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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张述都耐心解答,最后还跟她说:“我下周就要回英国,后续用药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在线上联系我,如果我不能解答,也可以帮你问问我的同事们。”
不知不觉已经午后,唐清悦自己饿得发晕,这才发现一上午已经过去,而她忘了带张述去吃午饭,她赶紧说:“今天先到这吧,太感谢你了。等会儿我请你吃饭。”
张述笑着摆摆手,“不用客气,你们陈总也给我开工资了,不低哦。”说着他抬胳膊看了看表,有些为难地说:“等会儿和我朋友约了下午茶,吃饭应该来不及了。”
唐清悦只能再次道歉,匆匆送张述离开,又晕乎乎地回到办公室。她感觉自己的血糖值已经低到极限,嗓子也干巴巴地疼。
还好有余林屹早上托司机送来的糕点,唐清悦回办公室后随意取了一盒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两分钟,拿出来后便是热气腾腾。
这种棕色糕点她以前从来没见过,应该是温城特产。她用手捏了一块塞进嘴里,入口微甜,有大米的清香,口感黏糯,又有糯米的软弹,中间还藏着红枣、核桃仁等夹心。
唐清悦吃了第二块,然后把盒子推到陈识面前问:“要不要?”
陈识从电脑屏幕前探出脑袋看一眼,摇摇头说:“松糕啊,不要,占肚子,我午饭吃太饱了。”
唐清悦收回手,往嘴里塞了第三块,边吃边说:“原来这个东西叫松糕,还挺好吃。”
“还行吧。”陈识随意地说:“这家店是老字号,据说开了上百年,肯定好吃。我妈做的松糕味道就很一般。”
唐清悦翻着抽屉,无奈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妈妈已经够好了。”又轻声自言自语:“我记得上次放这儿的,怎么没了。”
“找什么?”
“消炎药啊,我嗓子疼。”
陈识抬手指了指书架中间的抽屉,“在那。”说完又站起身给唐清悦倒了杯热水,关心道:“师姐,你每天在车间来来去去的,那么潮湿,还是得注意身体,别生病,也别压力太大。”
唐清悦抠出两颗药就着热水吞下去,苦笑着说:“tຊ能没压力嘛,一批苗都没出,和海威的合同也没定。”
“我已经在跟他们的商务切磋了,33%首款应该不是底线,周成则也就吓吓我们,我觉得能有机会提一提。还是按照我们商量的那样,如果他们松口到50%,我们就签。”
唐清悦点点头,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接着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早上和张述在车间商量的饵料改进方案。
32.怎么是你
没想到真被陈识说中,晚上在车间值班时,唐清悦眯了一会儿,醒来后觉得脑袋滚烫,身上又发冷,骨头还酸酸的。她看了看时间才十二点,就打电话给陈识麻烦他来苗厂接一下,然后回办公室盖着毛毯趴在桌上等他。
再次醒来时唐清悦听到开门声,紧接着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鞋子,小腿裹着西装裤,不像平时陈识的穿衣风格。唐清悦恍惚了一下,半阖着眼喃喃地说:“好冷啊。陈识,你还挺乌鸦嘴...”
一阵布料摩擦的沙沙声后,她的背后搭上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让她打颤的身体稍稍温暖了些。
“还冷吗,去医院?”
“不用,吃点药就行。”唐清悦的脑袋一片浆糊,反应了好几秒才觉得不对劲。她抬起头看向余林屹,怔了怔,沙哑地说:“怎么是你?”
因为难受,唐清悦的眉间还下意识蹙着,加上这句亲疏分明的问话,听在余林屹耳里,让他胸口更加发闷。
余林屹没回答,走近两步弯腰凑近,从她肩头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一支体温枪,又从另一侧口袋里掏出几包感冒冲剂、一盒退烧药和几片酒精棉。起身那刻,唐清悦迟钝的反射弧终于产生反应,她转过头,鼻尖刚好从余林屹的耳廓擦过,接着是他鬓角的碎发,痒痒的,像羽毛。
只是轻轻一碰,余林屹却瞬间定住。他依旧弯着腰,整个人慢慢往后仰了几寸,对上唐清悦的视线。她的脸颊通红,嘴唇干燥发白,明显是生病的状态,眼眶湿润发热,眼中只有他的倒影,不似平常那样清明,又异常专注。
过了半晌,她低声说:“我好像发烧了。”
热气洒在余林屹脸上,他闭了闭眼,终于回神,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半蹲在唐清悦面前,用酒精片擦净体温枪的探头,然后举到她额前按了下。
唐清悦条件反射地闭眼睛,听到眼前传来嘀的一声。
“39.2,高烧了。”余林屹皱眉盯着显示测量温度的电子屏,声音也变得严肃:“先吃一颗退烧药,两小时后体温没降就送你去医院。”
他起身撕开一包感冒冲剂倒入一次性纸杯中,走到角落,打开饮水机开关,拿着杯子插着手站在旁边等待,动作熟练的仿佛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唐清悦重新趴在桌上,侧着脑袋看余林屹的背影。高烧让她的脑袋发晕,周围的物体都在转圈,只有余林屹站在她的视线里动也没动,好像一尊雕像。办公室的大灯没开,桌上的台灯洒了几抹在他身上,连光晕都在转圈,一会儿转到他的肩膀,一会儿又在他的手腕。
“身体不舒服还在车间待这么久。”余林屹突然开口,但没有转身看她,顿了半秒继续说:“什么事这么要紧?”
唐清悦想了想,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她哪天不是在车间待着,这就是她的工作,没有一件不是要紧事。
“养鱼。”唐清悦简短回答,又问他:“陈识告诉你的?”
告诉他她发烧了,告诉他她在车间待了一天。唐清悦用混沌的脑袋慢慢想着,或许还有...告诉他张述今天来苗厂了。
余林屹点头:“他在我家。”
唐清悦看着墙上晃动的影子,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像他们之间那道逐渐模糊的界限。她像随口说:“你家里有人,他还敢去。”
“家里只有我和初宁。”余林屹很快接话,说完才发现不该这么讲。他的影子凝滞半秒,然后转身看向唐清悦,张了张嘴想解释,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唐清悦轻轻笑了笑,说:“松糕很好吃。”
饮水机烧好水后发出叮的一声,余林屹冲好药剂,取了一个新杯子来回翻倒,直到热水不再烫手才停。
他把冲剂递到唐清悦面前,按了一颗退烧药放在手心,本意是要她接着,唐清悦却直接低头就着他的手把药丸舔进去。余林屹想阻止,看见她烧红的眼睛后没撤回手,只沉声说:“吃完药我送你回家。”
唐清悦吞下药,仰头看他,又舔了舔嘴角的苦涩味,“不想折腾了,我在这将就一晚。”
办公室里有座小沙发,展开后可以变成一张单人床,是唐清悦买来午睡用的。床垫隐约散发着新物品的甲醛味,因为不够稳固,翻身时还会发出吱嘎吱嘎的轻微声响。
等余林屹帮她把床放好,唐清悦躺上去后,感冒药的副作用早已涌上来,她困得意识模糊,懒懒地交代道:“我没事了,你走吧,记得帮我把灯关掉。”
“睡吧。”余林屹拉平毛毯一角,关掉办公桌上的台灯,屋子里只剩下隐隐约约的月光照在沙发床一角。
半夜时唐清悦被热醒,浑身都是汗,衣服黏黏腻腻地贴在身上,像一只刚游完水上岸的鸭子。她慢吞吞坐起来,抖着衣服散热气。
余林屹听见动静转头,探过身按住她掀毯子的动作说:“刚退烧,别再着凉。”
“你还没走?”唐清悦惊讶,好像在睡梦中听到过余林屹离开的声音,但又不确定,她撑起上半身问:“几点了?”
余林屹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闹钟,黑暗里只有指针发着绿幽幽的光,“三点,继续睡吧。”
唐清悦接着抖湿漉漉的衣服,又取过床边的水杯,竟然还是温的。她一口气全部喝完,摇了摇头说:“等会儿,我热死了。”
借着月光,余林屹看清她露在毛毯外的脖颈,很白,很细,亮晶晶的,都是汗水,大部分停在皮肤上抖动,有几颗正在缓缓往下滑。
“办公室有备用衣服吗,换一件。”余林屹发觉自己喉咙发涩,他顿了顿才说完整句话,“刚退烧,这样不行。”
通常唐清悦会在厂里放一件衣服,出车间后换上。但她身上这件已经是昨晚回办公室后换过的,剩下的那件正躺在柜子里发着鱼腥味,肯定不能穿。她呼着热气摇了摇头说:“没事。很晚了,你回去吧。”
余林屹沉默两秒,接着站起身说:“外套穿上,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