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离婚的含义。
“何叔叔说,阿爸和阿妈离了婚……安安就要有,有新阿爸,还有新阿爸,就不要安安了……”
江安安抽噎着,边哭便解释。
听到孩子的回答,洛姝表情瞬间难看。
何建涛?
他竟然跟孩子说这些!?
沈寒洲的眉头几乎打了结,但还是放轻了声音:“阿爸和阿妈不会离婚,刚刚只是闹着玩呢。”
洛姝愕然看向他。
“真的吗?”江安安睁着含泪的大眼睛问。
沈寒洲点点头:“不信你问阿妈。”
孩子立刻看着洛姝,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她根本无法否认。
洛姝心里又是气又是无奈。
气何建涛在江安安面前胡说八道,无奈沈寒洲总把关键问题扔给自己。
好半天,在江安安又快要哭的时候,她终于放弃:“安安乖,阿妈和阿爸不离婚。”
听见父母的否认,孩子这才止住了眼泪。
直到晚上睡着时,他都还抓着沈寒洲和洛姝的手。
漆黑的天飘着细雨,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洛姝将洗好的筷子放进筷笼里:“真有你的,每回都拿安安来搪塞谈话。”
说着,余光瞥向身边正在擦桌子的沈寒洲。
当看见他嘴角弯起的弧度,她不由怔住了。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冷面阎王’笑。
“芳菲,你给我三年时间,这三年里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如果三年后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同意离婚,而且安安跟着你,我会承担你跟孩子还有你阿嬷所有生活费。”
沈寒洲站直了身体,深邃的眼神看着发愣的人。
洛姝俨然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而那双眼睛满含着她从没见过的认真和深情。
一时间,她有些无措。
沈寒洲凝着那张满是说诧然的脸,语气噙着丝忐忑:“可以吗?”
周遭陷入一片沉寂,静的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半晌,洛姝才扭过身继续放筷子,低低说了声:“可不可以,你还不是一样不会走……”
沈寒洲眸光微亮:“那你是同意了?”
洛姝没说话,却觉心里说轻松了几分。
三年后江安安也大了些,如果自己跟沈寒洲还是走不下去,那时候孩子应该能接受了……
正这么想着,一双手便将她拉入怀抱中,洗衣服的淡香扑面而来。
不同于以往的强硬,沈寒洲这次抱的很温柔,就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似的。
洛姝也没挣扎:“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这三年里,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工作。”
听见她这么说,想起之前她因为面馆的事受了不少委屈,沈寒洲心微微一紧:“我答应你。”
======第34章======
一夜好眠。
生物钟让洛姝准时醒了过来,穿好衣服,她下意识去开店门。
这些天沈寒洲总是在她起来前就在门口等着,虽说他是军人,身体素质比常人好,但这天寒地冻的,铁打的也难熬。
可一开门,门口空无一人。
洛姝愣住,环顾四周,视线停在椅子上的一件军大衣上。
上前掀开一看,里头几个裹着热乎的包子和红糖发糕,还有张字条。
——临时归队,勿担心。
看到上面苍劲有力的字,她拧起眉:“大冷天的,把军大衣用来包早饭,一路冻回去吗?”
说话间,眼里擦过丝心疼和担忧。
而没看到沈寒洲的江安安开始不安的哭闹,洛姝又哄又凶才让他安静下来。
把孩子送去幼儿园,她便开始忙店里的事儿。
帮着洗菜的阿嬷忍不住问:“你跟驭城和好了?”
洛姝犹豫了瞬:“和琅嬛付费整理好算不上,只是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阿嬷感叹:“芳菲,你长大了。”
听了这话,洛姝笑了:“阿嬷,我都是当妈的人了,难不成还是孩子?”
老人摇摇头:“以前啊你不争不抢,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欺负你你也不反抗,说起来还是我不会教,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闻言,洛姝切菜的动作慢了些许,思绪也不由飘远。
十八岁时,她通过别人介绍去了江家当保姆,认识了还是营长的沈寒洲。
照古代的话说,江母出身书香世家,是个实打实的千金小姐,哪怕是在那混乱的十年里,因为丈夫是战功在身的首长,所以没有丝毫影响。
因此江母的生活和口味十分挑剔,她是江家的第五个保姆,也是唯一一个被江母留下来的保姆。
只是那时的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跟沈寒洲纠缠在一起……
想起往事,洛姝有些惆怅。
一切都好像场梦,上辈子狼狈收场,这辈子选择不同的人生轨迹,走向未知的未来。
天摸黑。
饭馆打了烊,洛姝擦着桌子,心里盘算了等过段时间雇两个人帮忙,现在客人越来越多,她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正这么想着,一阵脚步声突然靠近。
她抬起头,面色微变。
何建涛?
好不容易趁着沈寒洲走了才摸过来的何建涛将手里提着的桃酥放在桌上,殷勤道:“这是给安安带的,我记得他很喜欢吃。”
洛姝直起身:“谢谢何老师,不过驭城给安安已经买了不少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
听着她语气里的疏离,何建涛表情凝固了瞬。
难不成他们俩真的和好了?
心里的不甘让他面露不快,却还是做出一副和善的模样:“几天不见,你都瘦了,过两天我就放假了,到时候我来帮你。”
闻言,洛姝紧拧起眉:“不用,我暂时还忙得过来,何老师忙了几个月,该好好休息才对。”
一连串的拒绝像巴掌打在何建涛的脸上。
他朝洛姝走近;“芳菲,我怎么觉着你对我有些不对劲,我做错什么了吗?”
洛姝后退,干脆直言问:“你为什么要跟安安说,我跟沈寒洲离婚就不要他了?”
======第35章======
面对洛姝的质问,何建涛神色凝固。
好半晌,才讪讪一笑:“我当时只是跟他开玩笑,没想到那孩子当真了,芳菲,这事儿的确是我不对,你别放心上……”
听着这样蹩脚的解释,洛姝心里‘噌’的升起团火。
开玩笑?能让一个三岁小孩以为父母离婚就是被抛弃的话是开玩笑?
她压着心头的怒火,眼神冷漠:“何老师忙,以后不用经常过来了,每个月的租金我会托人按时交过去的。”
一句话,好像断绝了他们之间所有可能的碰面交流。
洛姝没有多说,直接用要睡觉的理由把人请了出去。
看着紧闭的店门,何建涛脸上的和善骤然消失。
洛姝,你真是长能耐了,租着我的店还给我脸色看!
想起那几天洛姝跟沈寒洲两人亲密的模样,他眼底浮起丝阴狠。
里屋。
阿嬷整理着衣服,看向余怒未消的洛姝,有些担忧:“芳菲,这饭馆怎么着也是何老师的,你说话还是客气些吧。”
洛姝坐到床上:“已经签了租赁合同,他总不能把店收回去,而且我再客气,他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之前对她动手动脚她忍了,在孩子面前搬弄是非她绝对不能忍。
见她都这样说了,阿嬷也只是叮嘱了句保护好自己便也不再说什么。
沈寒洲一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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