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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她是处子的惊喜,他轻轻的将楚绵转过来,柔软道:“我错了,我不该…”
“殿下若不想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就请离开吧!”
第七章
夜深安静,她甚至不敢大声宣泄自己的不满,还必须恭敬的请他出去。
霍陵自知理亏,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走之后,楚绵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身上还很酸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竟与霍陵发生了这等荒唐事…
楚绵恨不得一头撞死,只因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可她还没报仇呢。
这份信念让楚绵重新站了起来。
事已至此,她能祈祷的便是此事再无第三人知晓。
楚绵借口不舒服没去请安,下午李瑶便盯着发青的眼来找她。
“昨夜我惹恼了陵哥哥,他已经不理我了。”
楚绵心虚的很,道:“郡主慢慢来嘛。”
李瑶发泄般的吃着她桌上的果子,楚绵见她没打算走,便自己出去透气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她刚想回去,便见李瑶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郡主…”
“哼!”
楚绵被没缘由的瞪了一眼,她不知哪里又惹到这位祖宗了。
之后的日子里,李瑶没再来。
倒是霍陵总派心腹来给她送些好东西,她全都没收。
转眼到了绅安王的寿宴,原本和她无关的寿宴,却在快结束时出了差错。
苏姨娘提议让她表演,然后很无意的暴露出她的身份。
“你说,楚姨娘曾在青楼做事?”王妃疑道。
“妾身也是昨日差人出去卖胭脂路过怡花院听说的,妾身猜应该是误传吧,毕竟当初楚姨娘入府的时候,拿的可是良籍呢。”
“籍贯也能作假啊。”一个小妾开口道。
“若楚姨娘真在青楼待过,传扬出去我们王府岂不是…”
众人越说越起劲,纷纷用不善的目光看着她。
楚绵已经从位置上走了出来。
可还不等她开口,霍陵便插嘴道:“母亲,楚姨娘是不是贱籍尚未可知,但既然有争议,便别给王府留下什么隐患。不如…将她赶出府吧。”
此话一出,楚绵便觉内心冰凉。
“对啊娘娘,将她赶出去吧!”
众人开始附和,楚绵瞧见了霍陵脸上的喜色,心中更恼了。
她抬眸,楚楚可怜的看向一脸愁容的王爷。
美貌,是她唯一可以用的武器。
果不其然,她只一个柔软的眼神便让王爷心猿意马。
“本王这么多女人,什么身份都有,就算是妓又如何,楚姨娘能让本王开心,本王便非要留下她。你们再多说一句,就都给本王滚!”
绅安王一句话解掉她的燃眉之急,但也让她竖起了更多的敌人。
楚绵故作矫情的擦去眼泪,叩谢恩典。
此事才终于不了了之。
按照惯例,王爷的寿辰都是要去王妃哪儿下榻的。
第一次,楚绵失了分寸,主动找了霍陵。
假山后,楚绵质问白日的事情。
霍陵回:“只要你离开了王府,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啊。”
“在一起?殿下是不是忘了,还有不到一月您就要成亲了呢!”
“我可以先将你养在外面,待到时机成熟,我会给你换个身份,光明正大的接你入府。”
“入府做妾吗?还是一辈子当你的外室?”
楚绵的心被他再次撕成了碎片。
她已经因为他如履薄冰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霍陵急道:“我绝无此意!”
“够了,”她不想再听什么解释,“这是我最后一次同你说话,若以后再在府中遇见,还望世子殿下,就当做不认识妾身吧。”
第八章
“不行!”他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楚绵。
“你是我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楚绵重重的叹了口气,推开道:“今日王爷在宴席之上维护我,我很感动,殿下,你不如你的父王。”
她是懂怎么杀人诛心的,可她能做的,也只有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
楚绵踩着沉重的步子回去了,从妆奁里拿出当初他留给自己的玉佩,她也只能叹一句物是人非。
她本想砸了它,可最终还是没下得了手。
如今,她不能再一天天的等待时机了,霍陵随时会暴露他们的关系,到时候遭罪的肯定是她。
她就算要死,也得带走当初害死自己母亲的人,无论是帮凶还是主凶,都不能活。
为此,楚绵喝下了毒药。
阿青拿了月钱回来时,楚绵正口吐鲜血的跪倒在地上。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乱了起来。楚绵醒来时,身边已经只剩下了阿青。
阿青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为了找到下毒之人,刚刚世子将整个王府都翻了一遍,王妃娘娘脸色特别难看…”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
这点,楚绵还是算计到了,否则霍陵也不会在苏姨娘的屋里找到那瓶毒药。
“下毒之人呢?”
“王妃关了苏姨娘禁闭,说会让人彻查此事。”
“霍陵呢?”
“世子殿下进宫了。”
很好,现在她可以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楚绵换上丫鬟的衣服,趁着夜色进了苏姨娘的屋。
见她原原本本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苏姨娘没有半分诧异,她笑道:“这才一天你便藏不住了?”
“你还记得七姨娘吗?她叫雪秀,进府不到半月就沉塘而死,可她的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脖子上却有勒痕。”楚绵平静的叙述自己母亲的死状。
苏姨娘惊恐的瞪大双眼,她终于在楚绵的脸上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影子。
“你是她…你是她的谁!”
“当初我母亲被绅安王强行纳妾,你妒忌我母亲的美貌,便陷害她禁闭后又用白绫将她勒死,再丢进湖中假装失足,那时的你可曾想过现在,会有被寻仇的一天呢。”
楚绵步步紧逼,骇人的表情在不怎么明亮的屋子里,竟有几分像她死去的娘亲。
苏姨娘腿陡然一软,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不…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楚绵冷笑:“你恐怕都忘了被你打断腿丢出府的小丫鬟了吧,我救了她,她自然什么都告诉我了。”
苏姨娘这才反应过来,她想要大喊叫人,可为时已晚。
楚绵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扼断了她的发声,她的指甲掐进楚绵的肉里,在她手上刮出了好几道血痕,直至她失去抵抗。
她晕了过去,楚绵只恨自己力气太小,没法亲自掐死她。
她用带来的白绫挂在房梁之上,用她害死自己母亲的方式送了她最后一程。
屋外,楚绵精疲力尽,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为母亲报仇了。
就算现在有王府侍卫来抓她,她都不会反抗。
她累了。
后园,楚绵突然停下脚步回头。
“你还要跟我多久?”
第九章
她不知道霍陵跟了自己多久,也不知道他到底看见了多少。
但都没关系了。
霍陵沉着脸说:“这样做,值得吗?”
“如果是你母亲被害死了,你不会报仇吗?”
“……”
“既然你都看见了,若你想处置,便处置吧。”楚绵平静的道。
良久,霍陵只是平视着她,却始终没有动作。
就在楚绵准备转身走的时候,他牵住了她的手。
“我会替你保密,但你答应我,不要再做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了。”
他温柔的模样让楚绵心里涌过一丝暖流,就这一瞬,她差点又陷进去了。
但一想到他就快要和李瑶成亲,再多的感动也随之消失。
她抽回手,转身离去。
月色下,霍陵的影子始终未动,直到她彻底离开园内。
翌日,苏姨娘的尸体被发现。
偌大的王府,满屋子的小妾,不过是死一个年纪最大的,王爷不在乎,王妃更不在乎。
但王妃在乎名声,依旧好好操办了她的丧事。
霍陵用王府刚刚死过人的理由,又将婚期推迟了。
阿青说,上次霍陵进宫,是去抗旨的。
后面被皇帝一棍子打了出来,勒令他必须娶了李瑶,否则就是打皇家的脸,治他个满门抄斩。
这些,楚绵也只是听着,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