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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姨娘可知,我儿言澈今日出了贡院,便被侯爷的人押走了,说要将他送去岭南?”
“什么?!”程娇娘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她不知道贡院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岭南是哪里,但她听明白了,侯爷要强行把大少爷送到很远的地方去。
她下意识问道,“为何?”
不等大夫人答话,她就猛地想起了陶妈妈告诉她的帕子的事,难道侯爷是因为那帕子······
可是那是下人从中作梗,不关大少爷的事啊!
大夫人并不知道帕子这一节,她沉着脸摇头道,“我也不知为何,但不论是为何,侯爷岂能如此行事?”
“纵他有错冒犯了侯爷,侯爷尽可以斥责他,把人这样送走,不是毁了他一辈子吗?!”
大夫人说着脸上已带了些怒容,“他多年苦读,今日才考完会试,不日就要殿选,登科之路才见曙光。”
“我儿胸怀抱负,在这当口让他去荒蛮之地了此残生,这对他岂不是非人的折磨吗!”
第102章 了空禅师的护身符
大夫人一向冷情,但说到这里已经声泪俱下,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想到儿子心中的苦,她只觉得心如刀绞。
程娇娘本就易与人共情,看见大夫人此刻伤心的样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大夫人见她也是个心软的,拭了拭眼泪道,“程姨娘,我过去对你态度不好,这我也知道。”
“今日我郑重给你赔礼,但求你帮我去跟侯爷说说情,放我儿言澈一马。”
说罢她起身站到程娇娘身前,竟然直接跪了下去。
程娇娘吓得立刻起身去扶她,大夫人是府里的正经主子,怎么能跪她这个小妾呢!
但她用力地拉扶了大夫人半晌,大夫人就是不动弹,急得她直道,“大夫人快起来吧!妾身万万当不起!”
大夫人止了眼泪,面色已变得十分坚定,“程姨娘,你别怪我给你施压,言澈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这当娘的绝不能看着他就这么被毁了。”
“今日你若不答应我,我就在这里给你跪着。”她说着,竟然还作势俯身要磕头。
程娇娘吓坏了,口中大叫道,“我答应!我答应!大夫人不可,快起来吧!”
大夫人激动地抬头看着她,“你真的答应帮忙?!”
程娇娘急急点头,其实就算大夫人不来求她,只要她知道了这件事,都是要去拦着侯爷的。
大少爷帮过她两次,是个好人,她不想看到大少爷被毁。
何况帕子的事他何错之有?是旁人将帕子拿去给他的。
程娇娘自已扶不起人,招呼陶妈妈和青萝一齐扶,才总算将大夫人扶了起来。
大夫人眼泛泪花上前一把握住了程娇娘的手,“好孩子!我谢谢你,谢谢你!”
她想要答谢程娇娘,但看程娇娘如今吃穿用度,又岂会缺她那点东西。
心中思量了一番,她眼神温柔地看着程娇娘的肚子道,“你腹中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今后我会日日在佛前给他祈福,求佛祖保佑他一生平安顺遂。”
程娇娘听了这话,心中莫名地感动。
她抚上自已的肚子,想着腹中的小人儿,眉眼间尽是温柔。
大夫人看着她的模样,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
今日和她这一番谈话,她能感觉得到,程娇娘其实性子淳朴简单,并不是她从前以为的那样。
过去,竟都是她白白误解了人。
大夫人垂眸,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从怀中郑重掏出了一个红绳系的福袋。
她拉过程娇娘的手,珍惜地将那福袋放在了程娇娘手中,“这里头是一个护身符,是青云寺的了空禅师亲手所写,今日就将它送给你腹中的孩子吧。”
后头的陶妈妈听了这话,面上的震惊都掩饰不住。
了空禅师是本朝最富盛名的高僧,民间都传说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青云寺有他坐镇,常年香火鼎盛。
但了空禅师极少在人前露面,多少达官贵人想求见他一面都不得,大夫人手中竟有了空禅师亲手写的护身符?!
程娇娘并不知这了空禅师是什么人,但她从大夫人的神情动作中能感觉出,这护身符对她十分紧要。
她急忙推辞道,“大夫人说为这孩子祈福,妾身已感激不尽,这护身符大夫人还是自已留着吧。”
大夫人笑道,“我又不是给你,是给这孩子,他又没说不要,你怎能替他拒绝?”
程娇娘愣住了。
孩子是没说不要,但是······
大夫人不等她脑子转过来,便掩嘴笑道,“好了,我所求之事已成,也不打扰你了。”
说罢就带着婢女走了。
既然程娇娘答应了她,她相信以程氏在谢淮礼心中的地位,她的言澈就一定能回来。
晚上谢淮礼下朝回来,照例将程娇娘拉到贵妃榻上温存。
程娇娘双手搂上他脖子,带着三分讨好,试探问道,“侯爷将大少爷送走了?”
谢淮礼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这事?谁告诉你的?”
程娇娘看他模样,好像对告诉她这事的人很不满,便不想提及大夫人。
她不答反问道,“侯爷送走大少爷,可是因为那帕子的事情?”
谢淮礼抿嘴不答,想起那日在苍梧苑前的事,他心头还是一阵怒火。
程娇娘见他默认,奇怪道,“这事大少爷是无辜的,侯爷已经罚了作乱的下人,为何还要罚大少爷呢?”
无辜?
谢淮礼心中冷笑。
谢言澈在苍梧苑前流连,将那帕子攥在手中抚摸,为了那帕子提刀要砍他,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无辜?他是整件事里头最最该死的一个!
送他去岭南已经是他手下留情。
谢淮礼不想听程娇娘说谢言澈的事,更不想让程娇娘知道谢言澈的龌龊心思,便转移话题道,“不说他了。”
“昨日教你的字今日都学会了没有?去拿字帖过来我考考你。”
他不想谈这事,程娇娘却不肯罢休,不要说她今日答应了大夫人,就是她自已,也不想看到大少爷受这样的冤屈。
她不接谢淮礼的话,直接道,“这事大少爷无错,侯爷可否不要罚他了?”
谢淮礼只觉得胸口一阵酸意,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低头去看怀中程娇娘的眼睛,想透过那双眼睛去看她的心。
她为何要替谢言澈求情?
虽然帕子不是她送的,但她真的对谢言澈无心吗?
他移开眼睛,状似不在意地问道,“为何?你心疼他了?”
心疼?程娇娘觉得侯爷这词用得十分奇怪。
心疼······她觉得这是对十分亲密的人才会有的情绪,她对大少爷并没有。
她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替大少爷可惜。”
谢淮礼脸色并未好转,冷哼道,“可惜?那不就是心疼。”
程娇娘觉得那怎么能一样呢,她忙道,“我没有心疼大少爷,我只心疼侯爷。”
谢淮礼嘴角微不可见地扯动了一下,立刻又故意压下了,但眼神中已没有了之前的冷意,变得柔和了起来。
他声音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哦?为何心疼我?”
“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