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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她这话!
他们之间有始乱终弃的关系吗?
她这张嘴就不该说话。
“桑宁,你慎言。”
他板着脸,故作严肃,觉得她好好一个讨人怜惜的模样,偏长了一张欠教训的嘴。
桑宁心情很不好,明明每次都是狗皇帝来骚扰她、跟她说话,哪里来的脸让她慎言?
行啊,慎言也行!
她冷冷一笑:“贺兰殷,我慎言,你滚蛋!”
当她很想跟他说话吗?
贺兰殷被直呼名讳,神色一变,皱眉喝道:“桑宁,你好好说话。”
桑宁翻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怼:“是你先不好好说话的!贺兰殷,别在我一个死人面前摆你皇帝的派头!那么想装,滚出去装!”
贺兰殷:“……”
他哪里装了?
在她面前,她又打又骂的,他哪里有一点皇帝的样子?
不过,倒也新鲜,在她面前,他不是皇帝,不是权贵,就是个普通男人,甚至可以被随意对待的普通男人。
如果桑宁知道他这个心里,定会骂他:你有病!你这是有受虐倾向!
“朕发现了,你每次骂人时,都特别有力气,一点不像个病患。”
他这么说,忍不住想:为了看她这生气勃勃的样子,倒也可以多惹怒她几次。
桑宁听笑了:“你把脸伸过来,我更不像个病患。”
她现在难受的想打人。
凭什么就她这么难受?
贺兰殷自然没把脸伸过去,但把手伸了过去,抚弄了下她蹙起的眉头。
他手指粗糙,摩挲得她疼,这也惹恼了她,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可惜,没打到。
贺兰殷及时抓住她的手,借机把人捞进怀里,整个儿环抱住了:“别闹了,朕问你个事。”
他过来是有正经事的。
桑宁听了,来了点好奇,问道:“什么事?”
贺兰殷便说了:“燕国国库的钱在哪里?你在娘娘河洗去的钱,还没送去桑国吧?”
娘娘河才存在一年,而这一年,除都城外,处处战火,他们想来不敢把钱送出去。是以,他预感那笔钱还在都城。
桑宁翻着原主的记忆,也没翻出那笔钱的下落,但不妨碍她拿来蛊惑人心:“我说了,你能让风雀仪给我开个药,让我没有痛苦地死去吗?”
贺兰殷:“……”
他听得皱紧眉,语气很不好:“你就这么想死吗?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想活都活不了?”
桑宁一脸冷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贺兰殷不同意,一点不想她死。当然,他也不承认自己在乎她,只觉得她的存在可以警醒自己:勿贪女色!
“你说出那笔钱的下落,朕算你将功折罪,让风雀仪好好给你治病。你还年轻,不会死的。”
“看来是不同意了。”
桑宁眉眼不耐,没有跟他说话的兴致了。
她也不喜欢他的怀抱,挣扎着想离开。
贺兰殷却贪恋她在他怀里的感觉,怎么说呢?娇软芳香的女体,抱着特别舒服、解压。他想到了一个词,软玉温香,今天算是明白什么滋味了。
“你相信朕。”
他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牢牢困在怀里,一只手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的细腰,柔声劝着:“朕可以为你遍寻天下名医。只要你说出那笔钱的下落。”
桑宁感觉到他不安分的手,色胚的毛病发作,就享受了起来。
她闭上眼,在他怀里哼哼着:“就只想摸腰吗?”
她不介意他摸摸别的,还蛊惑着:“或者你在床上把我伺候好了,我一高兴,也就说了。”
临死之前,把禁欲克制的狗皇帝睡了,也算她一项人生成就了。
贺兰殷本来是有些情难自禁的。
他抱着她,闻着她的香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细腰,其实摸一摸她的细腰也就满足了,但她大刺刺说出来,无端有些打他脸的感觉。
好像他一直以来的坚持都成了笑话。
理智与傲骨又在鞭笞他的身心,让他收回手,不仅行为规矩,也不再抱她了。
桑宁又躺了回去,没了男色,心情不爽,脾气就来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就你这种人还在我面耍皇帝威风!贺兰殷,想要又不敢要,你就是个怂蛋!”
她骂起人来是真难听。
贺兰殷寒着脸,浑身都冒寒气:“你这激将法就省省吧!就你这一折腾就散架的身体,下床都费劲,还跟朕邀宠,你想死在床上,朕偏不如你的意!”
“你能如我的意吗?”
桑宁被他气笑了:“就你个怂蛋,还想我死床上?你那点时间,我撒个尿的功夫,都比你时间长!”
第37章 贺兰殷,我是真粗俗,你是假清高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是真的强。
“桑、宁!”
贺兰殷咬牙啮齿,目眦欲裂,一张俊脸都气得近乎狰狞了。
桑宁还在坚持不懈地气人:“你还拿衣服遮我的眼?当我多稀罕?拇指大小的东西!我还怕脏了我的眼睛呢!”
她竟然敢这么说!疯了!她疯了!
贺兰殷深呼吸一口气,竭力保持皇帝的仪态:“非礼勿言!桑宁,你曾为皇贵妃,怎么能这么粗俗?”
桑宁冷笑:“对,我就是这么粗俗,不过,贺兰殷,我是真粗俗,你是假清高。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可诚实了。马车上——”
“闭嘴!”
“你滚蛋,我就闭嘴!”
“你得不到朕,就对朕各种诋毁、污蔑!”
贺兰殷觉得她人品太坏了,扶着涨痛的脑袋,低声提醒:“马车上觊觎朕身体的人不是你?”
桑宁点头承认:“没错,是我,但我之前觊觎,现在不觊觎了,男人多的是!”
像是回应她的话,绿枝走了进来,笑嘻嘻道:“陛下,娘娘,风国师来了。”
贺兰殷听了,很不高兴,又看到绿枝的笑,觉得她们主仆俩约好了给他添堵,怒气直接窜上头,冷冰冰喝问:“他来了,这么值得高兴?”
仅一句话,吓得绿枝忙下了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滚出去!”
贺兰殷脸色阴沉,觉得自己迁怒一个宫女也够没品了。
绿枝吓哭了,捂着嘴,跑出去了。
风雀仪进来的时候,觉得殿里的氛围很压抑,先看一眼皇帝的脸色,那黑的跟锅底一样了,再看一眼妖妃,那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姿态啊!
“风国师,你终于来了。”
桑宁看着风雀仪,招呼得那叫一个热情:“风国师,我想死你了。你知道吗?今天好多人要杀我,你差点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风雀仪余光留意着皇帝的脸色,忙提醒:“桑贵妃,你再这么说下去,以后就真的见不到我了。”
这妖妃没有一点眼力见吗?怎么就看不出陛下脸黑得要杀人了?她是故意的,想借皇帝的手弄死他吗?
“陛下万安。”
风雀仪躬身一拜,向皇帝行礼。
贺兰殷点了下头,恢复高傲凛然的模样:“去给她好好瞧瞧。病成那样子,胃口倒是大。”
还男人多的是?一个就能弄死她!
“是。”
风雀仪应了声,搬了个凳子,走到床边,坐下来,给她把脉,依旧是虚浮无力的脉象。
桑宁看他蹙眉,也没在意,直接问道:“风国师,你这有麻沸散吗?就是那种有麻醉功效的药物。”
风雀仪是有的,士兵打仗受伤,多赖此药物。
其实他给她开的药里,就加了麻沸散,也多亏麻沸散安神止痛的作用,才让她睡得舒服些。
“嗯。有的。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感觉很对我的病症,想你多给我开些。”
她在现代知道麻醉剂过量会死掉,那么,麻沸散服用过量呢?会死掉吗?
风雀仪不知她的作死念头,郑重道:“那药只是麻痹神经,对治疗你的病,没有任何作用,且是药三分毒,需谨慎使用。”
他还在诊脉,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相比武力值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