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见纳兰青梧一直愣着,招呼她上车,“愣着干嘛?难不成你想走回去?”。
她当然不想走回去,毕竟这儿离西王府还远着呢。纳兰青梧没有矫情,既然西銮都喊她上车了,她就给他一个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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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府后,纳兰青梧径直去了清风园收拾东西,西銮则喊了明祜和阮阮去西玄殿,吩咐了两句后让人去请纳兰青梧过来。
纳兰青梧并不打算当面和西銮道别,想着收拾好包袱就直接往大门去,奈何刚出园门就被人喊住了。
“景清姑娘,小王爷让小的传您过去。”伐曵一直在外面等纳兰青梧,见她出来,上前两步说道。
纳兰青梧并不想去,和他商量道,“可不可以不去?”
伐曵如实的回答,“景清姑娘,小王爷让小的务必把您带过去。”
伐曵大概以为纳兰青梧是怕西銮为难她,安抚她道,“景清姑娘不必担心,小王爷应该只是有些话和您说,不会为难您的。”
没有西銮的允许,她也出不了王府,纳兰青梧无奈,让伐曵在前面带路。
到了西玄殿门口,伐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景清姑娘,小王爷在里面等您。”
纳兰青梧这是第二次到西玄殿,殿内被阮阮打扫得很干净,花瓶里的花上还有水滴,像是刚摘回来的。
西銮的目光落到她肩上的包袱上,觉得十分碍眼。
“这些时日,承蒙小王爷照顾,景清特意来向您请辞。”客套话纳兰青梧说得那叫一个顺口,看起来诚心诚意极了。
这时明祜身后跟着几个人抬了好几个大箱子进来,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西銮指了指地上的箱子,“打开看看。”
纳兰青梧狐疑地打开了第一个箱子,差点被闪瞎狗眼,金灿灿的一整箱金子。
“你要是留在王府,不回皇宫了,这五箱黄金都归你了。”说着西銮将剩下的四个箱子一一打开,无一例外全都是金子。
这些金子都够一个普通百姓八辈子的花销了,他不信景清不动心。
“……”她怀疑西銮在故意炫富。
如果不是因为她确实有要事必须留在西虞皇宫,她对这五箱黄金真的很动心。
“民女记得小王爷之前很讨厌民女的,现在为何非要民女留在王府?”其实这确实是纳兰青梧的疑惑,她是真看不明白西銮这是什么意思。
西銮想起先前故意刁难她的事情,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他不就让她摘了一朵莲花嘛,然后就是害她被孤立,用一朵莲花咂了她的头,但这也不过分吧?
应该……应该不过分吧?
西銮有些不确定,见纳兰青梧提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放心不少。
“以前的事就不要斤斤计较了,本王也不是故意的。”西銮想了想还是服个软,大不了他以后不这样了就是了。
纳兰青梧:“……”也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一直斤斤计较的。
“梦棠兮就是个小傻子,你教她箜篌还不如教本王,教起来也省心不少不是吗?刚好本王最近对箜篌感兴趣了,况且本王给的报酬比女皇陛下高多了。”西銮自言自语道,还不忘了夸自己一番。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西銮信心十足。
“考虑好了。”纳兰青梧如是而已的回答道。
西銮扬了扬嘴角,“算你识时务,既然如此,你以后就住西芜殿吧,离西玄殿近,也方便你过来教本王箜篌。”幸亏他有先见之明,一回来就让阮阮在西芜殿搭了秋千。
既然景清这么荡秋千,他让人搭一个就是了,何必在棠兮宫玩得那么高兴。
纳兰青梧听见西銮自顾自的话语,满头黑线,最后出声打破了他的遐想,“民女考虑好了,还是决定回皇宫。”
西銮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你刚刚说什么?”
纳兰青梧又重复了一遍,“民女还是决定回皇宫。”
“民女才疏学浅,教不了小王爷什么,如果小王爷真想学箜篌,民女有一人推荐。”纳兰青梧抬头看向他,继续道,“姜白大师名扬天下,箜篌之音,当世无二。”
西銮当然知道姜白的箜篌当世无二,姜白还没成名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他桌子底下还垫着姜白的书呢。
但他又不是真想学箜篌,只不过拿这个当借口,让景清留在王府而已。当然,如果是景清教他箜篌,他也可以考虑学一下。
“景清,你是第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本王的人。”
是么?那她挺荣幸的。
纳兰青梧丝毫不见害怕,“小王爷若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民女就告退了。”
西銮在她转身的时候吐出一个字来,“有。”
纳兰青梧没好气的转回来,“小王爷还有什么的事情要吩咐的?”
“留在王府教本王箜篌。”西銮说道,随后补充,“就这一件事。”
“小王爷又不是非民女不可,找其他箜篌大师不行吗?”
“如果本王说,就是非你不可呢?”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除了景清,别的人他都不想要。
纳兰青梧说笑道,“小王爷这样会让人误解的。”
这下是西銮不解了,脸上有些迷惑,“误解什么?”
“小王爷不觉得这样做,很容易让人误解,您是上民女了,舍不得民女走吗?”
谁料纳兰青梧这句话落下,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
其实……应该不会吧?西銮明明就很讨厌她的,还因此把明祜都外放了。一定是她想多了。
西銮先前从未想过对景清是什么感觉,听她这样无意的说出来,有些慌乱,像是珍藏的什么东西,被别人翻了出来看见了。
但西銮很快就稳住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本王说是呢?”
或许他就是上景清了,不对,不是或许,他就是上景清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她泛舟折莲的时候,或许是她垂首弹箜篌的时候,又或许更早,在庙会上的时候。
所以他才会因为景清完全不记得自己,故意找她麻烦希望她想起来,所以他每天都去明月楼上看她弹箜篌,所以他才会因为明祜句句提景清二字罚他去琼州,所以他会在听见有人说她坏话的时候生气,在她手受伤后还要继续弹箜篌的时候,气她不爱护自己。
原来他那么早就上景清了。
他红颜知己很多,其实他谁也没有碰过,对谁也没有上心过,唯独对景清是不一样的。。
纳兰青梧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说这句话的,这样她就很难做,最后只得道,“承蒙小王爷错爱,但民女有未婚夫了。”
如青杏入腹
她的话轻描淡写,在西銮耳中却是春始惊雷,心中酸涩涩的,如同青杏入口。
西銮努力保持着镇定,“哦”了一声,对着她说道,“你别自作多情,本王不喜欢你,你要走就走。”
纳兰青梧有一瞬间的尴尬,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嘛,西銮怎么可能喜欢她。
纳兰青梧微微欠身,向他道别,“王府多日,承蒙小王爷照顾,景清祝小王爷所愿终会成真。”
所愿终会成真么?西銮在心底默念了两遍,神色不明。却不知他这一生唯一所愿,终未成真。
纳兰青梧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都已经道别了,转身要出西玄殿。
“景清——”身后传来西銮的声音,纳兰青梧停了步子,却并未转身,等着西銮的下一句话。
“其实我很讨厌你。”西銮没有用尊称,语气很平淡,听不出讨厌的意味,只是陈述这这句话。
庙会之上,千灯万盏,她换上鬼面之时眉眼含笑,恣意飞扬,一下子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逢,可她完全不记得他,景清这个女人,目中无人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纳兰青梧静静的听着,直到他说完也未发一言,没有留念的出了王府。
纳兰青梧走后,西銮望着门口许久,重复了一遍纳兰青梧走时他对她说的那句话,“景清,我其实很讨厌你。”但是,我也很喜欢你,这喜欢比讨厌多了很多很多倍。
……
纳兰青梧出了西王府,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转身进了一家店铺。
“姑娘要看点什么?”店老板十分热情的为她介绍店中的物件,“这架古琴,是上好的梧桐木所制,姑娘觉得如何?”
纳兰青梧对琴也有一点了解,一眼便看出店老板所言不假,琴身所用的梧桐木确实极佳,但她并不是来买琴的。
纳兰青梧在四周看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想要的,询问道,“店里没有箜篌吗?”周楚赔给她的那架箜篌,并不好用。
店老板有一瞬的迟钝,很快反应过来,“箜篌,有的,有的,姑娘您请随我上二楼看。”
西虞弹箜篌的人并不多,因此并没有摆放在一楼。
纳兰青梧随着店老板到了二楼,发现这上面的乐器比一楼要好上起码两倍,目光落到右边架子上的一架箜篌。
店老板见她对那架箜篌感兴趣,取了过来,“姑娘好眼光,这架箜篌是本店最好的一架了,姑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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