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今儿个一大早,特意跑来宫中同朕说那些,不就是让朕早些处理了么?距离他的婚期满打满算只剩下四日,今日接入宫中,明日报丧,素斋清修一日,如此这般才能赶上他的婚期!”
海公公:……
好像确实如此。
文昭帝又冷哼了一声:“再者,不让马家知道,朕压根没将他们放在心上,他们又怎么会破釜沉舟呢!”
当天傍晚,在宫门落锁之前,马语姗送入了后宫,入主钟粹宫。
文昭帝当晚便宠幸了她。
马语姗躺在文昭帝的身下承欢,眼泪却湿了软枕。
文昭帝看着她,柔声道:“可是不愿?”
马语姗连忙摇了摇头:“臣妾是高兴,还有一些……一些疼。”
文昭帝闻言朗声一笑,低头轻啄下她的红唇:“那朕轻一点。”
马语姗入宫算是大事,但还有一件小事,也在今日傍晚时分。
一辆马车,将被做了绝育手术的陈岑,悄悄送出了城。
这么些日子过去,伤口早就不疼了,甚至都看不出什么来,那地方的毛发也长了出来,有些扎人。
陈岑一直被灌了药,整天浑浑噩噩,清醒的时间极少,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甚是狼狈。
因着几乎就没清醒过,吃喝拉撒都有旁人给他处理,直到今日送到了偏僻的山坳村庄里,他这才渐渐清醒过来。
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外间有人在走动。
到了夜间,走动的人都停了下来,四周渐渐没了动静。
他悄悄起了身,轻轻打开房门,守着屋子的两个黑衣人正在呼呼大睡,还发出了鼾声。
陈岑心头一喜,知道逃跑的机会来了!
他连忙蹑手蹑脚的越过两人,走出院子,回头看了眼四处都在打鼾的黑衣人,他打开院门,拔腿狂奔!
待到他走了一会儿,院中的黑衣人这才睁开眼,一人低声道:“他不会走丢了吧?”
“不会,我特意留了下破绽给陈家搜寻的人,只要他跑出这个村子,再走不远就能遇上了。”
问话的人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我们也撤!”
陈岑在黑夜里奔跑着,他片刻也不敢停,直到一直跑上了官道,遇上了搜寻的陈家家仆,他这才哭出了声。
陈家家仆欢喜不已,连忙带着他入城,守城门的乃是武安侯手下,听闻是他被找回来了,还破例让他入了城门。
回到英国公府,自然又是一阵抱头痛哭,痛哭过后,英国公夫人关切问道:“我儿你没事儿吧?”
有事儿么?
有事儿!
陈岑在回来路上小解的时候,发现自己那处的毛发被剃过了,但除此之外,毫无别的异样,他思来想去,唯有一个解释。
就是在他昏昏沉沉的这些日子,那些绑了他的人亵玩了他!
然而这事儿他能说么?
他不能!
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他还怎么做人,怎么抬起头来?!
陈岑闻言摇了摇头:“儿子没事,就是没吃好没睡好。”
英国公夫人闻言顿时放心了,连忙吩咐下人备上热菜热饭。
陈岑吃饱喝足,又彻彻底底的洗了一回澡,还特意将那处清洗了许久,然后当晚便去了通房丫鬟的院子里。
事后,他躺在榻上,软香入怀。
通房丫鬟有些不解的问道:“世子爷,怎的好端端的将那处……”
陈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本世子造了难,那么些日子下来,那处污秽不堪,干脆便剪了!”
丫鬟闻言一脸心疼的道:“世子这些日子受苦了。”
陈岑轻哼一声:“知道爷受苦,还不好好安抚安抚!”
丫鬟娇媚一笑:“都听爷的。”
第281章:三清道祖曰
昨儿个京城委实热闹,然而这些姜琬都无从得知。
还是翌日王璞来的时候,才同她说了这些。
自从姜琬跟他说过,酒楼乃是人言汇集之所,加上来往的都是非富即贵,那些言谈也甚有价值之后,王璞便开始留意,见着姜琬的时候,便将听来的消息告知于她。
不知不觉,芙蓉楼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挣钱的酒楼,也成了姜琬的消息来源。
只是这些消息中,八卦居多,真正有用的消息很少,但对姜琬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陈岑被放回,这事儿是早就商量好的,也并不让人感到意外,让她意外的是,马语姗居然入宫成了德妃,这么一来的话,辛贵妃的处境就有些危险了。
不过有黑龙卫在暗中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没事。
消停了几日,余瑶又上了门,询问她关于谢青入国子监的事儿。
姜琬其实很不想管,可古代不是现代,若是现代她能骂一句小三,再连着自家爹骂一句狗男女,同父异母的弟弟关她屁事!
然而在古代不行,余瑶是妾,谢青和谢兰是庶弟庶妹,父母已死她掌着侯府,这些就都是她的责任,即便知晓这活是吃力不讨好,即便心里看着就来气,她还是得将事儿给办了。
说到底了,是渣爹对不起她娘,她娘的她有什么办法?!
余瑶看着她的脸色,连忙道:“我知晓大小姐现在很忙,本不该因为这些小事来打扰你的,可谢青现在无所事事,以前的书又都没有带回来,我实在担心他荒废了。”
姜琬闻言淡淡道:“我答应的事儿就绝不会食言,这些日子确实有些忙了,你先回去,今儿个晚些时候,给你答复。”
有了确切的日期,余瑶顿时便放心了,立刻道:“劳烦大小姐了。若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还请大小姐尽管吩咐。”
姜琬看了她一眼:“成婚的事儿有武安侯夫人替我张罗着,我也是听她吩咐的,若有需要会唤你的。”
余瑶应了一声:“那就不打扰大小姐了。”
姜琬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开。
她一走,如诗就冷哼了一声:“这人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没看见小姐都忙的团团转了么?怎么的,全世界就她儿子一个人的事儿算事儿?”
姜琬整理着最后的嫁妆单子,淡淡道:“她不过是想趁着我还在侯府的时候,将这事儿给办了,毕竟等我嫁到宁王府,她连见我一面都难,更不要说求我办事儿了。”
如诗轻哼:“那就拖着不给办,看她能怎么着。”
姜琬转眸看她:“就目前而言,她也没什么错,错的是我那个渣爹!再者,读书是人生大事,我若是这事儿都不肯办,事情传了出去,对我名声不好。”
如诗仍旧有些不快:“真的是倒了霉!”
姜琬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很感激上天给我那么好的娘亲,所以这些就当作必须承受的代价吧。”
她将嫁妆单子合上,写了一封拜帖:“走吧,去拜访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姓曹,姜琬直接去了国子监,然后递上了拜帖。
如今谁都知道,再过几日她就是宁王妃,国子监的人半点没敢懈怠,曹祭酒更是亲自迎了出来。
姜琬表明了来意,曹祭酒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应当,毕竟永誉侯驻守边关多年,鲜少回京,在边城有个妾室也是正常的。
他连忙应好:“谢姑娘请放心,只要他能过的了考,入国子监是没问题的,您看,让他明日来可好?”
姜琬点了点头:“倒也不必因为侯府的关系,特意考的简单了,毕竟他只是我的庶弟而已。”
听得这话,曹祭酒便明白了:“老夫一定公事公办。”
“那就多谢曹大人了。”姜琬站起身来朝他行了一礼,曹祭酒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姑娘这不是折煞老夫了么?”
若不是因着她现在还未正式嫁给墨渊,曹祭酒都恨不得自称一声老臣才好,又哪里敢受她的礼。
姜琬笑着道:“祭酒大人满腹经纶,乃是学子表率,将来谢临也是要入国子监的,还须承蒙您关照。”
一句话便将亲疏远近道得明明白白,曹祭酒连忙道不敢当,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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