们见雨势大,一个个也生出了懈怠的心思,提议去怡红院玩。
宋晏一向不爱好那些脂粉堆,叫了轿子送他们去怡红院,自己则站在玉香楼门口等雨停再走。
白蒙蒙的雨雾中,一辆低调的马车,由远及近飞奔而来,雨水被车轮激的水花四溅,路过行人瞬间半身都被溅湿了,他们敢怒不敢言的,狠狠瞪了扬长而去的马车一眼,快步离开。
马车在快到达玉香楼时慢了下来,和缓的行走,车轮卷着雨水只留下浅浅的波纹,一点点停至在了玉香楼的门口。
马车门被人从里推开,先是一把描绘着荷花荷叶的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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