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和她，是……”
“只是关心你。”鹿清溪及时制止了这个话题，她不想和程骁南再有任何爱情上的羁绊。
程骁南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顿了好久之后才问：“那……你和宋修时呢？相处的怎么样？”
鹿清溪神色淡淡，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就那样。”
这句话回答的模棱两可，程骁南猜不到他们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进展，只能满心酸涩的按下不提。
很快，食材准备好，篝火晚会开始。
鹿清溪洗了手，换了衣服独自坐在篝火旁出神。
周围的同事都被她冷淡吓到，不敢上来搭讪。
不知何时，众人纷纷开始下场跳舞，只剩鹿清溪坐在那里。
程骁南正犹豫着，宋修时却先他一步，拿着把小野花朝着鹿清溪伸出手。
“鹿清溪，一起跳支舞吗？”
======第39章======
程骁南僵在原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杂乱无章，带着迟钝的痛意。
他突然憎恨自己年轻时没有像宋修时一样坚定，直到要失去鹿清溪，才觉察到原来他们已经在时光中越走越远。
宋修时拿花的动作没变，众人若有若无的打量落在他身上。
平时和宋修时关系好的研究员开始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鹿清溪淡淡看着宋修时：“我不会跳舞。”
周围人没听见，起哄声没停。
宋修时却听的清清楚楚，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他垂下手，强撑着扯出笑回头看同事：“起什么哄？显得没事儿做就回去干活。”
同事也觉察到气氛不对，打趣了两句之后离开。
程骁南紧绷的心松开，静静看了鹿清溪片刻，又想起什么脸色苍白的离开。
另一边。
宋修时敛下情绪，走到鹿清溪身边坐下：“我这样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有点。”鹿清溪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我不喜欢被起哄的感觉。”
宋修时神色复杂：“那如果今天没有其他人，你会答应我吗？”
“不知道。”
鹿清溪看着眼前的篝火，实话实说：“这样的假设没有意义。”
宋修时心口一疼，觉得今天晚上的鹿清溪格外冷淡。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远，远到快要看不清彼此的程度。
忽远忽近的鹿清溪让宋修时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抓住像风一样琢磨不透的鹿清溪。
宋修时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鹿清溪已经起身：“很感谢你照顾我的情绪，我还有事，先走了。”
宋修时所有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鹿清溪独自回到宿舍。
翻出不久前拜托总院带来的药，合水吞下，这是她在可可西里第一次服用抗焦虑的药物。
咽下药的瞬间，脑子里又浮上宋修时的脸。
在他拿着花走近的时候，鹿清溪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
可当宋修时说出：“一起跳舞吗？”
鹿清溪的第一反应却是拒绝，明明她也是期待的……
她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奇怪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鹿清溪索性上了床，躺下休息。
药效来的快，没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梦里，是许久没有出现的程骁南。
他一会儿甜言蜜语，一会儿又恶语相向，反反复复的变化让鹿清溪无法承受，
鹿清溪想要逃离，不料转身就撞上了宋修时。
宋修时依旧笑着，但笑着笑着突然变了模样，渐渐和程骁南融为一体。
他变成了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怪叫着说：“鹿清溪，你是个祸害，克星。”
鹿清溪猛然惊醒，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她胸腔不断起伏，大口喘息着。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鹿清溪愣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下床。
拉开门的瞬间，外面洁白的光线照进房间，驱散了一室黑暗孤寂。
宋修时手里拿着烧烤：“刚刚看你没吃东西，所以……”
他将手里的东西往前送了送：“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
鹿清溪脸色苍白：“宋修时，我们一直做朋友好不好？”
======第40章======
朋友这个词又近又远，又亲又疏。
宋修时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鹿清溪的话答应：“好，你不喜欢我，我们就一直做朋友。”
“今天晚上的事，我保证一定不会再出现。”
鹿清溪一直飘散的情绪忽然稳定下来，脸色也恢复了不少。
她垂眸，目光落在宋修时手里的烧烤上。
宋修时拿起一串递过去：“尝尝？我烤的。”
鹿清溪接过，小小的试了一口。
发现味道不错后才将那一大串吃完。
她放下铁签，忽然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宋修时沉思了瞬，脑子里一下出现了很多画面。
最终定格在上大学的时候。
宋修时放松了身体，靠在门框上：“我妈，赵兰芝女士，全国闻名的航天院士，我爸，航天科技的董事长，两人十分厉害，事业有成。”
鹿清溪静静的听着。
两人就站在门口。
“自我记事起，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宋修时语调很慢，像说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我那时以为是我不够好，所以他们在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工作上。”
“我拼命念书，一直跳级，想要获得他们的关注。其实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希望某一次醒过来，家里是有人的。”
说着，宋修时看向鹿清溪：“这个愿望很可笑吧，但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在我醒来时见过我爸妈。”
鹿清溪垂眸：“没有。”
父母刚离世时，她也不曾一次奢望过，想着自己睡醒就能看见爸妈。
但父母生前一直很疼爱她，被程爷爷守收养后，程爷爷也将她捧在手心，没让她受过任何委屈。
她和宋修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却又殊途同归。
宋修时轻笑一声，接着往下说：“我妈带你的时候，正好在和我爸离婚。”
“你第一次到我家来拿资料的时候，赵兰芝女士刚好在电话里和我爸大吵一架摔门而出。”
“我那时候发着高烧来给你开门后又昏睡了过去，原本以为你拿了资料就会走……”
说到这里时，宋修时眼里闪过细碎的光：“没想到起来了你还在，而且还给我买了药。”
“说句很孟浪的话，我当时就想，我一定要娶你。”
鹿清溪眼里满是惊讶：“这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对。”宋修时没有否认，“我喜欢那份安定的感觉，也喜欢你。”
“从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
鹿清溪别开视线，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宋修时从来不逼她，做朋友也没关系。
漫漫科研路上，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已经足够幸运，不做恋人也没什么。
他安慰自己，也安慰鹿清溪：“如果你觉得做朋友更加长远，我也没什么意见。”
“我永远尊重你的想法。”
鹿清溪心里紧绷的铉慢慢松开，正要开口时，基地的紧急铃声突然响起！
刚放松的心骤然紧缩，这是可可西里研究院成立至今第一次拉响紧急通报。
宋修时和她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担忧。
下一秒，总院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所有研究员到会议大厅集合！”
======第41章======
鹿清溪赶忙接过宋修时手里的烧烤，放到桌上。
接着换上航天服，和宋修时匆匆赶往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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