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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清茶入了她的樱桃小口中，唇角到脖颈还洒了不少茶水，樱娘的神智又在身上的燥热中暂得些清明。

“我救不了你，你只能靠自己。”裴谦将她又放到榻上，冷声说道。

樱娘心里着急，见裴谦也没有办法，双膝紧闭交相磨蹭，颤抖着身子呜咽道：“可是妾不会……”

“三老爷教教妾……可好？”樱娘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躯，一双玉臂早已露出现下也是绯红，不难想象出这衣衫下是何等惹人怜爱。

教她……这样的事情他能如何教她？

裴谦看着榻上的人双腿从小心磨蹭，到微微张开露着小腿，衣裙零落，半褪衣领躺在他平日小歇的地方，咬着下唇看着自己……

他低垂眼眸冷声问道：“你确定？”

樱娘绯红着脸眼媚如丝，无尽的渴望快将她折磨疯掉，娇吟道：“三老爷教妾……”

裴谦蹲在榻前用自己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她打着圈，如哄如劝道：“可明白了？”

可她却期待手上的温热紧贴着自己，樱娘含着泪反手握住他的手背，声音无助又慌乱，嘟嚷道：“不明白……”

裴谦抿唇，深吸一口气，她这副模样与梦中相似，只是梦里她是故作天真引诱他，如今是真的懵懂。

他挪开自己的手，轻抚着她的肩，安慰道：“你知道的。”

至少在裴羁的书房曾看到过……

樱娘只觉脑袋嗡嗡作响，身子不受控制胡乱交缠，一股温热还妥帖帮她将手放到了一处焦热的玉瓶口，带着她的指尖摩挲捻揉。

裴谦脸上也跟着发着热，屋里的也升腾起了春日的潮热来，樱娘浑身颤抖另一只手烦躁地扯了玉色小衣，露出藏在其后的雪白的栀子花来。

就如在梦中看到的一样，他克制了自己想摘得那清香花瓣的欲望，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樱娘额间的薄汗与泪珠混杂在一起，缓缓流淌到榻上，唇瓣翕张，发出低吟……

屋内动静反反复复，栀香馥郁阵阵传到裴谦的鼻息，他脸色却格外沉重，待到全然安静后，他才推门上前。

樱娘安睡在梦中，脸上残留着泪痕，双颊绯红带着疲倦与满足。裴谦将一旁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本想出去，又怕她再有事，而后推开窗棂坐在书桌后，随手拿了一本书慢慢翻阅。

药劲过去，樱娘很快就醒了过来，睫毛如羽毛轻颤，茫然看着周遭，见裴谦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心里莫名觉得安定，而后回忆涌上心头，慌忙坐直身子。

扯落大半的小衣摇摇欲坠，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裴谦清冷的声音响起：“醒了？”

樱娘沉默无言，屋中又恢复寂静。脑海里全是自己的荒唐，心里慌乱如斯，一切都不是梦。

李氏给她下了药，是裴谦救了她。

“可好些了？”裴谦冷声道。

樱娘把脸埋到双膝上，轻轻点了点头。

“后面耳房有热水。”

樱娘再鼓起勇气抬头，可屋里哪里还有裴谦的影子。

擦拭了身上的黏腻，她羞愧得无地自容，虽说那些举动不是她的本意，可到底觉得羞愧见到裴谦。

且……在混沌之时，她还缠着让他教她如何自渎，正当她还在沉溺万千难为情的思绪时，门外响起那端方自持的声音：“收拾好了就出来。”

樱娘穿好了衣衫，整理好凌乱的发髻，这才低垂着头走出了裴谦的卧房。

“三老爷……”她不敢抬头，只觉得难堪。

“走吧。”裴谦的声音镇定自若，却似乎毫不在意她的难堪，让她心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了些。

临到院门时，樱娘才后知后觉，这里并非是清思院，她几番犹豫还是问道：“三老爷，这是何处？”

“这是我在户部上值歇息的地方。”

樱娘这才想起马车上恍惚听到他说的话，她记得……她吻了他……

第46章暗度

一身锦缎紫袍上还有自己胡乱抓捏过的印迹，看着眼前端正儒雅的背影，樱娘心里皆是愧意。

“三老爷。”她深吸一口气，轻唤道。

裴谦颔首，即使驻足也与她之间留了三步距离，合乎礼节：“怎么了？”

樱娘郑重其事福身道：“今日冒犯三老爷，是妾的错，妾认罚。”

未听到裴谦的声音，樱娘咽了咽嗓子，偷偷抬眼就见到他一双幽深肃穆的眼眸正好落到她的眼中。

“今日之事，非你的错，任何人也不能罚你。”

樱娘心中羞愧难当，听得他这番话想起自己自从进了裴府的门一直是端方朗正的三老爷救自己于水火，一时鼻酸落泪。

心里因多年缺乏关爱而裂开的口子，好似缓缓地在生长闭合。委屈与愧疚交织，她低声道：“三老爷，妾今日冲撞了三老爷。”

她记得他先前中药时即使不慎与自己唇齿相依也只是浅尝辄止，哪里像自己这般竟连邪念也控制不住。

见她如做错事的孩童，手足无措的模样让他心生怜爱，裴谦唇扬了扬：“那你想我怎么罚你？”

怎么罚......樱娘想着自己从小到大被罚的最多的就是抄写经书，眉头轻拧低声答道：“抄经书可以吗？”

话音刚落又觉得好像太轻了些，怕他觉得自己这是刻意挑容易得处罚，又添了句：“一千遍？”

裴谦本不想罚她，可听得她这般说好像若是自己不同意，她心里倒是过不去这个坎似的，点头道：“好，那便在佛堂诚心抄。”

樱娘见他同意，忙脆生生应道：“好，妾明日就开始抄。”

五牛见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强压心里的疑惑，小心问道：“三老爷，可是要回府？”

“你的丫鬟可还在苏府？”裴谦问道。

她这才想起莺儿自入府后就被人带去一旁，也不知现下如何。

“是，莺儿还在苏府。”樱娘忙道。

裴谦宽慰道：“不必担心，她能有什么事。”见天色已不早，吩咐五牛道：“你将苏小娘送到苏府接那丫鬟，不论多晚都要将她们送回去。”

见五牛忙不失迭地点头，他又冷声道：“今日之事，莫要多嘴。”

他警告人从不说后果，但任谁都知道，若是敢违逆他的意思，后果定是不可承受的代价。

“小的知道，三老爷放心。”

回去约莫半个时辰的路，五牛果真一句话也不多问，强压了心中的疑惑劝道自己，这次听三老爷的话，今后自然有出息。

到了苏府门前已是酉时，正是要用晚饭的时辰，五牛小声嘱咐道：“小娘不必下车，小的去和门房说。”

他不傻，自然也猜到了必然是苏小娘今日在娘家出事了，才会有下晌被三老爷带走的事。

门房的人见了五牛来，忙笑问道：“小哥可是来接二姑娘的？”

“我是奉命来接苏小娘贴身丫鬟的。”五牛解释道。

苏府见不到樱娘的人，李氏锁了消息只让纪氏和曹嬷嬷带了几个心腹暗地里四处找人。门房一早就得了吩咐，若是裴府的人来接二姑娘必先将人稳住，即刻告知李氏。

可并无说来接丫鬟该如何处置，五牛见他面色犹豫，又道：“还请帮忙将那丫鬟唤出来，我就在这儿等着就成。”

门房一听忙道：“那就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通传。”

李氏听说裴府的人来接丫鬟，只字不提接樱娘的事，心里只道怪哉，可裴府的人她自然不敢强留，左右思忖半晌才点了头，让人将莺儿送出去。

莺儿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