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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凌王此举,怕不是有自己的私心吧?”
众人正议论,自殿外走进来一个人影,正是与云臻臻五年未见的李云裳。
她大步走来,朝着皇帝福了福身,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云臻臻。
繁复华丽的衣摆在云臻臻眼前绽开,她低着头,袖中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勉强遮去眼底的恨意。
佛堂起火那日,李云裳和侯公公的对话,卫岑也听到了。
“抬起头来。”
李云裳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云臻臻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缓缓抬头,望向李云裳。
李云裳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开口:“倒是个美人。”
似乎是确定了这张脸与云臻臻毫无相似之处,李云裳的表情放松下来,她朝着皇帝盈盈一笑:
“父皇,卫侯与卫夫人鹣鲽情深,您就成全他们吧。”
“好,就依皇儿,这门婚事,朕允了。”
皇帝大手一挥,答应下来,楚九骁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皇帝一个眼神制止。
云臻臻和卫岑相视一笑,携手谢恩。
乐声再起,舞姬蹁跹而入。
宫宴重回轻松愉悦的氛围,觥筹交错间,宾客们或低声交谈,或举杯畅饮,气氛热闹非凡。
不少官员来给风头正盛的卫岑和云臻臻敬酒,卫岑一一应下。
“年老板的白玉京真是不得了,我家夫人每每和我提起,都是怨我不能让她直上三楼,卫侯当真好福气啊。”
“卫侯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周围人说着恭维的话,云臻臻与卫岑并肩而立,应对自如,宛若一对璧人。
只是云臻臻的笑落在楚九骁眼中,就显得格外刺目。
他紧紧握着酒杯,脸色阴沉,时不时望向云臻臻和卫岑,他的目光紧盯着云臻臻腰上那只大手,恨不能将它当场砍下来。
注意到身后灼热的视线,卫岑端着酒杯,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冲着楚九骁挑眉,眉骨上的那道疤痕更显得他桀骜不驯。
他扬了扬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看,我再也不是那个,能被你随随便便扔出去的半大小子了。”
注意到卫岑的动作,云臻臻转过身来,看向楚九骁。
见他脸色黑沉如墨,不禁失笑,抬手抹去了卫岑嘴角那抹并不存在的酒渍。
其二人举止之亲昵,直叫楚九骁当场捏碎了酒杯。
第24章
宫宴已散。
带着凌王府徽记的马车停在宫门口,马儿“咴咴”地吐出一团白气。
京都的天,越来越冷了。
楚九骁的目光始终盯着宫门,他在等云臻臻出现。
“年……”他想招呼云臻臻,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的名字终究还是堵在了喉咙里。
不知道卫岑在与她说些什么,云臻臻脸上是指不住地笑意,眼睛里仿佛盛满了光。
可这样的眼神,与曾经的云臻臻看向自己时,如出一辙。
“凌王?真是巧啊。”
注意到楚九骁的视线,卫岑主动凑上去打了个招呼,说完,他佯装无知地问道:
“王爷这是在等公主殿下吗?说起来,我离京五年,你们怎么还未成婚?”
云臻臻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卫岑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卫岑当即后退一步,识趣地闭了嘴。
“也对,王爷做什么肯定有他的道理,臻臻,我们走。”
说完,他就要拉着云臻臻转身离开,却被楚九骁叫住。
“你们就这么走?”
天上飘着小雪,压不住楚九骁蓬勃的怒气,他的右手握在车架上,木头断裂的“咔咔”声不绝于耳,细碎的裂纹逐渐扩散。
卫岑疑惑皱眉:“有什么不妥吗?”
“入冬了,你就带她骑马回去?”楚九骁眉头蹙起,满眼都是对卫岑的不认可。
“哦,这个啊,不劳王爷费心。”
说着,卫岑从副将手中牵过马,扶着云臻臻上马以后,他纵身一跃,跨坐在她身后,紧接着,大氅一撩,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云臻臻没有任何惊讶,只是习惯性地拢紧了卫岑的大氅,只露出一双眼睛,仿佛他们之间,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了。
楚九骁看着这一幕,烦躁地甩上了车帘。
马蹄声渐远,整个车架应声而裂。
阿竹看着轰然倒地的车轮,苦着一张脸,无奈道:“王爷,车坏了,我们也得骑马回去了。”
许久,就在阿竹以为楚九骁不会回答他了以后,后者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他身上已全无方才那股怒火,嘴角甚至噙着一抹笑。
阿竹看着他诡异的变化,大冷天里出了一身的汗,迟疑着问:“王爷……您没事吧?”
楚九骁笑而不答,反倒是说:
“东山上埋错了人,你去查查,看是哪家的女儿丢了,给人家送回去。”
“是……”阿竹蔫蔫地应着,随即猛地回神,满脸惊喜和诧异:“王爷是说年小姐没死?”
楚九骁淡淡地“嗯”了一声。
“以卫岑的脾气,年儿若是真的出事了,他便是鱼死网破,也定要和我拼上一拼。”
“所以,年老板就是年小姐!”
阿竹惊呼出声,又立即捂住了嘴巴,可喜悦还是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他本是京都一个不起眼的小乞丐,饿死之前遇到了出门玩耍的云臻臻,是她求着楚九骁救下了他,给了他活着的机会。
后来他被训练成暗卫,可惜他还没出师,云臻臻就死了。
因着云臻臻的缘故,楚九骁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楚九骁仰头看着月光下飞旋而下的雪花,轻轻地笑了。
“只要年儿活着,只要她愿意。”
他和阿竹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这一夜,所有人的脚印,都被今年的初雪覆盖。
第25章
翌日清晨。
云臻臻还在睡梦中没醒,就感觉鼻尖一凉,她挥着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阿岑,别闹。”
一阵好闻的梅花香涌入鼻尖,她闭着眼睛嗅了几下,那模样就像一只找到了新鲜青草的小兔子。
“阿岑,我没睡醒。”
她含糊着撒娇,原本就有些嘶哑的嗓音,此刻更是挠得人心口发痒。
卫岑不动声色地凑近,眸光渐深。
云臻臻却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摩挲着,将他冰冷的双手捂进怀里。
“阿岑,不冷。”
卫岑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笑了。
五年前,前往北地的那一路,他们就是这样相互依偎着走过来的。
那时的云臻臻烧伤严重,伤口化脓溃烂,高烧不退,他沿途求医问药,几经生死,终于保下了她的性命。
那时的他,最害怕的就是一觉醒来,再也叫不起云臻臻。
好在,他们都挺过来了。
待身子暖些,卫岑重新脱掉外衣鞋袜,缩回了被窝里,云臻臻被他冷得一个激灵,却还是迷糊着转向他,胡乱将被子往他背上披。
“臻臻,不冷。”
卫岑笑着,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带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