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乌金(罗敷季庭柯)最新免费小说-罗敷季庭柯(地乌金)全文全章节免费阅读

2024-08-12 10:01:53 来源:挑藏网 点击:

  “这样的力道。”

  他就在她身后,虚虚半拢着,似乎能窥见衣服领口、更深处的地方。

  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兔子洞一样,另一个世界的终端,意味着更加庞大而完整的叙事、更多的线索与谜题。

  季庭柯终于确认那块黑色小料子去了哪里,顺着罗敷修长的颈子、突立的锁骨向下,更幽暗的角落。

  他终于失了淡定,没再继续和她犟,一把将小不锈钢盆夺过来。

  罗敷不明所以。

  他说,“我来吧,上午一单都没做。”

  “噢。”罗敷哼了一声,又反问:“那我干什么?”

  “外卖平台接单。看看上午有没有单子——”

  罗敷不知是不是看穿了什么。

  斜睨他一眼,走出小厨房。隔几秒,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

  “一个小份的鱼加面。”

  “好像是…豆街,煤一中家属院的。”

  其实地址是哪里,完全是不相干的事。

  但罗敷念了出来。她声音放轻,眼见着季庭柯忽然扔下了面团、干着手走出来,他摘下来口罩。

  那股子暧昧的气氛蒸腾在昏黄的灯光下,又钻进了锅里,被加热得化散开。

  “再说一遍,哪儿?”

  语气里压着欲来的风雨、酝酿危险的雷暴。

  罗敷重复:“煤一中家属院。”

  连着自动接单的小打印机指示灯闪烁,男人伸手按了“走纸”。他将前端,第一张撕了下来——外卖平台商家版,商家可以在后台看到顾客的部分身份信息。虚拟号码姓名:郝国平地址:煤一中家属院一单元*楼***罗敷从未见过季庭柯脸上出现这样,几乎称得上可怖的神情。

  铁青的脸色、绷紧的下颌线,眼里失去了温度。

  罗敷问:“认识?”季庭柯否认。

  “不认识。”

  他往回迈的步子却缓、沉,半拖在地上。

  或许只是同名同姓,同地址而已。

  他认识的郝国平,已经不在了。

  死人,怎么会点外卖呢?

  季庭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在抽油烟机反光的部份看清了自己的脸——努力想要伪作波澜不惊,整个人却笼在一片幽寂的火焰之中。

  他扭头,汹涌的热气从窗外钻出来。

  罗敷在他身后抱着手,一瞬不眨地盯着他。她的眼睛很黑,倒映出季庭柯微微弓起的腰背。

  她手微微抬着,像是请君入瓮的渔夫,大力收网。好好看好会写!

第0007章 见端倪

  三伏前后是伏汛期,江河水位急剧上涨、持续较久,蚊虫蚁叮人毒辣。

  罗敷“啪”一下拍在自己的小臂上,清脆的巴掌声,唤回季庭柯的注意力。

  一抹血迹、一具虫尸。

  男人没什么反应,嘴唇抿成直线。只是,这一次、重新回到灶台的动作有些晃,额间汗涔涔。

  门外,日常在后儿坪附近转悠的外卖小哥敲敲移门、叫催单。

  季庭柯抬头,又是冰冷的一眼。

  他说:“今天的鱼不新鲜。”

  “这一单,不接。”

  他说这一句的时候,罗敷恰好在拧大水龙头、冲洗案板。

  她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手拨着垂下的发丝。

  一滴水,甩进了眼睛里。

  当天中午,季庭柯并没有宿在店里午休,而是拐道儿、去了后儿坪巷口的水果店。

  罗敷往颈间晾了块浸湿的冷毛巾。她蹲在“鱼加面”店门口咬盐水冰棍儿,含不进的津液残留在唇边,眯眼盯着对面的鳊鱼摊。

  晌午日头烈。鱼大多收都回去了,外头只剩没关的供氧机微弱地轰鸣,压不住内里纠缠火热、情到深处一声低吼。

  罗敷耐心地等,像伺杀猎物的花豹,在那一声高亢、尖锐的释放音之前,她猛地冲上去,波楞盖顶了把门——

  “开门。”

  “他妈的——谁啊?”

  罗敷遥遥望着季庭柯走两步、刻意顿错几秒的背影,淡漠地哼出一声:“扫 黄。”

  棚屋里交合的男女匆匆分开,套上衣服、半拖着鞋,赤裸的脚后跟在地上滚几圈儿。仿佛能听到皮肉蘸连,在炎热夏季、芡拉出的银丝。

  他们欲求不满、来势汹汹。

  临了开门时,罗敷却没了影子。

  张穗冲着下水道口,狠狠啐了一口。她冲向半掩着的鱼加面馆门口,脏话在舌尖都滚了一圈儿:

  “乃格兰货的(欠揍货),一天到晚鬼搁倒(不干好事),不去跟着你相好的出去,在这里假迷三道的——”

  一条窄巷之隔,罗敷半靠在移门上。

  她没有恼,倒是半曲着腿、把季庭柯午睡横放的长凳勾了过来。相好的?

  指,季庭柯么?

  他倒是试探她,想让她跟上去。

  她偏不如他的意。*

  后儿坪巷口的水果店,老板姓孙。只因小时候生了一场病、得了脑积水,头生得阔而四方,向来又比别人大一圈,邻里一般叫他:“孙大头”。

  水果店门口斜西北角的方向,立了个工业大风扇。细长、扭曲的扇叶没命地股,风扇被设置成“摇头”模式,孙大头多次、反复地拎着 T 恤被汗浸湿的部分——他追着风赶,死犟着不肯定了风吹,说是那样:

  “水果吹不着、坏得更快。”

  当着季庭柯的面,孙大头一面追着风追,一面抽出一手,指着角落里、摆得方正的礼盒:他说:“自己吃,就拿门口的瓜、绳上上吊的蕉,都是边卖边送。”

  “家里,有隰县运来的玉露香梨,绿皮白瓤、脆甜清口,拿来送礼体面。”

  孙大头觉着自己说得够明白了,却半晌没个声儿回。

  他疑惑地一挑头——季庭柯足有半张脸都藏在悬着的半打香蕉之后,不知往巷东望些什么、听没听漏。

  大头急了,顺着季庭柯的目光:

  “咦耶呀,坐底(一开始)就看看看——那小娘比别家的白点、腰细点还是屁股大点?”

  又压低声音,轻轻地抱怨了句“不沾弦”(靠不住事)。

  季庭柯收回了目光。他的指腹压上香梨礼盒的手提塑带,并没有解释、也没有同对方计较:

  “就拿这个。”

  等结完账、再抬头时,罗敷已经一头钻进了店里。

  张穗湿着发、不停扯着衣服,倚在门口骂开了花。

  她不会跟过来了——季庭柯心里稍稍松懈。

  定猛地来,一股拧巴的劲儿卸了。闷不吭声地踩着沙地,吸了长长的一口气。

  漫街长巷的夏日光景里,他一路向南、向南。

  直到远处的煤山初见形状,路侧呈现倾颓景象。季庭柯在一间老旧的院落前停下。两边白底黑字、半脱落的牌匾:煤一中家属院。

  莹蓝的玻璃、街口的小卖部、属于重钢子弟午后的疯跑。

  季庭柯眯眼瞧着。他候了半天、分辨了十来分钟,终于伸出长臂、松松拦住个小子。

  小少年一身的汗,急刹着、险些要绊倒,一句学舌来的“我操”刚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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