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看手机投入,霍曦和来了后,他便更投入霍曦和了,才一直忽略了被那横梁硌疼的屁股,如今一起身,屁股上一凉不说,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火辣辣的涨疼,那疼痛的感觉,他都怀疑要破皮了。
霍曦和见人迟迟不迈步,身子又别扭的站不直,再看沈绛河那通红的耳尖后,他也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要不我背你?”霍曦和压下笑意,小心询问,就怕暴露了一丝心下泛滥的笑意,惹得那小祖宗不开心,甩开自己跑路了。
耳尖的滚烫霎时蔓延,沈绛河涨红了脸,抬眸望着人拒绝:“不,不用,我站一会儿就好。”
这话是假的,但又不完全假,他这个程度,单纯站一会儿不会缓和,但是调节妖力的话,倒是可以。
从未如此庆幸自己是治疗属性,这程度,若不是妖力出手,很有可能会疼上几天,更别说那横梁印子了,想想都丢人,估计到时候,他可能要趴着睡上至少两天,吃饭都得站着,不敢往凳子上坐。
好在五个呼吸间他就缓好了,不然霍曦和可能就把人扛卧房,扒裤子检查上药了。
这次有了霍曦和陪伴,沈绛河再进屋时,那冰凉空旷的感觉就没了,明明是同一间屋子,甚至装潢都与从前的差不多,有霍曦和陪着跟自己孤身一人,就是千差万别。
其实实质的区别就是,有霍曦和了,那屋子叫“家”,没霍曦和在,就只是间屋子。
“但是霍先生,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枕着霍曦和大腿侧躺的沈绛河,翻身仰躺,望着人。
霍曦和本是拿着书的,闻言将书扣在了沙发把手上,垂头看着一脸不解的沈绛河,反问:“哪里不明白?”
爱人的脑袋瓜子里,总是天马行空,思绪万千,对着他,就是有问不完的问题,几乎整日都在为他好奇。
沈绛河望着人,抓着霍曦和的一只手搁在胸口:“虽然婚礼前一天不许见面,不许睡在一起,但是我们分院睡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分区。”
他捏着霍曦和的手指,去磨蹭那食指上薄薄的翻书茧。这是他很早以前就注意到的小标志,霍曦和这人总是爱注重那些有的没的小细节,对自己更是精细规律,甚至都能精确到了翻书上,长久的一个姿势习惯,让他手上,多了两枚翻书茧,另一枚则在拇指上。
他想不通,为何要分的那么开,主宅区到老宅区,距离可不近,开车的话都要十来分钟,即然不让见,那好歹给他留个可以无限幻想的距离啊。
这语气里满满的抱怨和不解,尽数落在了霍曦和耳中。
面对爱人的黏人,霍曦和当然很开心,他望着人,笑的无奈又宠溺,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无奈:“宝宝,距离太近了,我忍不住,一墙之隔或是一院之隔,我可能会翻墙或是拆院子……”
妖是敏感的,野兽类妖更是如此,他们很容易记住爱人的气味,更擅长将自己的气味弄在爱人身上,离得太近了,他们敏锐的感官,会立即察觉到。
仅仅的一个院子,对霍曦和而言,算不上距离,更像是隔着一张纸壳子,可他偏偏又不能一拳打烂了这纸盒子,将人捞进怀里。
这距离拉开了,缩地成寸都废力,步行也好,乘车也好,或是化成原形撒丫子奔跑,这段不近的路程,他也好找回理智。
沈绛河闻言,笑出了声,拉着霍曦和的手搁在唇边轻吻,说如果自己力气大,可能会有跟霍曦和有一样的冲动。
只是看霍曦和表情深沉,沈绛河猜定不会如此简单,便继续追问下来。
而霍曦和也架不住爱人撒娇似的逼问,如实招来了。
不怎么正经的说完了,就该说些正经的了,他抬起空闲的手,轻抚沈绛河的脑袋,眉眼温柔眸光深邃:“宝贝,去主院住的那间屋子,是你初到东山时住的,而老宅区这处院子,是我降生的地方,所以宝贝,明白了吗?”
霍曦和想了很多,甚至想到让沈绛河在婚礼前一天住进他们在市区的家,只是这个距离太远了,远的让他无法下定决心。
他就选了那间主宅的屋子,作为沈绛河的出嫁地,而他也选择回到了自己曾经出生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出嫁地。
没有固定的谁娶了谁,或是谁嫁给谁,他们娶了彼此,也嫁给了彼此,这是公平公正的。
其实主宅的那间屋子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霍曦和再没别的选择了,其实仔细想想,那间屋子也挺特别,因为住进那间屋子后,沈绛河的人生迎来了新生。
如果那时的呼吸和体温能够渗透时间,霍曦和会耐心聆听曾经初次与自己一墙之隔的沈绛河的声音。
听听他是否梦魇,听听他睡的是否安稳,听听他是否念过自己名字。
霍曦和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那时的想法全都告诉了沈绛河,他望着人,注视着沈绛河的眼睛:“我可能仍旧有些自以为是,如果你不满意的话,现在也可以换。”
沈绛河眼前湿润一片,冲他摇头:“不,我很满意,霍先生……”
他开口说话,嗓音里是朦胧的哭腔。
他的霍先生没有自以为是,踏入东山住进那间屋子后,他确实迎来新生,他就这泪光看向霍曦和,告诉霍曦和:“霍先生,我不曾在那间屋子里梦魇,甚至做了个那时的我,最为期待欢喜的美梦……”
“还有,我非常非常感谢你当初从沈明祥手里,拿回了我的监护权和抚养权。”沈绛河的泪珠止不住滑落,他已经无法看清眼前之人,他怕自己哭的狼狈,就翻身埋进了霍曦和的腰腹间,也因此借着暗淡的光线,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权益转让书时,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念头,直到我前不久恢复,才知道那一点点小小的念头是什么……”
他声音哽咽,却透着安心与喜悦:“我想,我是你的了……而你那么厉害,我以后就再也不用害怕了……如果是名正言顺的受到法律保护的抚养权或是监护权,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理所当然的依赖你一点点……”
“宝宝,你可以依赖我,不止一点点,你可以贪心的拿到全部甚至更多。”霍曦和抚上爱人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宝宝,我是你的监护人,更是你的丈夫,爱人,所以你可以天经地义的享受着多一份的宠爱,这是你的特权。
还有,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宝宝,我也是你的。”
“霍先生……”沈绛河揽着霍曦和的腰,趴在他怀里轻声抽泣,难得的他不再羞耻的哑着嗓子轻唤了一声:“老公……”
“嗯,在呢……”
霍曦和轻声应答,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许是知道了霍曦和独一份的纵容,明明无话可说,明明人就在眼前,沈绛河还是得寸进尺的叫了一声又一声,而霍曦和始终都会耐心的回应。
第114章 正文完结
橙黄的灯光,撩起窗帘,在墙上留下晃动的光影,不算寒凉的风裹着斑斑点点的翠色光亮,越过半开的玻璃门,从阳台灌进卧室。
夜幕之下,沈绛河逆着风,坐在阳台的栏杆上。
他眼眸微闭,双手撑与身侧,下颚微微上扬,周身泛着盈盈绿光,斑斑点点的翠色光芒,随着风四处飘散飞扬。
翠色的光,映着他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一根轻薄通透的湛蓝色丝带绕在脖颈两圈,末端稍长的蝴蝶结,随着风而舞动,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脖颈,脸颊,偶尔浮动的蓝色光芒,与左耳的耳骨夹互相呼应着。
这是他的霍先生在想他。
远在老宅区的霍曦和,一身玄色睡袍,靠在屋檐下的柱子上,望着上空不停运转变换的结界,他的掌心里捏着一根翠色的丝带,丝带有些杂乱的缠在他的小臂上。
没有手机,不能相见,他们就这样迎着夜风,彼此思念。
两根彼此妖力凝成的丝带,一对儿耳骨夹。
因为明日有带戒指的环节,暂时就把沈绛河的信物戒指给收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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