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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他的,她可以敲敲边鼓,做做准备。
比如手机,比如跟外界联系。
“你今天上班?”
男人站起身,一手拎着毛巾,一手单提杠铃放回原位,“这是你的每日一问?”
左轻看着他喝水,“那你今天出门?”
男人喉头吞咽停止,水杯也放下,目光专注她。
鹅黄色的羊毛小衫,白色直筒裤,干净娇俏,脸颊还有睡足的红晕。
一副精神十足,冲出门去,却又努力掩饰,以至于吞吞吐吐的迫不及待。
江池胤眼底笑意扩大,“是有事。”
实在言简意赅。
不过,这也是一贯江池胤的画风。
左轻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时不时左摇右晃,探头观察他神色。
以图能找到机会开口。
但江池胤只有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
刚进主卧,男人向上一扯脱掉上衣,宽阔的背肌凸起,胳膊抻动间又凹陷,犹存的汗珠聚成一行,顺着肌肉纵深的沟壑流下。
左轻止步门口,不跟了。
江池胤偏头看她,解了运动裤抽绳扣,脊背拱起,褪下裤子。
腰腹间仅剩的布料也全湿了,黑色不透明,却格外凸显轮廓。从大腿根部延伸出的筋脉血管,蛰伏在皮肉之下,迥劲,结实,发达。
左轻头发都要炸开,她反应算不算慢,但男人脱得更快。
从进门还没到卫生间,他就毫无顾忌的赤裸,仅仅两个呼吸的时间。
“过来。”
左轻脊背一僵,转身溜得更快。
但门关的比她还快,身后烈风扑袭,她被人从后面一把托起,顶在门后,困在精壮勃发的灼烫胸膛之间。
铺天盖地的吻,兜头覆盖她裸露头脸的每一寸,额头,眉心,眼角,鼻头那颗小痣,男人牙齿碾磨,舌头吮舔。
“江池胤,别,别——”左轻摇头躲,“我不行——”
“我行。”
下一秒,行字尾音堵进唇舌,左轻睁大眼,舌根被绞缠的发麻感,让她有种快被吞掉的恐惧。
外人无法想象,也难以想象,衣冠楚楚的江池胤在脱下衣服后,浑身硬胀,充血发红时有多危险。
那种澎湃暴戾,凶猛支配的掌控感,那种回归到最原始弱肉强食的野蛮侵夺性。
没有女人能抵抗,也没有女人能承受。
左轻上半身猝不及防一阵凉意。
她的小衫脱在地上,男人仅剩的遮挡,也在恣意纠缠中不知所踪。
第65章情火易燃
本该七点半的早餐,延迟到八点四十。
好在,这套房子厨房配置很齐全,保温抽屉不大不小,刚好能放下两人份餐食。
不用担心早餐冷热,王姨心情却不减沉重。
目之所及,厨房里所有用具,均出自比利时私人专定,橱柜,刀具,锅具按照个人身高,使用习惯,量身定做。
比之梁家厨房的德造标准进口货,这里更像一个花了心思的小家。
“王姨?”左轻走进厨房,“他的早餐装盒。”
王姨惊醒,“大公子不吃完再走吗?”
左轻脸色红白交替,极其僵硬,“他来不及。”
王姨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这个年纪什么都经历过,早餐推迟这一个小时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
不仅心知肚明,还知道男人这会儿应该在冲澡。
“左轻,生理期———你注意保护——”
王姨吞吞吐吐,左轻面孔呆木,“我———没——”她说不下去,“知道了。”
左轻觉得,她还是被江池胤的态度麻痹了。
从前他欲望大,两人单独相处不到三句话,搂搂抱抱,磨磨蹭蹭,进而火星燎原……这一个多月,阴差阳错,他素得清汤寡水。
再加之这两天同床共枕,他虽然抱得紧,却俨然一副不动手脚,正人君子的做派,左轻接连睡几个好觉,自然而然降低了警觉性。
“王姨,不用装玉米,我以后都不吃。”男人立在餐厅,整个人神清气爽,视线带过左轻,“也不要再做。”
王姨依言倒出玉米,心里却充满嘀咕。
一个人的口味就算变了,也是从喜欢吃,过渡到不那么喜欢吃。
他却不同,直接一眼见不得了。
这么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子,太分明极端了。
左轻提餐盒送他出门。
玄关的灯光渲染出男人的轮廓,高大矫健,穿着深蓝色的双排扣西装,扣子系得规整,领带严谨,一派沉稳成熟的冷峻,一点都不看出在浴室里,豪放狂浪的放纵堕落。
“我想——”
“出门?”男人换上皮鞋,站起身,“你不想。”
左轻憋气,“我不想出门,我无聊,想手机。”
她理智是不能急于求成,可刚才他路子太野……虽然她死死捍卫住裤子,但上半身一塌糊涂,两只手臂上山下乡,实在没力气动弹了,他反倒来劲儿,一遍遍圈着,把着,手心胸脯磨得冒火,他还没发泄完。
退一万步讲,她这会儿耍耍性子,正当正要。
江池胤透过她,望一眼厨房,王姨接触他视线,当即缩回脑袋。
“我记得。”江池胤意味深长注视她,“你上一次殷勤送我出门提要求,是临近毕业,学校公布最后一批保研名额。”
名额公布后,左轻名字位列第一,院士导师亲自打电话来慰问。
左轻当着他的面,聊得欢欣鼓舞,暗地里,实习入职合同都签了。
“……”左轻窒息。
半晌后,她仰起脸,“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江池胤眯起眼。
左轻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男人拽住她手臂一扯,轻而易举将她拽回来,“跟我横脾气?”
“不敢。”左轻扫见他抓住不放的手,十几分钟前刚包的纱布。
想着浴室里他没皮、没脸、没底线的折腾,左轻恶向胆边生,“你这伤口,也是我别有用心,拆了吧,省的我又骗你。”
她劈手抽开绑好的蝴蝶结,纱布是她绑的,熟门熟路,几下就抽散大半。
江池胤钳住她,胳膊收紧,结实的肌肉鼓胀……如同铜枷铁锁箍住左轻,一寸也动弹不得。
“又演上了。”江池胤面上浮着恼,“你这点以进为退,倒打一耙的招数,使出来多少次了。”
左轻表情空白一瞬,顿了顿,摊下脸,“我还会暗度陈仓。”
江池胤气笑,可不是,这四年同居冷不丁毕业读研用了一回,确实出其不意,打他措手不及。
“绑上。”
左轻觑他几秒,窝囊低头,“这可是你要求的。”
她重新包好纱布,绳结绕来绕去,绑成一个死结。
江池胤垂眸,审视这个死结。
左轻,“……绕多了,捆不了蝴蝶结。”
江池胤睥睨她一眼,松开她,推门离开。
左轻磨牙,转身回到厨房。
王姨正在处理玉米,有一半已经倒进垃圾桶,左轻上前留住剩下一半,“王姨,他不爱吃,我爱吃。”
王姨表情堪称奇妙,一个两个都不正常的奇妙,“可……萧达说,你现在看见玉米就恶心。”
所以今天的玉米只是点缀,还是一人份的。
左轻当着她面吃一大口,“那是昨天,今天我又爱吃了。”
王姨哭笑不得。
对比江池胤一碰不碰,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