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伴随着一声痛哼,我感觉到地板上传来了剧烈的震动。
我赶紧睁开眼,只见权御正捂着脖子躺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涌出,他面目因剧痛而扭曲狰狞,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与此同时,有人冲到了我身边。身上一松,是那人割开了绳子,搂住了我的肩膀,看这架势是要抱我。
我连忙扭头说:“不用了,谢……”
这人……严濯?
救我的人……是严濯?
肯定是我糊涂了,我刚刚的确一直想着他。
此刻也顾不上多想,我赶紧挣开他的手臂,起身想跑过去看权御,然而手脚是麻的,肚子又痛,直接跌到了权御身上。
而就这么一会儿,权御的脖子下已经积了一大滩血。脸更是憋得酱紫,这一枪显然打伤了他的气管。
我想帮他捂一下,又毫无办法,只好转头朝门口跟着冲进来的侯少鸿等人大叫:“快叫救护车!他要死了!”
权御一死,心脏就完了,无论如何都得把他救活!
侯少鸿先是皱眉,又瞪大了眼睛:“你受……”
他说着,作势就要冲过来。
这时,伴随着一声枪响,刺鼻的硝烟味传来,权御的心口处顿时多了一个血洞。
血汩汩地冒出来,我试图用手去捂,可也知道已经没用了,权御已经睁着眼睛不动了。
“屡教不改。”熟悉的声音传来,甚至连那恼怒的语气都是熟悉的。
我一愣,转过头,只看到了一个夺门而出的背影。
后来,我被侯少鸿报到了车上。
去医院的严上,因为我流了很多血,侯少鸿怕我睡着,便一直跟我说话。
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权御死了,心脏更是被直接打穿。
我一无所有了……
只要一到这个,我就忍不住地哭,还没到医院就昏过去了,再睁眼已是两天后了。
侯少鸿守在病床边,并对我道歉:“是我告诉了苏怜茵……我以为她知道,当时心里很苦闷,恰好她邀请去做客,就聊到了你……”
他是说苏怜茵来打我的事。
我无所谓这个,也不想说话。
心脏没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能干什么。
我只能问:“权御的尸体在哪里?”
“在警查那边。”侯少鸿说,“警查还想见见你,但你一直昏迷。”
我点了点头。
侯少鸿也沉默了一会儿,说:“警方从那个屋子里找到了很多录像,也在花园里找到了很多骨头,目前还在鉴定,初步推测受害者至少有三十多个……”
“……”
“我知道很难受,”他说,“毕竟是你爱的人。”
我说:“我不爱他。”
“别解释了。”侯少鸿叹了一口气,说,“我们都看见了。”
吃过中午饭,林修来了。
他冷着脸,随便寒暄了几句,便说:“我来是交代你,警方会找你调查。关于权御的部分,你可以如实说。不过关于我三姐那部分,就别说了……”
他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桌上:“我三姐给你的营养费,一百万。”
我说:“我不要钱,你拿回去吧。”
林修面露不悦:“这件事我三姐希望能私了,自己家的私事闹到警查面前不好看。”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就算你不跟我舅舅好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们也当你是自家人。”
我说:“你舅舅死了。”
“……”林修没说话。
“你舅舅死了。”我看向他,说,“把钱拿回去吧,我不会对警查提那些的。”
林修这才开口:“你知道是谁救得你吗?”
“知道。”我说,“侯少鸿。”
“他?”林修失笑道,“他哪有那本事?你以为那地方很好找吗?”
我点了点头,说:“那是你吧?谢谢你。”
林修没说话,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第582章 你觉得谁该死
我问:“你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遂又站起身,拿起拐杖说:“你休息吧,我还有事。记住别对警查乱说话。”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抽屉里就传来了音乐声。
我动弹不了,便对林修说:“是我的手机,请帮我拿一下。”
林修拉开抽屉,取出我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扔给了我。
是权海伦。
我见林修出去了,便接起电话,还没说话,就听到了权海伦惊慌失措的声音:“外面有人敲门!”
我说:“是谁?”
“一位女送餐员!”她说,“可我根本没有点餐!”
“这……”我说:“可能是送错了吧……”
权海伦所住的公寓在整个楼道的顶头,所以她打开电子猫眼后可以直接看到整条楼道的情况。她说是一个人,那就代表楼道里只有一个人。
“不!我感觉很不安!”权海伦颤声说:“我看到了新闻,阿御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叹了一口气。
我也觉得权海伦不知道权御干得那些事,毕竟她不是个能保守秘密的人。如果她知道,权御估计早就落网了。
“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他绑架了你,新闻上没有说,但我知道那就是你!”权海伦提高了声音,“但你知道他的爱好!我发誓那只是爱好!他想跟你成为真正的夫妻,你就必须要适应他的爱好,他无法从别的途径获得筷感……但他绝不是连环杀手,他被陷害了!”
我说:“权海伦,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会慢慢给你解释,这段日子你就先呆……”
我想说她应该呆在家。
她明显是被打击到了。
这也不难理解,就算是我也被吓得不轻,何况她是这世上最爱权御的人。
然而权海伦却开始哀嚎:“你知道吗?唐叔没有接电话!”
我心里一惊,可能是因为那天的恐惧还未散去,而权海伦的叫声又这么凄厉。
这会儿我心里也毛毛的,默然无语。
“他一定死了……”与此同时,权海伦的声音越发惊慌,“而我也会死,那个女人又在敲门,我害怕,求你救……”
我正听着,手机里忽然一空。
我下意识地一抬头,是林修。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又在屏幕上操作了一会儿,丢给我说:“不用再理会她,任何有关她的事都让律师回答。”
“……”
“不过多半不会问的。”林修说,“别怕。”
我说:“你想对权海伦做什么?”
林修沉默了一下,说:“深爱的人原来是连环杀手,受不住打击,自杀了。”
“……”
“别这么看着我,”林修说,“这女人知道太多,又无家无业,没有孩子,一心扑在那变态身上。一旦让她或者接受问话,她就必然会扯出那些对我们家不利的事。”
林修说得有道理,光权海伦知道的,就有心脏和截肢两件大事。
可权海伦终究也只是个可怜人。
她所做的最大的恶也只是打我,而这件事让她遭受了截肢的代价。
我觉得她的崩溃是暂时的,只要渡过去,就还有接下来的人生。
于是我说:“我会劝她别乱说话的,她这么大人了,也明白利害。”
林修露出了烦躁的表情,只道:“你别管了。”
说完,他作势就要走。
我赶紧又说:“那你们可以给她用那种能够控制她的药,相信等调查结果全部出来时,她也就接受……”
林修转过了身。
这大概是我认识他以来,所见到的最难看的脸色了。
我不禁有些胆怯,先是说不出话,后又讷讷道:“我是觉得她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林修面露讥讽,“那你觉得谁该死?你还是我舅舅?!”
他一提起严濯,我就说不出话了。
而且听这话,似乎是知道我给严濯下毒的事了。
“哼,”林修斥责道,“早知道你真的能蠢到这个份儿上,我才不会找他来救你!”
“……”
“有功夫给那种人求情,不如找你的大律师晴夫好好问问,”他冷冷地说,“他开第二枪时候对方已经失去了攻击力,这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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