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敢想我的孩子能有登上皇位的机会,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那只手逐渐放肆,王惜奴只觉滑腻如蛆虫,恶心得她想哆嗦,可又生生忍了下来。
她将那只手抓在手心里:“那你赶紧帮我把藤萝的尸体处理了,她是王家的人,父亲那边你要好生周旋,孩子的事绝对不能透漏一个字,王家会保我,可一定不会保你。”
内侍连忙点头,满脸感动:“放心,为了你们母子,我也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云哥,你对我真好,”王惜奴缓缓道,“一定要记得你的话,我们母子比什么都重要……时辰不早了,你快去吧,路上千万小心。”
对方应了一声,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扛起藤萝的尸体衬着夜色翻窗走了。
王惜奴眼见他不见了影子,这才抬手擦了擦刚才被亲过的地方,她越擦越用力,直到半张脸都被擦红了才放下手。
外头传来脚步声:“藤萝姐姐,贵人先前赏了点心,要奴婢这个时候送过来呢。”
王惜奴软软歪倒在地上,宫女见里头无人回应,大着胆子推门看了一眼,见王惜奴倒在地上,脸色顿时变了:“贵人?!您怎么会在这啊?您怎么了?来人啊,快传太医!”
宫女快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王惜奴眼角又淌出泪来:“藤萝……藤萝在此与人偷情,被我看见了,她便,她便……”
宫女没想到藤萝如此胆大包天,一时间被吓得花容失色,竟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王惜奴抓住她的手:“他跟着那个人跑了,把她抓回来,不然你们也要被牵连。”
宫女慌乱中已经失了神,眼见王惜奴这种时候还想着她们,感动的热泪盈眶,忙不迭答应下来,先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喊了传太医,才又去传话让人抓捕藤萝和她的奸夫。
这么一闹,整个含章殿都混乱了起来,秦瑄很快得到消息赶来了这里,抓人的事也交给了钟白。
“王贵人怎么样了?”
王惜奴扶着宫女的手颤巍巍迎了出去,一见秦瑄就扑进了他怀里。
秦瑄指节握得咔吧响,可众目睽睽之下,这场戏却不得不演,他耐着性子拍了拍王惜奴的后背,正要硬着头皮说两句话,耳边就响起一声冷哼。
“王贵人,你这一有孕,可是一日比一日的不消停了。”
是良妃来了,她虽然身体孱弱,可毕竟有掌宫之责,谁出了事她都逃不了关系。
话一出口她仿佛才看见秦瑄,草草行了礼,上前一步就抓住了王惜奴的胳膊:“走吧,本宫送你进去看太医。”
王惜奴咬了咬牙,这种时候正是向旁人宣告皇帝多在意她的时候,这姓窦的来捣什么乱?
可对方如今是妃,她只是个贵人,不能也不敢反驳,只能被挟持似的跟着进了正殿。
秦瑄倒是松了口气,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才落后两步进了门。
钟白很快就将人抓住了,送去了宫正司讯问,临近天亮时带了消息回来:“回皇上,良妃娘娘,王贵人,那是个假太监,他承认他是想带藤萝私奔,结果藤萝不肯,所以他因爱生恨,就将人毒杀了。”
王惜奴悲鸣一声:“藤萝……皇上,就算藤萝有错,也罪不至死,您一定要严惩,给藤萝一个公道,她跟了臣妾十余年啊……”
她说着看了秦瑄一眼,眼神里藏着什么东西。
秦瑄是知道还有个奸夫没处理的,见她如此便往前走了一步,却不想下一瞬,良妃便一把将王贵人拽了过去,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姑娘,给人擦眼泪的动作却十分粗鲁:“快别哭了,你可是有身子的人,若是皇嗣出事,别说藤萝了,你整个含章殿都赔不起,太医,快给王贵人请脉。”
太医立刻围了上来,王贵人被迫和秦瑄隔开,心里十分恼怒:“良妃娘娘,臣妾受惊,想和皇上……”
“受惊正要静养,可惜皇上明日要早朝,今日不能陪你……罢了,本宫就委屈一下,陪你一会儿吧。”
王惜奴的话头被堵住,恼怒地瞪着良妃,对方歪了歪头不甘示弱地瞪了回来,随即扭头看向秦瑄:“皇上快回去歇着吧,龙体为重,可容不得马虎。”
秦瑄点点头:“也好,这里就有劳你了。”
他抬脚就走,王惜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场面,下意识抬脚跟了两步:“皇上?”
秦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王惜奴一看就知道了,秦瑄这是在让她放心,说那个人他会处理干净。
这种时候还帮她,王惜奴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她没再和良妃闹,颇有些温顺地坐了回去,却不知道秦瑄一出门脸色就冷了,他看了眼钟白,对方立刻上前小声禀报:“臣已经将人换了出来,绝对会让他活到您要用的那天。”
秦瑄一点头,当初说让王惜奴自己处置奸夫,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这么大的一个筹码,他怎么可能放过?
第369章只能信他了
如今的含章殿备受瞩目,那里发生的事情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传遍了宫闱。
陆裳被幽禁在幽微殿,消息不通,倒是并未听闻,却仍旧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已经过了太医来给她看诊的时辰,对方却始终不见影子。
她也懒得去打听,绕去后院看了看先前堆的雪人,中午是一日里最暖和的时候,她很怕那雪人化了。
然而幽微殿地处偏僻,本就是清冷之所,加之地方狭窄屋后常年不透阳光,故而雪人丝毫未被影响,甚至冻得愈发结实了。
她仍旧抓起雪团一阵缝补,还在雪人手里塞了个雪球,假装那是他们曾经的定亲信物玉玲珑,先前秦瑄想找出来转送给萧宝宝的,但没能寻到便不了了之了。
有了那东西,眼前的雪人便越发神似自己心中之人,陆裳看着不自觉便有些出神。
前门传来说话声,应当是太医来了,她仰头看了看天色,超了足有一个时辰了。
也不知道张唯贤嘱咐了什么。
她戳了戳雪人的脑门,拍干净手上的残雪这才慢吞吞往前面去,却一眼瞧见了廖扶伤。
来的竟然是他?
陆裳多少都有些惊讶,虽然张唯贤没少在她面前诋毁此人,但在她心里,不管是医德还是人品,廖扶伤都远胜张唯贤,难道他也会被张唯贤收买,来合伙骗她?
那个被张唯贤带来的人,实在不像是什么神医。
她心思有些乱,还是让人进了屋子,将手露出来让廖扶伤诊脉的时候才斟酌着开口:“廖太医最近甚是忙碌?”
廖扶伤猜着她这话是责怪自己来晚了,连忙虚心认错:“对不住姑姑了,这两日的确有些分身乏术,昨日萧嫔娘娘和王贵人起了冲突,被罚禁足,在昭阳殿闹了一通,弄伤了自己,她那性子,臣耽搁了一下午才算处理好。”
陆裳一怔,萧宝宝被罚禁足了吗?因为冲撞王贵人?
她垂下眼睛,那个孩子很重要,秦瑄护着也是应该的,她搓了搓手指,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然而廖扶伤难得能抱怨一次,一时竟闭不了嘴:“今日本想早早来的,奈何夜里含章殿就出了事,王贵人动了胎气,整个太医院值守的太医都被召了过去,本以为喝了安胎药睡下就没事了,可方才贵人却又惊悸而醒,我等束手无策,好在皇上来了,陪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我们这才得以脱身。”
他说着起身向陆裳赔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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