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仪年有些委屈的说道:“虽然别的郎中也劝她少燃香,可我娘就是禁不住。”
都被哮喘折腾得寝食难安了,还禁不住,足见她先前有多喜爱。
乔木瑶心想着,老人家不爱活动,这门窗想必也开得少,屋子里又常年燃香,不得哮喘才怪。
“什么叫禁不住,这别的香不都已经没用过了!”
许母用力喘了几口气,这才瘪着嘴委屈的说道:“安息香宁神行气,上次那位郎中说适当的用一点,对我这病是有好处的。”
从早燃到晚,您这是适当?许仪年暗自诽腹着,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乔木瑶一边搭脉一边观察她的气色,心想着老夫人如此固执的不肯戒香,只怕得用点能量了。
可一想到要为陌生人,白白消耗自己的能量,又觉得很不值。
她只能说服自己,许掌柜不是常人。枫溪居人来人往,许掌柜的人脉广,若能抱上这个大腿,以后还怕没钱赚?
把完脉后乔木瑶坐在桌前,正要提笔写方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老夫人的病不是不能根治,只是我这诊金可能有些贵。”她抬起头朝着许仪年看去。
“当真能够除根?”许仪年一脸的喜色,“只要能够除根,花多少银子我都愿意。”
“我只提供方子,药得你们自己抓。”乔木瑶想了想,咬咬牙说道:“光诊金我就要二十两的!”
“二十两!”
许母差点跳了起来,“枫溪居掌勺的首席大厨,一年也不过三十两,你就开个方子就要二十两,这不是讹人吗?”
想到昨日在街头,遇到的那位奄奄一息的乞丐,她花了一个铜板买了碗豆汁,并暗中输了点能量递给他。
方才路过包子铺时,她挑帘看到昨日那乞丐,如今已是生龙活虎,并两眼放光的盯着那屉热气腾腾的包子。
“娘,只要能把病治好,这钱花的值!”许掌柜劝道。
“先前多少郎中,信誓旦旦的表示,保管药到病除,可哪一次断过根?”
许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太过担心娘的身子,才乱了分寸听信她的话。可若是断不了根,这二十两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好说!”
乔木瑶心想着,方才不过是想着许掌柜不差钱,她又心疼自己的能量,所以才狮子大开口的,难不成要价真的太高?
“也可以先付一部分定金,若三个月内没有复发,再付余下的诊金不迟。”
“莫说三个月,就算两个月不复发也值了。”许掌柜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乔木瑶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她,“派人去抓药吧。”
许掌柜接过纸张盯了半晌,眉头愈蹙愈深。
“字写得太差,不认识?”乔木瑶搁下手中的毛笔起身问道。
“不,这个方子有点眼熟,我娘先前吃过一段时间,完全不起作用。”
许仪年紧锁的眉头皱成一团,本以为请来的是神医,没想到开的方子,和先前的那些大夫并没两样。
“我就说是骗钱的!”
许母喘着粗气喊道:“来人,将这骗子给我轰出去!”
第20章 调虎离山
话音刚落,就见几位手持棍棒的家丁涌了进来,眼看着就要朝她扑来,乔木瑶赶紧喊道:“慢着!”
“一听诊金要得这么高,我就知道是骗子!”
许母道:“仪年都已经把你的伎俩拆穿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错,这方子确实很普通,但值钱的是那药引。”乔木瑶冷笑道:“我虽说不开药,可没说过不施针啊。”
“用药,施针,加之我的药引,不出七天,保管让夫人药到病除。”
乔木瑶心想着,有了那能量,其实连药都可以不开的,扎针什么的更是多此一举。既然这老太婆不信,只能让她受点罪,挨上几针了!
许仪年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想不到小娘子会施针,方才是个误会,还请小娘子不要介意!”
“算了,赶紧抓药煎药吧。”乔木瑶有些心塞,世人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对了,别忘了给我捎副银针,钱从诊金里扣。”
“说是要施针,却连副银针也没有,你到底行不行?”许母再次表示质疑。
“行不行我说了不算,夫人待会儿试过不就知道了。”乔木瑶对她的好感全无。
本想着今天就用能量,许母只需喝一碗药,也不用受罪就把病给治了。
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那药势必得喝上七天,针也得扎上七天,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开的方子就是治疗哮喘的,乔木瑶已经想好了,前面几天绝不会浪费一丁点能量,她要等到最后一天才用。
人果然都是有劣根性的,扎了针后许母表示果然比先前舒坦。
乔木瑶拿着十两银子的定金,心想着扎的那些都是舒筋活络的,自然会舒坦,要不凭着您老这精明劲儿,怎么能把银子哄到手?
怀揣十几两银子的巨款,突然有种天下我有的豪气,乔木瑶心想着,今儿个怎么也得好好逛逛!
虽然许掌柜一再叮嘱,让她再送一坛过来,可家里的佐料都没有了,再怎么急,也得买到佐料再说。
“咱老百姓今儿要高兴,咱老百姓今儿真呀么真高兴……”
乔木瑶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往前走,身后的竹篓在背上晃荡着,看起来煞是可爱。
拐过这道弯,前面就是济民药铺,乔木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两道人影。
她止住脚步,飞快的扭过头去,那两道黑影随即一闪而逝的消失。
什么情况,难不成有人跟踪?
除了许家人也没人知道她有银子,从许家出来后,除了有点喜形于色,她也没露财啊,这是什么情况?
一边猜测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往后瞟,发现确实有人跟踪后,她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药铺。
“哟,安家娘子可是好久没来了!”店里伙计笑着朝她身后的背篓看去,“今儿个要卖什么药材?”
“不用看了,背篓里没东西,我是来抓药的。”乔木瑶侧着身子留意门外的动静,手指看似不经意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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