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失态到再见都没有说。
沈宴搂着我的手,猛然顿了一下。
那晚,沈宴本来在搂着我睡觉。
中途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便抱着我不停地吻我,一晚上都没睡,一直看着我。
到早上的时候,他声音都哑了:「洛宁,咱俩走到头了。」
我其实也一晚上没睡。
我猜到了。
我听到沈宴接那个电话了。
连笙轻描淡写让他分手,她说只要他分手,立刻跟他好。
我知道我没有连笙重要。
我点了点头,不想场面太难看,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
沈宴在我身后搂着我,紧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在我耳边说:「你姑姑家的儿子,有消息了。他没死,只是失忆,在国外呢。」
我全身都僵住了。
我转过身:「能帮我带他回来吗?」
沈宴最后吻着我的唇:「能。这是我欠你的。」
说完当天,他就坐飞机去陪连笙了。
而我,在几天后见到了祁连。
在国内最好的医院,最好的专家帮他治疗。
很快,他记忆恢复,想起了我。
祁连是为了在轰炸区救一个小孩才受伤失忆的。
醒过来后,他第一时间抱住了我。
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这十年我不在,让你受苦了。」
我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空荡荡的心,此刻悄无声息地填满了。
4
我和祁连错过了十年,都不想再耽误下一个十年。
我们很快订了婚。
祁连也问过我,这十年有没有爱上别人,不要一时冲动,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我脑海里模模糊糊闪过沈宴的脸。
但又一闪而逝。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
我抚摸着祁连在战区救孩子留下的伤疤,又重复了一遍:「没有。」
其实祁连问我之前,我做了几次梦,梦里都有沈宴。
梦里的沈宴看着我冷笑,让我不要自作多情。
心里还是会酸涩。
但时间慢慢过去,我再也没有梦见过沈宴。
那六年,仿佛随风而逝了。
闺蜜赵宁有时候也会问我,有没有想起过沈宴。
我沉默了几秒,摇头。
「希望他和连笙能好好在一起。」我说,「彼此遗忘就好。」
起码我是认认真真,把他遗忘在了脑后。
可过几天,我和祁连吃饭时遇到了沈宴的同学。
他远远地就上来打招呼:「你小子回国怎么不打电话——」
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一脸震惊。
祁连和沈宴很像,但他眉心有在战区留下的伤疤。
气质也完全不同,他身上没有沈宴那种吊儿郎当的纨绔样。
而更铁血沉着。
同学看着祁连,又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洛宁,这——」
他想了想:「你给沈宴戴帽子了?」
我摇头:「我们分手了。」
那个同学更惊讶了:「沈宴不是说你还在乖乖等......」
我打断了他:「这是我未婚夫,很快要结婚。」
他惊呆了。
看着我和祁连紧紧相牵的手,转身匆匆走了,边走边打电话。
我抬头跟祁连解释,可才开了个口,祁连就笑了:「都过去了,说它干什么。」
他帮我理头发:「总不能我消失十年就让你等我十年。」
我眼眶一热,突然感觉满心委屈。
最初找不到祁连那三年,我每天都抱着手机在等电话。
24 小时不关机,陌生电话一响起来我都要激灵一下。
第一年的时候我盼着能接到电话,告诉我祁连只是受伤了,马上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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