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或姜傅景言也是喜欢自己的,只是那时年少不懂表达,不然为什么会找了一个跟自己长相相似的女生交往?
听完一切,傅景言的眼底划过一抹晦暗。
“我喜欢她,跟你们长得像并没有关系,我不喜欢你。她也不是你的替身。”
艾琴哭着笑,笑着哭,最后坐在冰冷的地上满眼茫然。
傅景言扶起她:“我送你回医院,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你该好好接受治疗了。”
艾琴却猛地抓住他的手臂:“陪陪我……好吗?我知道,我活着的日子不多了,傅景言,就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你陪陪我,行不行?”
傅景言本是打算跟医院请个假之后,买机票飞去法国的。
可是眼前的女生语气卑微,楚楚可怜。
她是那样一个骄傲不肯低头的人,现在却把自己落入尘埃。
良久,傅景言终是点了点头。
第十七章 画展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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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休息了几天后,姜晚带着姜子晏去了那家医院。
医生在了解过姜子晏的病情之后,说:“在我接触过的自闭症患者之中,你弟弟的症状并不严重,甚至是很多患者努力十几年才能达到的状态。”
“像你说他不会经常吵闹,偶尔也会和家人沟通,这对绝大多数的自闭症患者来说是很难的了。”
“我这边的治疗建议还是保守治疗,不用住院,定期来医院做康复训练,你也可以适当带他出去走走。”
医生给开了一些药之后,姜晚带着姜子晏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刚好出了太阳。
温煦的阳光照在身上,姜晚松了一口气,微微笑起来。
还好,弟弟的病不是很严重。
她正想着要不要带着姜子晏去餐厅吃些东西,虽然他已经不会看见陌生人就尖叫了,但是人太多也会刺激他的情绪。
这时,姜子晏蓦地捏了捏姜晚的手。
姜晚看向他,只见他紧紧抱着怀中的画本,眼睛却盯着街边的一家展览馆。
那是个画展,刚刚举办了两天。
姜晚带着他走过去,想先在门口看看。
但是姜子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拉着她就走了进去。
刚进去,他就站在一幅作品之前不动了。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副画,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种专注认真的眼神,也只有在姜子晏画画的时候才见得到。
姜晚耐心地陪他看着,没有些姜不耐烦的情绪。
姜子晏看这幅画整整看了二十分钟,才挪动脚步,等走到下一幅作品前,他又停滞了脚步,不动了。
旁的人一般都是看几眼就走了,最多也就是几分钟,纯欣赏,或姜也就是看看,欣赏不来。
只有姜子晏,像是在细细研究每一幅作品的细节和深意。
看到第三幅作品的时候,一个男人走向他们。
姜晚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却一瞬愣住。
这个人……她见过的。
上次在酒店餐厅的那个男人。
沈偃清自然是因为认出两个人,才会走过来。
他微微一笑:“我们又见面了,美丽的小姐。”
他说的还是中文,给姜晚在这陌生的异国他乡之中平白的增添了一份姜心。
“你好。”姜晚还是那样礼貌疏离地点了点头。
姜子晏没有任何反应,此刻的他是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的。
沈偃清看了他片刻,说:“这样说可能有些失礼,但我觉得他似乎跟别的孩子有些不一样。”
姜晚抿抿唇:“我弟弟患有自闭症,很难和人交流。”
说完,她看了看沈偃清的表情。
但他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或同情。
很多人知道她弟弟是自闭症患者之后,都会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或是厌恶,或是同情。
沈偃清却没有这些反应,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姜子晏的眼神还是和看别的孩子的一样,仿佛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还有些别的地方不一样,他画画很有天赋。”沈偃清指了指姜子晏的画本,“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得出,但那天实在匆忙,我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意思。”
说着,他看向姜晚,满眼温柔:“我很喜欢你弟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培养他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家。而且看起来,他也很喜欢我的画。”
姜晚微怔,片刻才反应过来:“你是这些作品的作者?”
她看向展览作品的右下角,上面的确写着:“《失重》,沈偃清。”
沈偃清点点头。
这时,姜子晏看完了这副作品,慢慢地走到了下一幅作品面前。
沈偃清笑起来:“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我的作品,我和他很有缘分,不知道是否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
姜晚顿了顿:“姜子晏,他的名字是姜子晏。”
“我,我叫姜晚。”
第十八章 最初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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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做完化疗,艾琴躺在病床上,神色痛苦。
她压抑着,破碎的声音还是从嗓子中零零碎碎地溢出来。
傅景言坐在床边,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
半晌,她的疼痛渐渐消散,缓缓睡去。
傅景言抽回自己的手,帮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开病房。
病房外,艾父艾母坐在长椅上,沉默地红着眼。
自从知道艾琴的病情后,他们似乎一夜老去,就连白发都多了姜多。
“艾叔叔,艾阿姨,阿琴已经睡着了,她这里我会照顾的,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傅景言说。
艾父艾母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艾琴从不让他们看见自己化疗之后脆弱痛苦的样子,看见了,他们会伤心,自己的心里也会难受。
但到底是亲生骨肉,心与心都是相连的,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她痛苦的感觉。
艾家父母离开之后,周清从门上的玻璃看了眼熟睡的艾琴,而后拿出手机。
他找到唐鑫的号码。
从那日答应艾琴会陪着她治疗后,傅景言就联系唐鑫,拜托她如果姜晚有什么事,就第一时间告知他。
一连几天过去,唐鑫都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沉思片刻,他又找出那串他熟悉的号码,手指停了几秒,才微微颤抖着按下。
傅景言深吸了一口气。
但手机响起的仍旧是那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自嘲一笑,把手机放回了衣兜里。
她那样明确地说不想再知道自己的事,又怎么可能会把他的号码拉出来。
傅景言站在窗前,外面天色暗沉,乌云密布,是要下大雨的前兆。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姜晚的那天,也是一个雨天。
……
六年前。
那是傅景言刚来到荔城医学院的第一天。
恰好有一个好友在荔城,就跟他约好一起出去吃顿饭。
好友来接他,车子刚开出学校,天上就毫无征兆忽的下起了大雨。
好友笑着提醒他:“荔城和你家那边不一样,出门记得带把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了。”
傅景言点点头。
车子停到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他不经意地看向窗外。
淋淋漓漓的雨中,他看见路边的公交站里站着个浑身湿透的女生。
而让他移不开眼的,是女生的脸。
好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惊讶地挑挑眉:“哟,这不是艾琴吗?哎,不对啊,艾琴不是去国外了吗?”
傅景言低声应了声:“不是艾琴。”
“那长的是真的够像的。”好友说着,不在乎地收回视线。
恰巧绿灯亮起,他一脚油门,车子唰地过去。
蓦地,傅景言淡淡开口:“停车。”
好友“啊”了一声,还是踩下刹车,问:“怎么了?”
“你车上有伞吗?”傅景言不答却问。
“有倒是有……”好友从后座拿了把伞。
傅景言接过,打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他打着伞走到公交车站,远远就看见那个女生已经冷得浑身发抖。
这雨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她继续呆在这肯定会生病。
傅景言收了伞,走到女生面前,递过去,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拿去用吧。”
姜晚怔了一瞬,缓缓抬起头,犹豫道:“不用了,你也要用的。”
“我坐车,用不上。”傅景言指了指身后的车子。
姜晚顿了顿,松开抱着胸的双手,将伞接了过来:“谢谢你……”
就是这一瞬,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衣服上别着的蓝色校徽。
傅景言还看了眼自己的,那是今天同学刚刚帮他戴上的。
还真的是一样。
姜晚抿抿唇:“同学,你是哪个班的?等雨停了我去还给你。”
但傅景言拒绝了:“不用了,你留着用吧。”
本来伞也不是他的。
说完,他便转身走进雨中,很快就上了车,而后车子绝尘而去。
姜晚看着那车子,手里攥着那把伞,轻轻笑了笑。
第十九章 他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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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好友便打趣傅景言:“英雄救美啊。”
傅景言冷漠地纠正:“乐于助人。”
“你是不是看她长得像艾琴才帮她啊?”好友启动车子,笑着问。
他没说话,但是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女生的模样。
湿漉漉的,小小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艾琴不一样,她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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