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自然明白该怎么做,挂了电话后立即联系梨城机场这边的内部人员。
……
老爷子今天是带着不甘心离开梨城。
半月前他被赶出红房子,无论他多少次试图跟老太太沟通,最终都被拒之门外。
老太太始终不愿意见他。
唯一一次是他自作主张去老太太屋里,谁料给老太太气得血压升高,直接晕了过去。
老爷子心里那叫一个后怕,也从那之后,不敢再擅做主张进屋。
经过一天一夜,老太太醒后做了一件更倔强的事,就是提出老爷子必须搬出红房子,不搬出去就拒绝治疗。
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太太的脾气,说拒绝治疗一定是认真的,大家一番商量后,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轮番劝诫老太爷搬离红房子,暂住到城里的酒店去。
老爷子起初是一万个不情愿。
但为了老太太的身体着想,老爷子还是搬离了。
酒店这一住,又是十来天。
老爷子住腻烦了,多次给老太太那边打电话,想跟老太太说说话,但都被拒绝。
老太爷自己也没辙了。
他哀莫大过于心死,知道无论怎样示好,都改变不了什么,只好下定决心打道回白市。
“老太爷,该登机了。”
身旁的人提醒道。
老爷子回过神来。
他抬头望天,发出一声沉长的叹息声:“这次来本是打算留下,哎……”
“老太爷,您现在打算回去吗?”身旁人询问道。
“不回了,回去也没意义。”老太爷摆了摆手:“我本就不应该来,她就打算原谅我。”
身旁人不再接话。
老爷子乘坐的这趟航班,不是在从通道登机,而是在停机坪。
过来步行较远,需乘坐摆渡车。
此刻旁边陆续走过行人旅客,空乘人员很有秩序的指挥着登机。
“老太爷,该登机了。”身旁人再次提醒道,这次提醒得很小声,是怕老太爷生气。
老太爷低下头,一脸愁眉苦脸:“也该走了……那就走吧。”
登机梯就在眼前,老太爷走在最前面,一路到了舱门处,正要往里走时,忽听空乘人员接起了对讲机——
那边说:“有个短头发的年轻女孩,正朝着B-5428跑来,你们核实一下情况,最好一定拦住她,她没有过安检。”
空乘人员听完后,面色紧张起来,立即按下对讲机:“收到。那她没有乘坐摆渡车过来吗?”
不一会儿,对讲机里又传来声音:“没有,她冲开阻拦跑过来的,你们一定要拦下她核实情况。”
“收到。”
刚说完虑舟收到,空乘人员就看到远处停机坪上,有个年轻女孩朝这边跑来。
“她来了,快,赶紧拦住她,她没有过安检。”空乘人员立收起对讲机,立即下去带上两个地勤人员去拦。
此时,站在舱门口正要进去的老太爷,忽然回过头看了眼远处的情况。
这一眼,老太爷神色有些复杂。
这丫头怎么来了?
怎么还跑得那么急?
看样子是找他。
要是为了让他松口的事,他可不会给她见到他的机会,这么想着,老爷子赶紧转身进去。
可走了几步,老爷子又折返回来。
打心底里,他还是想知道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不管她说什么,也得听上两句再打击她。
反正她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态度。
……
江稚往这边跑过来的时候,几乎用上了读书时冲刺八百米的劲儿。
好不容易跑过来了,却被地勤人员拦住。
江稚解释自己找人,但他们需要核实,这很耽误时间;江稚又不得不撒谎说自己是乘坐这趟航班的旅客,可对方又必须要自己拿出机票信息,并询问她是不是没有过安检。
陈进淮那边不知道是如何沟通的,现在没人给她开特权,他们一直都是拦人的状态。
沟通无果,江稚只好硬闯。
她找准机会钻过去,结果被人扑倒在地上。
这一扑,她摔得很惨,两只手都破了皮,手臂肉眼可见渗出血迹,红彤彤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被扶起来后,江稚仍然没放弃,但地勤人员将她死死拉住,并警告她:“女士,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们会报警处理。”
江稚忽然放弃了挣扎。
她闭眼叹息,就在这个时候,身旁地勤人员都以为她已经消停下来时,她再次很突然地挣脱开桎梏,朝着登机梯跑去。
此刻老爷子还没进去。
他就站在舱门口,居高临下看着江稚狼狈跑来。
江稚刚才跟那些地勤人员拉扯的全过程,他都看在眼里。
他虽不待见这丫头,但见她那么拼命地跑来,心里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太爷爷!”
刚喊完这一声太爷爷,江稚又一次被拦在了登机梯下面。
老太爷无动于衷:“我说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们就永远别想在一起。”
江稚摇头,身上沾染了一些手臂上破皮的血迹,狼狈不堪开口:“是外婆,外婆病危……”
老太爷身体倏地一晃,连忙走出来:“你说什么?”
江稚压抑着眼泪不掉落,一字字回道:“外婆病危。”
第289章 态度转变
跟着老爷子随行的有两人,分别是他的助理和医生。毕竟年纪大了,助理和医生必须得寸步不离。
折返回去的车子不够坐,江稚只能坐另外一辆车。
老爷子上车之前,再三提醒江稚:“去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了。”
江稚嘴上应着,可等老爷子的车开走后,她立即上了另一辆车。
“跟上前面那车,一路的。”
伤口还没严重到必须就医的程度,所以她没管。
过了近半个小时,前车行至中途,忽然停了下来,江稚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立即叫司机:“停车。”
车稳稳停下,江稚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快步朝着前车走去。
“怎么回事?”江稚拍打车窗。
车内没动静。
江稚心急,直接拉门把手。
门锁没开,她拉了几下,动静颇大,前方司机意识到车门外有人,这才打开门锁。
江稚得以拉开车门。
这一开门,江稚看见老爷子脸色青紫、呼吸急促仰躺着。那只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抓着医生的手,试图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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