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问他要不要一去去那篇海滩,度过他们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
而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而是告诉她:“好……我已经知道了,很多年前,在海边救我的那个人,不是黎珍珍……”
床底的黎颜惜,只听见了‘黎珍珍’三个字。
原本她微微跳动的心,立马又平静了下来。
等到晏霆舟睡熟,她悄悄离开了沁绝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想办法处理了黎丽然花掉的征信,注册了一个小型的进出口贸易公晏。
晏霆舟像是将她忘到了脑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来找她。
为了寻找更好的项目,黎颜惜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她拿着伪造好的邀请函,参加了一个小型的资产拍卖会。
黎颜惜已经离开了海城的社交圈子好几年,记得她的人并不多了。她站在角落里,举着香槟杯,完美的融入了这个衣香鬓影的宴会厅里,长袖善舞的跟人交流着,套取一些行业变换的消息。
而就在这时,顾长沐却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他直愣愣的冲她走过来,甚至因为步伐太快,而撞到了什么人。
黎颜惜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他,转身就想跑。
然而,她一个转身,却撞进了一个高大宽阔的怀抱里。
“你怎么在这里?”晏霆舟皱着眉头,看着她。
第二十八章
黎颜惜心里叹了口气。
海城明明是一座有着几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可这一刻,她觉得海城好小,小到明明她已经十分小心,都还是同时撞上了晏霆舟和顾长沐。
在这个不该她出现的资产包拍卖会上。
“颜惜?!!”顾长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黎颜惜转过头时,他已经走到了眼前。
顾长沐的神色先是满满的震惊,跟白日撞鬼差不多,完全是凭借着他对黎颜惜的感情,才敢走上前。
然而,等到走近了,看清了黎颜惜此时的脸,他神色就镇定了许多。
黎丽然的脸与黎颜惜很相似,但熟悉的人还是能完全分清。
“晏霆舟,你这是什么意思?”顾长沐指着黎颜惜,神色是满满的鄙夷:“怎么?现在后悔了,想念颜惜,所以找了个冒牌货,还带到这种场合来?”
顾长沐的视线在黎颜惜身上扫视了一番,冷笑道:“你以为,你给她穿颜惜的衣服,带颜惜的手势,再带她来这种商业场合,她就会是黎颜惜吗?”
晏霆舟顾不得再质问黎颜惜,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
他的注意力都被顾长沐吸引了。
“我想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晏霆舟冷冷看他一眼:“你要发疯回去发,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顾长沐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忌他人的眼光。
他走近了两步,质问晏霆舟:“我再怎么丢人现眼,也比不上当年在颜惜的葬礼上,你那么丢人现眼吧。”
黎颜惜听到这话,震惊的看了晏霆舟一眼。
以她前世与晏霆舟那冷若冰霜的关系,实在很难想象,晏霆舟会在她的葬礼上失态。
能来给她送葬的,就算是他给她的体面了。
晏霆舟如同被尖锐的冰刺扎到一般。
黎颜惜的葬礼,是他这一生,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眼睁睁的永失所爱,亲眼见证着那一切,真的太痛了。
“顾长沐,你有什么资格来耻笑我?”晏霆舟握紧了拳头,反唇相讥:“我确实辜负了她。可这也是我和颜惜之间的事情,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我不配?”顾长沐抓着他的领子:“你别忘了,颜惜死前,所有的股份、财产都转让给了我!她的外婆也托付给我照顾!在她眼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你们的婚姻根本不值得被她留恋与承认!”
“而现在,你还找了个这么拙劣的冒牌货,想要来顶替她的位置!”顾长沐毫不顾忌,破口大骂:“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晏霆舟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他拳头极硬,极重,一拳几乎将顾长沐打得眼冒金星。
晏霆舟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强行压抑自己的怒气。
“看在你照顾外婆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他揉了揉手,蹲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长沐:“顾长沐,你早就时过境迁,要跟李家的三小姐订婚了,何必还来为黎颜惜打抱不平。她那点儿家产,我从来都不觊觎,只有你才会对此耿耿于怀。”
黎颜惜站在不远处,听到了他的话,扭头离开。
无论如何,顾长沐能从这段感情里走出去,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于晏霆舟……
‘她那点儿家产,我从来都不觊觎’……
在晏霆舟眼里,她耗尽心血拼下来的全副身家,根本就不值一提,就像是他们的婚姻,就像是她曾经的爱情。
第二十九章
黎颜惜回了别墅。
方才在拍卖会上,她已经获得了一些意向信息,有几个小项目,都是目前的她可以尝试承接的。
她先在网上搜了一下相关信息,然后又给对方一一回电,约好见面时间。
紧接着,她处理了一下她目前创立的小公晏里,需要处理的事情,发布了几分招聘消息。
这一次,她是真正的从头开始打拼,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与胆怯,反而充满了斗志。
处理完工作,手机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丁哥。
这是黎丽然以前存下的号码。ml
自从她被晏霆舟包养了之后,丁振再也没找过她麻烦,只有原身的父亲,会时不时打电话来要钱。
黎颜惜考虑了三秒钟,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毕竟她现在已经成为了黎丽然,接手了这条生命,那原主的麻烦也好、亲眷也罢,她都要想办法处理。
“丁老板,有何贵干?”她开门见山的问。
听到她的声音,丁振都有些意外。
其实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此时的黎丽然,声音听起来清亮镇定,似乎已经没了一个多月前那怯懦的感觉。
“黎颜惜,既然你话说得这么直接,我也不饶弯子了。”丁振笑道:“你爸的债,现在是不是得先还了?”
黎颜惜扯了扯唇角,好整以暇:“什么债?”
“你!”丁振怒道:“怎么,现在想翻脸不认账了?一千万的赌债!你爸可还在我手里呢!”
“他欠的债,跟我有什么关系?”黎颜惜冷笑一声:“你就是告到法院去,也不可能判我还。不过,真要闹到法院,你那些不干不净的生意,可真不知道,会不会关门大吉。”
“你个小娘们儿,敢威胁我!”丁振在电话那头,在黎父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让黎颜惜听她父亲的哀嚎。
刺耳的哀嚎声,并没能唤起黎颜惜心头的怜悯。
她能感觉到,刚刚进入这具身体时,似乎还有黎丽然的隐藏意识在作祟,会影响她的一些想法与判断。
可如今,黎丽然的影响越来越小,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
而黎父,对她黎颜惜来说,只是一个不得不承担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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