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执勤的保安拦了下来。
“是你们周总约了我,”我睁眼说瞎话,“我手机没电了,还请你帮忙转达。”
保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似信非信。
情况紧急,我也豁出去了:“放心,我跟周总关系匪浅,他不会怪罪你。”
我话刚说完,只见保安忽然挺身站直,朝我身后鞠了一躬:“周总好。”
我转身一看,顿时无地自容。
裴淮之和曾智,就站在一米之外。
从裴淮之僵硬的神色来看,应该是听到了我跟保安的对话。
“周总,这位小姐说……”
我不想被荣域的保安系统拉入黑名单,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后,抢白道:“周总,你怎么才回来,我……我都等你很久了。”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我这一开口,声线竟比平日里柔和了些许。
带点恭维和讨好的意思。
裴淮之似也嗅出了这一点,眉头拧紧了三分,语气不善:“你喝酒了?”
没直接撵我走。
我点点头,掐了下手心,厚着脸皮问:“头有点晕,能借周总一杯茶吗?”
闻声,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冷嗤一声后,径直走向电梯口。
一句多余的台词都没给我。
瞬间,我如坠冰窖,心口慢慢下沉。
聪明如裴淮之,又怎么会看不出我这点小心思。
但我终归不是林西西,得不到这个男人的,一点垂怜。
以前是,现在也是。
就在我准备偃旗息鼓时,曾智的提醒声突兀地传到我的耳中:“嫂子,别站着啊,电梯快到了。”
第51章腕带
我跟在裴淮之和曾智的身后战战兢兢地进了总裁办。
“嫂子,红茶行不行?”
我瞄了一眼正在脱西装外套的裴淮之,轻轻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只剩下我跟裴淮之两人。
男人身着黑色衬衫端坐在办公桌前,骨节修长的指尖利落地翻阅文件,一张本就正经的脸上写满了专注二字。
似当我不存在。
明显故意晾着我。
我也没急,求人办事嘛,总得有求人的样子。
于是我拿起茶几上的财经杂志,耐心地读了起来。
然而目录页还没读完,裴淮之却开腔了:“孟经理倒是很有闲情逸致。”
他说这话时黑眸还落在面前的文件上,漫不经心的语调,但讽刺意味十足。
准确地说,这一晚上见两面,他说话的语调,都是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合上杂志,温声道:“周总,有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两句。”
裴淮之没应声,一般这种时候,就代表我还能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私底下联系林经理确实不对,但我并没有想要为难她的意思。”我顿了顿,继续道:“另外,我们之所以联系律师,并非想跟荣域对抗,而是……”
“不是吗?”裴淮之忽然打断我,“可我得到的消息是,孟经理可是,特意找了个负责刑事案件的律师呢。”
裴淮之加重了“特意”两个字的发音。
看着男人幽幽的眼神,我只能放低姿态道:“是我们不对。”
“为什么来找我?”裴淮之瞄了我一眼,不屑道:“孟经理不是已经有严教授这位得力帮手了?”
提到严冬,我忽然接不上话了。
毕竟严冬也是一番好意。
“呵,前脚还在律师面前表示要和解,这后脚就忙着找律师了,”裴淮之冷笑一声,“孟经理做事,都是这么,左右逢源吗?”
“左右逢源”几个字是裴淮之咬着牙说出来的。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们之所以忙着找律师,只因为林西西态度坚决,于是服软道:“周总说的是,我们最大的错,就是把你想象成小肚鸡肠之人了,但我仔细一想啊,周总你一向宽宏大量,又怎么会跟我们一般见识呢。”
这话放在平时我是说不出口的,但事发紧急,再加上了我喝了点酒,拍马屁的话也就信手拈来了。
裴淮之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么恭维他,哑然了两秒后,尴尬地收回视线,边看文件边说:“江柚絮,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你嘴皮子这么利索。”
他语气很轻,好像并不反感。
我趁热打铁道:“就是有感而发,实话实说而已。”
“咳,”裴淮之轻咳一声,按了下面前的电话,问,“你小子泡杯茶怎么这么久?”
得,不愿意接我话了。
片时,曾智端着茶水推门进来。
“嫂子,你的红茶。”
我立即起身去接,但后脑勺莫名一沉,我的双手也开始不听使唤,只听“哗啦”一声,一杯红茶就落在了我的心口。
“小心!”
伴随着提醒声而来的,是皮肤遇到滚烫的红茶时带来的刺痛感。
“怎么样,疼吗?”
男人焦灼的语气压在我的耳边,我抬眸望去,只见那双指节分明的手迅速地伸到我的领口处,开始解我的衣扣。
我忙去制止,却触碰到了男人温热的掌心。
肌肤接触的一瞬我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下。
下一秒,我试图抽回的手,竟被裴淮之紧紧握住。
“你先出去。”
命令声压在我的耳边,我的腰间忽然一紧,刹那间就被裴淮之拉进了怀里。
熟悉的皂香在我的鼻尖肆虐,我的心跳也跟着急速跳动,我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了男人眼底燃起的汹涌火苗。
是错觉吗?
明明前一秒,裴淮之还要把我扫地出门。
我后退一步,婉拒道:“谢谢,我……我没事。”
但我的后退却换来了裴淮之更为霸道的靠近,一退一进,再退再进,最后,我的双脚抵在了沙发前,退无可退。
而身前的男人,裹着一层莫名的侵略感,直勾勾地盯着我。
距离太近,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男人滚动的喉结。
“周总,我想我该……”
裴淮之没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堵住了我的嘴。
像是要把我拆骨入腹一般,裴淮之霸道的撬开了我的双唇,急切地吸允着。
一秒唤醒了我的肌肉反应。
大约是酒精太过折腾人,这一秒,落入我脑海中的,竟然是渴求二字。
我的理智随着男人的热吻慢慢沉沦。
太过荒谬,又非常真实。
可就在这时候,我猝然察觉到裴淮之的手指流转在我的手腕处,濒临崩溃的理智重新回归,我别过脸,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裴淮之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紧贴着我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一秒间暧昧尽失,留存在我们之间的,只有尴尬和对峙。
片刻后,我听到裴淮之问,“这条腕带,对你就那么重要?”
方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裴淮之是想扯下这条腕带。
想着那条狰狞的伤疤,我的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说话。”男人加重了语气,态度也明显有些烦躁,“江柚絮,他严冬送你的东西,就这么重要,连跟我亲热的时候,你也舍不得扯下来?”
我不可思议地迎上裴淮之的视线,只见男人眼尾发红,乌沉的眸子里写满了怨念。
刹那间伤口的痛化成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我。
明明已经过去两年了啊,伤口明明早已经愈合,虽然失去了些美感,但算是痊愈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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