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关系。
两边都是师兄弟,可不能厚此薄彼。
贺佩玖穿了件黑色外套,奶白色高领毛衣,衬得越发身高体长,鼻梁上架着眼镜斯文又禁欲。
“外面聊一聊,师兄?”
钟教授要打电话的动作收回去,随贺佩玖出了洗手间,去到一处小休息厅。
这是个候场休息的地方,没有很宽敞,布置得很快餐文化。
贺庄替两人点了咖啡,就回表演厅候着。
等饮料的功夫,两人连个寒暄都没有,各自沉默,做一个心理上的博弈。
贺佩玖端的面色自若,神色如常,反倒是钟教授,不管从哪方面看内心都是很煎熬着急的。
姜年拜师得早,他在宁城工作时,还会在周末之余常带着姜年去工作的地方观摩。
之后调离宁城,他跟姜年的师徒关系才变得生疏。
从心里上来讲,姜年的遭遇,年龄,钟教授在内心把她当做自己闺女般看待,每年过年,除了给姜老送东西,永远不会缺了姜年那一份。
这忽然间,自己的小师弟,跟心里看着闺女样的徒弟在一起,谈恋爱,甚至亲密到这份上……
自然有种,小白菜让猪拱了的心情。
有一晌,饮料上桌。
服务员是个女生,一见贺佩玖就挪不动腿,放下饮料后热情得叫人咂舌。
“不需要,谢谢。”贺佩玖偏头,浸染这寒霜的眸子冷冷扫过。
服务员被盯的心头一凉,这才悻悻离开。
没认识姜年时,贺七爷对待女性,除自己母亲和四姐外,就是这副模样。
清贵逼人,矜傲禁欲。
不食烟火,生人勿进。
他没病,只是早年当兵的职业习惯,和单纯的看不上。
“没听说过您对这个感兴趣。”
贺佩玖先开口,拿着咖啡勺慢条斯理的搅拌着,神色温凉,乍看之下人畜无害。
“认识十多年,也没听说你对这个感兴趣。”
“年年喜欢,我陪她来的。”
反正关系识破,开门见山比起躲躲藏藏才是上上策。
贺佩玖忽然带到事件关键点,倒让中教史有一瞬没反应过来,他都已经酝酿好各种反驳之词。
没想到这厮,承认得如此轻而易举。
“我跟年年恋爱有一段时间了。”贺佩玖动了动,拖着杯碟喝了口咖啡。
口味算不得好,技术不到位。
白瞎刚磨的咖啡豆。
“既然您撞见,也知晓我跟年年关系,希望您在我跟姜家坦白以前暂时替我们保密。”
‘哐当——’
钟教授大力掷了咖啡杯,蜷着手指捏紧,“贺御,你长姜年十岁!现在你们关系曝光,你不想着怎么跟大师兄解释,还想让我帮着隐瞒。”
“姜年才十八岁,农历七月刚成年,你说你们恋爱有一段时间,可想而知你的行为是不是有些恶劣!”
刚成年的姑娘就让贺御拐了去。
姜年多单纯钟教授还是知道些,这不摆明是贺御这厮诱拐人家早恋吗!
钟教授觉得脑仁有点疼。
“你不去反省认错,还敢让我帮着隐瞒,我凭什么帮你隐瞒。”
贺佩玖料到会挨一顿数落,所以没作声当个安静的听客。
直到这会儿,才缓缓勾起嘴角。
慵懒恣意的转动着扳指。
“您必须帮我隐瞒,因为您也是这件事的‘帮凶’,我能跟年年在一起,还得多谢师兄您在中间……”
“牵线搭桥,说起来,您还算这桩姻缘的半个媒人。”
……
钟教授徒然变脸,这厮是想拉他下水?
我去你大爷的半个媒人!
第187章 七爷是个爱算计人的渣男!
明戈剧院,休息厅。
京城数一数二的剧院,暖气这一块做的自然是极好,但此时此刻钟教授全浑身冷寒。
“贺御,你这厮,真是好一手算计人!”
钟教授头一次跟贺御这么生气,要不是关系和教养在这儿摆着,面前的咖啡一定泼他脸上!
“是你诱拐姜年早恋,这你都能算到我头上?”
贺佩玖挑着眉梢,倒还一副委屈劲儿,“师兄,您可别忘了,当初您去宁城找大师兄出山,请他来修复楚帛书,可是您执意要带上我,说我们师兄弟一场,我还能替您多劝劝大师兄。”
“年年当时身体不好,也是您先提议,我认识很多专家教授可以,是您跟大师兄夸下海口说我可以安排做检查。”
“我……”当真是有嘴难言,怎么都说不清了。
钟教授气得牙齿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这厮一口!
“来京城后,安排的住处这可是你自己做主。我算是看明白了贺御,那时候你就打定主意,把姜年骗来身边慢慢图谋吧!”
“是,我不否认。”
贺佩玖应得十分耿直,又喝了口咖啡,绕过舌尖,觉得咖啡的酸涩之味太重。
“师兄,您有没有想过?年年是你徒弟,关系自然和你更熟稔,大师兄在修复所每日为楚帛书操碎了心。异国他乡,孤身一人,除了大师兄和您,年年来京最熟悉的人莫过于我。”
“好几次我陪年年去修复所看大师兄,您可是以师父的身份一直在告诉年年‘贺御是你小师叔,有什么事你尽管找他便是’。”
“如此这种话,反复多次的讲,您真觉得年年跟我之间的关系不会越来越亲密,依赖?”
钟教授:……
他现在是气地想两拳捶死自己。
作为小师叔的贺御,照顾他的徒弟竟然成了把姜年推到火坑的契机!
“师兄,宁城是您带我去的,年年看病一事也是您提的,来京之后也是您告诉告诉年年,在京城可以完全依赖我。”
“我们日久生情,难道不是全靠您在中间周旋,促成?”
贺七爷不仅是野男人,还是个爱算计人的渣男!
自己臭不要脸勾引人家小姑娘早恋,关系被拆穿没半点愧疚悔意,还把责任完全归咎在无辜的钟教授身上!
“贺御,你真的是……”
钟教授气的胸腔疼,感觉一不小心高血压就要犯了。
“您别生气,您跟我认识十几年还信不过我人品?我对年年是痴心一片,等今年如果时机合适我会跟姜家坦白。我不是让您做帮凶隐瞒这段关系,只是在我坦白以前希望您给我点准备的时间。”
“师兄,这是我私心的请求,如果您执意告诉大师兄我也不会阻止。”
好坏坏话都让贺御一个人说尽。
钟教授还能讲什么?
威胁在前,动之以情在后,一口一个师兄,又是十几年的交情。
先不说贺御这行径对错,过年期间如果坦白关系失败,真要论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
就凭贺御这嘴的能说会道,绝壁拖他下水!
“你就这么自信,姜家会同意你跟姜年交往?”
咖啡杯被贺佩玖推到一旁,手艺太差,没有一丝在尝的兴趣,转而端着柠檬水抿了口。
敛这眸子,划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一切还得仰仗师兄您帮忙。”
钟教授心里一个咯噔,“贺御,你又挖坑陷害我?”
“怎么能这么说,现在我们在一个坑里。若不想被活埋,自己填坑才是自救的最佳办法,您说呢?”
“我……”钟教授无言以对。
一点没有自救的兴趣,反而有种越陷越深的危机感。
这边交易谈完,贺佩玖自然是急不可耐的回去陪姜年继续看舞台剧。
“怎么去那么久。”姜年跟他耳语。
“很重要的事情,说得久了点。”他俯身,啄了口额角,轻声笑起来,“想我了?”
姜年扭扭捏捏,却也点头承认。
“乖,看表演吧。”
随着舞台剧的完美落幕,跟贺佩玖的约会也就到此为止。
明天复课,今晚就得回寝室。
贺七爷又得独守空房。
……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着,感觉离年关越近,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元旦结束后复课一周,转眼大一第一个学期宣告结束。
放假前一天,最后的课程结束,姜年跟苏软软一人抱着一摞书聊着天往寝室走。
“你过年什么安排。”苏软软问。
“明天哥来接我跟爷爷,回宁城准备过年。大年十五后,舞蹈联赛的需要提前来学校开始准备比赛的事儿。”
“这么早?”
姜年点头,算起来这个大学第一个寒假,时间行程都十分紧张。
“之前是集训,年后就要准备比赛,系教授会根据我们比赛的对战表,在做一个集训,需要在比赛前把准备的舞蹈练到最好。”
“是教授帮你们排舞,还是自己编舞。”
“都可以,如果自己编舞很优秀教授会采用,如果没有会有教授帮忙编舞,也请了大三专攻编舞的前辈来帮忙。”
苏软软听得咂舌。
报考北舞院以前就听说过舞蹈联赛,只在直播里看过两届,当时就觉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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