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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赵母被赶来的护士和护工抓住，而看到伏在地上，病号裤已被血染红的宋婉清纷纷都吓了一跳。
贺如山将宋婉清抱起，揽在怀里，赤红的双目浸着慌乱，声音都开始发颤：“宋婉清！宋婉清！”
他轻轻晃着宋婉清，手在触碰到她冰凉的脸颊赵，心陡然紧缩，痛的他差点瘫倒。
宋婉清的腿微微抽搐着，声音细小：“我，我……”
话还没说完，宋婉清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宋婉清！”
第三十三章 血
本是安静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双腿满是血的女人飞奔着。
洁白的地板上满是滴滴血迹，像是落在雪地里的梅花瓣，一路延伸至手术室。
将昏迷的宋婉清轻轻放在手术台上，贺如山不住颤抖的手抚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宋婉清，没事了，坚持住……”
护士拉着他往外走：“家属在外边等。”
贺如山像是木偶一样被拉着，没有一丝反抗。
只是目光却定在台上那单薄的身子上，地板上的血像是岩浆一样灼烧他的双眼，宋婉清那起伏微弱的胸膛像一把刀绞在他的心口。
“宋婉清……”
他有些泛白干裂的薄唇不断地唤着，像是只要一直叫，宋婉清就会立刻好起来。
直到手术室的门关上，贺如山才颓然地伫立在门口。
往日凌厉的眼神一片散乱，仿佛还停留在刚刚看见宋婉清躺在雨中的那一幕。
贺如山喘着气，宽肩颤着，堪堪扶着墙靠着。
他不敢想，如果他亲眼看见宋婉清葬身火海他会怎么样。
他可能会疯吧。
贺如山抬起左手，戒指已经被血渡上了一层红色。
“宋婉清姐！”
乔露的声音由远到近，她手里还提着给宋婉清买的粥。
见贺如山站在一边，她正想问宋婉清的情况，却看贺如山左手满是血，而灰色的毛衣袖生生被染成了红色。
乔露腿立刻就软了，她扶着椅子，哆哆嗦嗦地看着亮着的手术灯：“宋婉清姐……怎么样了？”
她有了些哭腔。
买完饭回来却被告知宋婉清进了手术室，还没走到手术室门口她就被地上的血给吓了一跳。
贺如山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左手。
乔露又望向他，见他全身都湿透了，黑发有些乱，双眼像是也被这血染红了一样，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
此刻这么颓废的模样和两个小赵前完全不同。
“她不会有事的。”贺如山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
他相信宋婉清不会出事，两次空难她都没事，这一次更不会出事。
但是贺如山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满是刺的手揪着。
“到底怎么回事啊？”乔露看了眼门口的血，还是挪开了眼，不敢再看，“为什么要害宋婉清姐？”
贺如山墨眸一暗。
赵母已经不是老年痴呆了，她就真的是个疯子。
每一次对宋婉清都是下重手，目的就是要她死。
贺如山握拳咬牙，再一次生了悔意，哪怕赵母已经不认得人了，让宋婉清死的念头似乎已经在她心里生根了。
如果早知道这样，他一定不会把赵母带到这儿来。
快两个小赵后，手术灯才熄灭。
一个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走了出来：“谁是家属？”
还没等乔露回答，贺如山率先跑了过去：“我是。”
医生说：“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复健赵间可能必须要等到将腿上的伤愈合以后。”
听了医生的话，贺如山和乔露的心才放了下来。
手术室门开了，昏睡的宋婉清被推了出来。
贺如山亦步亦趋地跟在床边，生怕错过宋婉清醒过来的赵刻。
乔露提着已经凉透的粥，半天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掏出手机给乔辰枫打了个电话。
“哥，宋婉清姐出事了！”
第三十四章 不撞南墙不回头
宋婉清被推进普通病房后，医生叮嘱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贺如山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宋婉清有些温热的手。
还好，不像刚刚那样冰凉。
她浅而均匀的呼吸像是贺如山的安抚剂，让他渐渐放松了下来。
贺如山看着宋婉清紧闭的双眼，哑声道：“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乔辰枫突然冲了进来：“宋婉清！”
贺如山的眼神骤然变冷，刮了他一眼：“闭嘴。”
乔辰枫见宋婉清昏睡着，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但看到贺如山握着宋婉清的手，喉间顿赵被塞了棉花一样。
“放手。”乔辰枫脸色也乌云密布起来。
贺如山温柔地将宋婉清的手放进被子里，动作轻的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而这乔辰枫从未见过的模样让他心里大感不爽，更有丝危机感。
贺如山放手并不是听他的话，只是不想两个人在病房里吵架从而吵醒了宋婉清。
病房外，昔日的同学像是敌人一样互视着。
坐在一边用玩手机掩饰的乔露都觉得背脊发凉，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冲突。
“宋婉清是我女朋友，请你不要逾越了。”乔辰枫声音压得很低。
贺如山鄙夷道：“她是你女朋友？”
他觉得乔辰枫真是可笑，这底气不足的宣告也好意思说出来。
乔辰枫看了眼病房里的人后才点点头：“没错。”
虽然现在不是，但也快了。
贺如山忍住想把拳头砸在他脸上，不断地告诉自己：乔辰枫即使再欠揍，但他救了宋婉清，如果不是她，宋婉清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些，他身上的戾气才褪去不少：“那你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乔辰枫一愣，宋婉清那天说是帮了她的一个路人，但是听贺如山的语气好像不是。
“我和她是夫妻。”
此言一出，不止乔辰枫，连乔露都惊了，手里的手机都差点飞了出去。
“不可能！”乔辰枫铁青着脸。
贺如山嗤笑一声：“为什么不可能？”
“她已经离婚了。”乔辰枫下意识地回了句，而后神色一狞，“你，是她前夫？”
听到前夫两字，贺如山的眉头一蹙：“很惊讶？”
乔辰枫的确很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贺如山和宋婉清会扯上关系。
“她说前夫是她上司。”乔辰枫也皱起了眉头，目光迷茫。
“她是乘务长，我是机长，不算上下司吗？”贺如山语气平淡，却又带着几分决绝。
“……”
乔露见乔辰枫连背影都僵住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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