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夏定可以说什么都没做,可只要他表达了一丝对易家的不满,就足够陆怀名陷入尴尬的境地。
一个是后起之秀,一个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孰轻孰重,谁又看不出来呢?
更何况,跟陆怀名对着来的陶质,是得到了夏定的允许,可以自由出入夏家大院的。
各种各样的打击和压力,让苏易不得不担心陆怀名的处境。
但陆怀名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了,他们再怎么担心,也只能压在心里,免得给儿子增加压力。
眼看着易氏的股票开始了动荡,苏易这才决定拉下老脸,给夏定拨通了电话,想要修复双方的关系。
可还没开口呢,就直白的受了个下马威。
夏定在那头顿了顿,又说道:“你儿子祸害了我的侄女,这事,不必求情,苏易大哥,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夏定才不会跟他们透露郑仙彤醒来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让陆怀名有机会再来纠缠么。
陆怀名如果想求得原谅,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郑仙彤愿意放下一切。
而此时此刻的陆怀名在干嘛呢?
他站在夏家大院的围墙外,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红了眼。
第三十六章 表白
谁也不知道,陆怀名在每个睡不着的时刻,会站在夏家院外的不远处看着里面。
自从那天离开夏家之后,他来了不下二十次。
郑仙彤不在身边,他的心空的厉害。
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可陆怀名没想到,上天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将活生生的郑仙彤再次送到他面前。
而且,是对着另一个男人䧇璍,巧笑嫣然。
说不吃醋是不可能的,可陆怀名出人意料的并没有什么不甘和愤怒。
他静静地站在树荫下,近乎贪婪的看着不远处的郑仙彤,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陶质推着郑仙彤往前走,握着把手的手心都渗出了丝丝汗意。
郑仙彤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舒适的享受过太阳了,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愉悦。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再回到人世间,郑仙彤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更何况,本来孤身一人的她,还跟夏定相认,更让她觉得未来可期。
醒来到现在,郑仙彤没有提过陆怀名这个人,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经过这一次之后,倒也没有这么重要了。
为一个人,心死一次,就够了。
剩下的时间,她想自己好好生活。
陆怀名看着郑仙彤脸上的笑容,心里仿佛放下了一块巨石,一瞬间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郑仙彤醒了过来,他便有机会再度挽回。
陆怀名深深的看了不远处的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郑仙彤让陶质停了下来,两人坐在人工湖边上坐了下来。
“陶先生,你跟我叔叔年纪相差很多,怎么会认识的?”郑仙彤出声问道。
陶质自然的答道:“我算是半个科研人员,跟夏叔一开始是业务上的往来,后来才慢慢熟络起来的。”
郑仙彤也是为了打开话题,毕竟她和陶质第一次见面,又让别人推着自己走了这么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陶质一开始不敢开口,现在顺着郑仙彤的话说了起来,倒是打开了话匣子。
他的谈吐风趣,对有些事情的解释也是很直白简单,一时间两人倒是聊的很愉快。
郑仙彤笑道:“跟你说话,是件很轻松的事情,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天才。”
陶质笑了笑,突然道:“白手起家也不至于,当年我父亲身死,母亲重病,绝望之际是一个人给了我希望,如果那个时候我没遇见她,或许会走上什么歪路也说不定。”
人都是八卦的,郑仙彤也不例外,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带着桃色旖旎的故事,饶有兴趣的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口中的这个人,是个女人吧。”
陶质看着她,点了点头。
郑仙彤倒也没有探究更多的意思,有的事,点到即止就可以了,谁也不知道自己刨根究底会触到对方哪个底线。
可陶质不肯就此罢休,他说:“当年我拨通了一个慈善家的电话,可是接电话的是他女儿,当年她不过还是个中学生,那时我母亲的医药费迫在眉睫,我以为没戏了。”
“可是对方那女孩二话不说,直接让我把银行卡号告诉她,然后给我转来了三万块钱。”
“那笔钱,在十年前,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个不大不小的数字,可对我来说,不低于救命之恩。”
郑仙彤认真的听着,脸色渐渐发生改变,当听到金额的时候,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几乎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可陶质却认真的看着她说道:“郑仙彤,你不知道我当时收到那笔钱,是怎样的的心情,我后来想着回报社会,想着为国家做一份贡献,都是因为你的那句话。”
陶质仍记得,当时他走投无路之际,听到室友说有一个姓夏的老板,会定期做慈善,室友的学费就是那位帮忙解决的。
抱着最后的希望,他拨通了室友给他的电话,当接电话那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时,他的世界险些崩塌。
可那个女孩子没有怀疑,当即要了他的卡号,还跟他说:“我相信你的话是真的,如果度过这次难关,你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
也许那时,郑仙彤就已经察觉到他的绝望和死志了。
十年不算短,陶质从一无所有到今天这个地步,经历的苦难远比常人想的要多得多。
可郑仙彤那句话,是他永远不服输的动力。
他想变得好一点,更好一点,去见那个女孩。
好在,他做到了,而且那个女孩,现在就在他眼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第三十七章 黯然
陶质的眼神太过热烈,看的郑仙彤有些不自在,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不由往后靠了靠。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敏锐如陶质,怎么会察觉不到,当即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郑仙彤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在她心里,她已经是个已婚人士,不适合被人用这种目光盯着。
况且,经历陆怀名那样的伤害之后,她也很难再去相信爱情这种东西。
陶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暗骂自己太过着急,默默的把郑仙彤送回夏家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夏定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郑仙彤:“他怎么了?”
郑仙彤摇了摇头,也许心里猜到了一点点,可她不敢确定,也不能对夏定说,陶质这样可能是因为自己而起,索性什么都不说。
夏定也就没问了,现阶段来说,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要跟郑仙彤商量的。
“清优啊,是这样,你昏迷的时候,我跟易家接触了一下,苏易今天给我打了电话,我想问问你,现在对于陆怀名和易家是个什么态度啊。”
夏定的想法很简单,要是郑仙彤答应,他哪怕以权压人,也要把那张离婚证搞到手。
措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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