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一亮:“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说完,上官楠拂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雅间。
林洛嘉看着上官楠的背影,目露不解:“上官公子这是想到什么了,走地如此匆忙?”
司泽微微一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或许是想通了,为了让终身大事不被左右。”
这话让林洛嘉不由地想起,当初宫里来人传指婚圣旨的时候。
她本也是十分不愿的,但听到所嫁之人是那披星戴月的战神司泽时,她又动了心。
没有哪个少女不怀春,不希望未来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而司泽就是这样的人,是整个北国的脊梁骨,给百姓撑起了一片安定的天。
见林洛嘉失神,司泽放下茶杯,目光凝向了她:“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林洛嘉脱口而出地回答:“在想当初嫁给侯爷的事。”
这话一出,她立马发现不对,捂住了唇。
司泽被她这副模样逗地笑出声,脸上的冰冷全部褪尽:“当时嫁给我你可有悔?”
林洛嘉被问的一愣,心里的答案已经浮起,但她又说不出口。
所以话到嘴边,她只道:“侯爷的心意是如何,我便是如何。”
这答案像是回答了,可又像没有回答。
这让司泽很是猜不透,这话就像是猫爪饶在他的心上,让他毫无办法。
半响后,他只叹了口气,伸出食指在林洛嘉的鼻尖轻轻一刮:“你啊,本侯怕是要用一生来猜。”
现在猜不透没关系,他这一生还有很多日子可以来猜透她的谜题。
第四十八章 千千劫
司泽出征在即。
整个府上都蒙上了一层紧张,唯独他自己淡然的往琉璃苑跑。
一天。
司泽一早便来到琉璃苑,进门就看到林洛嘉正披着乌发坐在梳妆台前和绿芙说着话。
“绿芙,等会你给我去买匹彩线回来。”
闻言,绿芙试探性的问道:“夫人是要给侯爷绣东西吗?”
被戳中心事的林洛嘉微微一怔,而后勾了勾唇:“就你这丫头最多。”
就在她看向绿芙时,忽然在门口瞥到了司泽。
一时间,林洛嘉收起脸上的笑意站起身:“侯爷,你在这多久了?”
司泽面不改色的答:“刚到。”
林洛嘉颔首,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刚刚的话没被他听到。
就在她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司泽走了过来,将她按回了梳妆桌前坐下。
望着铜镜中的他们,林洛嘉微微失神。
“听闻夫君给妻子描眉寓意着举案齐眉,今日就让我也来画一次吧。”
说完,司泽也不管她答不答应,拿起桌子上的眉黛便细细触上林洛嘉的眉间。
在旁的绿芙掩面偷笑着退了下去,将屋子留给了两人。
但画了半天,司泽都不太满意。
到最后,他将手中的眉黛放下,口中不忘解释:“定是这东西的原因,改日我让夜七给你送一匹来。”
林洛嘉被他的话逗笑:“侯爷的手本来就是拿剑保家卫国的,使不好女儿家的东西也是应当。”
司泽抬起手把弄着她的青丝,目光变得柔和:“夫人可懂这有时候人是贪心的。”
他意有所指,只希望她能听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林洛嘉心思通透,但故意绕开了话题:“侯爷可饿了?”
司泽眼底流过一抹光亮,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嗯,饿了。”
“那我让绿芙去让厨房做些早膳。”
说完,林洛嘉站起就想脱身,主要是司泽的目光看起来太危险,让她退缩。
就在她刚走两步时,脚下一空,她整个人都被司泽一把抱起。
林洛嘉惊的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你干什么?”
司泽一边抱着她往床上走,一边答:“当然是继续上次被打断的事情。”
他就不信,今天还有谁能来打扰。
林洛嘉想到上一次司泽将她压在身下,脸一秒变得泛红起来。
刚想出声拒绝,却被他已经扔到了床上。
身体落进被褥中后,林洛嘉反应极快,抱起枕头就护在胸前。
司泽见到她这副模样,更觉浑身干燥无比,大手一把就将她挡在胸前的枕头扔到了一边。
两只手将林洛嘉禁锢在身下,随后就低下头。
一时间,林洛嘉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的脖颈处。
暧昧的气息瞬间拉满,好像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司泽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说:“本侯要听你说此生只心悦于我。”
林洛嘉错愣半响,咬了咬唇瓣回答:“如果我说不呢?”
司泽微微一顿,没有接话,而是咬在林洛嘉白皙的颈部上,留下了痕迹。
他闷闷说了声:“这,是惩罚。”
说完,司泽的手将林洛嘉的腰紧握,稍稍用力后最终还是松了下来。
他上战场百次从未对任何人心软,唯独眼前的女人让他狠不起来。
林洛嘉是他的千千节,亦是千千劫。
第四十九章 太后敲打
六月初。
林洛嘉坐在屋内绣着荷包,忽然听见绿芙急匆匆跑来,口中还喘着粗气。
“夫人……外边。”
林洛嘉停下手中绣到一半的绣品,面露不解:“何事如此慌张?”
绿芙顺了顺气后,回道:“宫里来了顶轿子,说是太后懿旨传夫人你进宫。”
林洛嘉眼皮一跳,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安。
将绣品放在案桌上后,她面色沉凝的站起身:“侯爷呢?回府了吗?”
绿芙摇了摇头:“侯爷进宫议事还未回。”
闻言,林洛嘉淡淡颔首:“若是他问起来,你便告诉他我进宫去了。”
绿芙点头应下:“夫人进宫要当心些。”
林洛嘉轻嗯一声,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行至府门外,她便瞧见了一辆宫轿停在石狮前,那带头的嬷嬷是她在太后宫里见过的。
“卫夫人,上轿吧莫让太后等急了。”嬷嬷语气还算客气,但说话间还是带着几分凌厉。
“那便走吧。”
说完,林洛嘉掀开轿帘坐了上去。
从前在江南时,她还曾因为上京城的繁华而期待过。
可后来当她真正体验过后,却再没了这份向往。
……
当轿撵停下后,轿外的嬷嬷将帘子拉起:“卫夫人,到了。”
林洛嘉敛了敛神,微微吸了一口气后走下了轿字。
望着眼前慈安宫的朱红大门,她心里的不安更加浓厚。
在宫人的带领下,林洛嘉走上层层台阶,一只脚刚踏进宫门就听到太后一声怒斥。
“混账东西!真是让哀家丢尽颜面!”
紧接着一个茶杯砸在地上,“嘭”的一声碎成好几瓣。
犯事的宫女跪在地上磕头大哭,嘴里一直喊着:“求太后饶命,求太后饶命……”
看着宫女额间的鲜红,林洛嘉心微微一沉,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对着太后行礼:“臣妇拜见太后,太后千岁。”
闻言,太后才抬眼看向了林洛嘉:“云氏来了?赐座吧。”
“臣妇叩谢太后。”说完,林洛嘉便跟着宫女坐到了一旁的空位上。
刚坐下不久,太后的声音再次出声:“方才可吓到你了?”
林洛嘉摇了摇头,对于太后的每句话,她都打起了万分精神。
在这座禁宫里,随时都有可能惹来祸事。
“这罪女原本是哀家宫里的粗使宫女,但昨夜不知使了何手段跑到陛下的寝宫,妄想怀上龙嗣。”
说到这太后话锋一转,凝向林洛嘉:“云氏认为哀家该如何处置?”
林洛嘉顶着太后犀利的目光,低首半垂着眼回道:“臣妇认为既是太后宫里的人,一切处置也该是太后定夺。”
“那哀家再问你,卫侯为退婚主动请缨出征南疆一事你可知道?”太后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深。
听到此言,林洛嘉明显一怔,如实回答:“臣妇,不知。”
她只知道司泽上次跟她说要出征南疆。
她原以为是圣上的旨意,不曾想竟是他为了退婚自己求的。
太后冷冷的睨了眼林洛嘉:“身为主母哪有如此不关心自己的夫君的,云氏怕是将女则忘得一干二净了。”
林洛嘉低眉垂下眸,声音低了下来:“回太后,臣妇不敢。”
“哀家看你是忘了,今日不如就在这慈爱宫抄上五十遍女则,你意下如何?”太后抚了抚茶杯,脸上表情淡淡。
女则共三十卷,正常人一天抄写五遍遍都费劲。
而五十遍那可以说比登天还难。
林洛嘉僵了一瞬,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盈盈一拜:“臣妇,谨遵太后口谕。”
在这偌大的皇宫,皇命便是天,是她没有任何选择权的。
第五十章 罚抄女戒
见她答应,太后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随后挪开视线看向了身旁伺候的贴身嬷嬷:“去给云氏搬张桌子来,把笔墨都备好。”
贴身嬷嬷会意,转身就走出了宫殿。
很快,两个侍从抬着一张桌子搬到了殿中央。
林洛嘉心下一凝,沉着眸色走到了桌前,看着厚厚一叠的宣纸她只淡淡扫了一眼。
“行了,快些抄完哀家一同陪着你。”太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脸上没什么情绪。
林洛嘉颔首,随后坐了下来,抚起袖子握着毛笔便埋头抄起了女则。
时间一点点过去,座上的太后都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眸浅眠过去。
而林洛嘉半个胳膊都酸痛至极,但笔下的字依旧娟秀没有半分潦草。
女则她自小便熟背,如今抄写多遍后更是记忆深刻。
不知过了多久,太后从幽幽转醒,望了眼窗外即将落下日暮。
视线一转看到林洛嘉还在垂头抄,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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