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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耳朵捂住,本想装作听不见。
但过了半刻钟,声音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忍无可忍,快步上前打开了门:“到底有完没完?”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要干什么?”
尉迟修抬起的手缓缓垂下,他看起来面色有些苍白。
“鸾鸾,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跟我回家?”
一连串的问题,彭鸾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蹙着眉,耐心的解释:“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而且这就是我的家,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尉迟修怎么肯信。
但彭鸾眼里对他的生疏却是实实在在的要将他吞没。
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
可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我会马上离开的。”
尉迟修垂下眼帘,转身走的失神。
见他已经离开,彭鸾也松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回房。
身后却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哼。
彭鸾循声望去,只看到尉迟修晕倒在竹桥上,头上的伤口也在渗着血。
他没了动静,眼看就要出事。
彭鸾咬了咬牙,把心一横。
她跑上前拉起了尉迟修的手臂往房间里拖:“你可不能死在我手里。”
茅草屋内。
到处都是弥漫的草药味和沸腾的雾气。
彭鸾拿来药箱,又用了止血药给他换上了新纱布。
看他还没醒,她拿上蒲扇去了厨房煎药。
药熬好后,她端着到了尉迟修床前。
她正吹着汤药的热气,却不想晕过去的尉迟修已经苏醒。
第19章
床榻上。
尉迟修侧眸看向了身旁的彭鸾,眼底满是复杂。
彭鸾见他醒了,扶着他起身准备用勺子把药喂进他嘴里。
他怔住,一些封存的记忆又立刻浮现。
从前他也是这么喂彭鸾喝的药。
旧景重现在眼前,尽管他再克制,也终究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彭鸾只觉得奇怪,她看向他开口:“你怎么了?”
随即她下意识看了眼手里的药,心想总不至于为了碗药就感动的哭吧?
彭鸾别开眼,感到有些尴尬:“你别误会……”
“我只是作为大夫不能见死不救罢了。”
她把药放到尉迟修手里:“你再不喝药就凉了。”
尉迟修才回过神,低着头一口一口把药喝了个干净。
等碗已经见底,彭鸾从身上的布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了他:“吃这个就不会觉得苦了。”
尉迟修接过糖的手一滞,指尖止不住的抖。
他出声询问:“你也喜欢吃糖?”
“我不喜欢。”
彭鸾几乎脱口而出:“糖吃多了只会长虫牙,并没有别的益处。”
尉迟修把糖捏进掌心:“那你怎么会随身带着?”
“给治病的小孩吃啊。”彭鸾起身收起了药碗,“用糖哄小孩喝药最管用了。”
“而且我师父也不会让我吃糖的。”
“你师父?”
尉迟修皱起了眉,心里顿觉不安。
彭鸾点点头,转身看向他:“我从小跟着师父住在这里,为一方百姓治病。”
不知为何,她说这话时总带着些许骄傲。
“所以,我绝不可能和你认识。”
末了,她又额外再解释了一遍。
许是为了避免之后又惹上麻烦,她总觉得需要和他把事情说清才行。
尉迟修垂下眸,没再说话。
整个房内,又迎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还是彭鸾率先开了口:“你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尉迟修以为她又要赶自己走,便缓缓地下了床:“我好多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起身踉跄地往门口走。
彭鸾却伸手把他拦住:“你现在这样走不了两步就会体力不支晕倒在树林里,要是被野兽吃掉怎么办?”
她语气顿了顿:“你还是留在这等伤好了再说。”
“况且我师父过几日就回来了,他肯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彭鸾拉着他坐回床边,又抱来一床棉被。
她把棉被盖在他身上,帮他掖了掖被子说:“天色不早了。你就先睡这吧。”
她又拿起了一旁的铃铛放到他手中:“有什么事就摇这个铃铛。”
“我就住在隔壁,听到声音后就会马上过来。”
尉迟修任由她摆布着,默默无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彭鸾突然转头问他。
“我姓尉文,单名一个修字。”尉迟修声调加重,眼底似乎带着希冀。
“尉迟修……”
彭鸾低声念叨着,语气里没什么波澜:“我没有姓,倒是和你认识的人的名字一样。”
“你也可以叫我鸾鸾。”
说完,她就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尉迟修凝视着她忙碌的身影,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目送着她走后,他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彭鸾照往常一样去采集露水,准备给即将要回来的师父泡茶。
采完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地给尉迟修煎药,
浓烈的药草香钻进尉迟修的鼻腔,他瞬间被呛醒。
在咳嗽了好几声之后,他下床走到了外面。
彭鸾还在厨房煎着药,时不时擦着满头大汗。
他急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蒲扇帮忙扇着火苗:“我来吧,你去休息。”
彭鸾有些意外,但也没阻止,转头忙活放露水去了。
尉迟修抬头有些疑惑:“你在干什么?”
“用露水煮茶呀,我师父最爱喝了。”彭鸾回应他,但手上动作却没停。
尉迟修心中有些苦涩,低下了头:“你……很喜欢你师父吗?”
彭鸾迟疑了一瞬,但很快开口:“对啊。”
“我师父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第20章
最好的人?
尉迟修僵滞在原地。
这话从前彭鸾也跟他这样说过。
一瞬间,他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难受而刺痛。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嗓音里夹杂着沙哑:“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彭鸾扯起嘴角,笑的真切:“我师父可是神医。”
“不管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
尉迟修转过头看她,好像只要一提起自己的师父她就特别高兴。
这样的一点,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的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蒲扇已经被火苗已经点燃。
一股呛鼻的烧焦味立马在房内蔓延。
直到手上传来灼烧感,尉迟修才回过神。
彭鸾吓了一跳,在火势起来前立马舀了一瓢水浇灭了火炉。
火是熄灭了,但尉迟修的手已经被烧伤,虎口处即刻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钻心刻骨的疼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咬紧了牙。
彭鸾赶紧拿来药膏,用竹片给他上着药。
清凉的药膏敷上,尉迟修才感觉到好一些。
“你感觉怎么样?”
彭鸾担心的询问,也不知道这药膏究竟管不管用。
尉迟修额前布满了细汗,把衣领都已经打湿。
药膏虽然有用,但还是克制不住伤口处如撕裂的火烧感。
他强忍着痛,艰难地对她露出一抹笑:“别担心,我没事。”
彭鸾点点头,帮他包扎好后才松口气。
她皱起了眉睨视他:“你也太不小心了,哪有人在火边发呆的。”
“你看看自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尉迟修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
说话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和苦涩:“是我不好,浪费了你的药材了。”
彭鸾双手环抱在胸前,视线一沉。
“你还是安分待在这吧,哪里都不要去。”
她移开视线,转身抬脚回了厨房。
尉迟修望着她逐渐远离的背影,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他心底翻滚。
他透过窗户看她,只觉自己十分废物。
彭鸾收拾好厨房,又把那些没用的药材丢进了湖中。
她望着平静的湖面连连摇头:“真是可惜,我采了一晚上呢。”
尉迟修眉眼闪动了一下,他瞥见角落里的背篓心里有了主意。
趁她还在煎药,他拿上背篓从侧门钻进了树林里。
彭鸾煎好药后,正到了午时。
她想去喊尉迟修喝药,可到了房里却空无一人。
“难道是走了?”
尉迟修没给她留下任何讯息,整个人就像从未来过这里一样。
“算了……走了也好。”彭鸾耸耸肩,并没有在意。
夜色已深。
彭鸾在厨房内看着那碗已经冰凉的汤药发呆。
她想起了被自己救起的尉迟修。
这个人很奇怪,猝不及防的来,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但不知为何,彭鸾总觉得那张脸似曾相识。
不等她再细想,从外面传来冷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走到门外,竹桥上赫然出现了尉迟修的身影。
他双手沾满了泥土,浑身上下也被荆棘从划伤,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彭鸾瞧见了他身后的背篓,里面竟然放满了不同的药草。
第21章
彭鸾喉间滚动,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尉迟修把背篓递给她扬着笑:“鸾鸾,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彭鸾接过背篓,用手翻了翻。
里面除了一两种可以用来入药的草药,其余全都是些野草。
但每一株都被细心擦拭过,没有半分泥垢。
她把视线投向他的双手,从手腕到指甲密布着大小不一的伤口。
“你不见了一天就是去采草药了吗?”
尉迟修以为她还在为自己不辞而别而生气,连忙开口:“我只是想帮你。”
“要是不够,我还可以继续去……”
“好了。”
彭鸾急忙拉住了他,把他带到了房内清洗伤口。
她从布袋里掏出一瓶药膏,细心为他涂抹着:“以前我采药也经常受伤的。”
“师父也是像这样为我涂药。”
涂好后,她把药塞进了尉迟修的怀里:“送给你。”
“估计你之后还会用的着。”
尉迟修顿了约莫半刻钟,才把药瓶攥进了掌心。
彭鸾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