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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如意贺郁之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燕如意贺郁之小说免费阅读

2024-07-10 15:34:04 来源:挑藏网 点击:

将他拉起还不忘借着夜色掩盖,掐了一把他的腰。

  不及他揭破我吃他豆腐的事实,我拉着他的手便道:“贺郁之,你同我走。”

  他显然被我的不要脸给惊到了,这一下未能拉动他,他低声:“去哪里?”

  我瞧着他说:“我改主意了,你身上的仇恨太重,我愿意帮你分担一些,但还需要你做一件事。”

  贺郁之没有即刻答应:“你当真要……”

  我笑着冲他点头。

  衬着月色花影,贺郁之眸子在愕然后竟带了刻意伪装后的生涩的情动,他说:“我们还未到年岁,并不合适,但你若真的想要,那也……只能由你。”

  我虽已明晰男女之事,但贺郁之说的太过隐晦。

  当年我并未明白,在我占了贺郁之的便宜后,贺郁之曲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要将他吃干抹净,他亦顺着我的意要将他自己给我。

  因而当我拉着贺郁之进了燕家祠堂让他跪下时。

  他看向我时克制不住的带了一丝我无法明晰的幽怨之意。

  我还以为是他心不诚,拧了把他胳膊:“既为我燕家人,那你先得当着祖宗牌位起誓。”

  “立什么誓。”贺郁之问。

  “我答应帮你,你可以借李丹云查清当年真相,可以手刃仇人以报血仇。

  “若当真与皇室有牵扯,你有本事的话,也大可拔除皇权毒瘤还朝野清平。

  “但唯有一点你得记住,你的国是南梁,护的也该是南梁百姓,此生断不可背国弃家,不可悖纲理伦常,行大奸大恶之事。”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贺郁之蓦然笑开,他歪头凝视着我,反问:“若我当真行了悖逆之事,你当如何?”

  “把你关起来,砍断你的手脚,让你跪在祖宗牌位面前磕一辈子的头。”我故作凶恶道。

  再我说完那刻,他却是收了笑,面无表情的看向案前那盏随风明灭的灯,眸中一切尽数归于沉寂。

  他端正了身子,在燕家历代祖宗牌位面前叩头,继而举三指立誓:

  “贺郁之此生绝不行不忠不义,有叛家国之事,若违背此誓,定陨身糜骨,魂魄尽碎,往后一生尝尽世间千般苦,所求所思皆不得愿。”

第10章

  贺郁之同我置了气,我心里亦憋着闷。

  那顿饭是何滋味倒也忘了。

  食不甘味,满脑子胡思乱想。

  于是大半的菜进了林易的肚子。

  我只顾一口一口的灌着酒,贺郁之喝药时我却还不忘给他递了颗梅子,他咬了口,皱眉嫌甜腻,转身就进了屋,关门还刻意重了力道。

  “城东那家铺子的,哪甜,酸牙得很。”林易拿了颗梅子自己吃了,酸得脸都变了色。

  “你故意的。”我喝了酒,但脑子不迷糊,一把拽过他耳朵骂。

  “憋了满肚子坏的兔崽子,你想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让你买蜜饯你故意买这般酸的是想挨揍么?

  “他是我夫君,也是你主子,再这般没大没小,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他酸的甜的不也没尝得出来么?”林易这会还在狡辩。

  我倒也楞了,拿起一颗梅子吃了,酸涩之味溢了满嘴,喝再多的酒亦似压不住,苦得近乎尖锐。

  贺郁之却说这是甜的。

  他已经尝不出这颗梅子是什么味道了。

  林易犹不自知,像只麻雀般叽叽喳喳,在我耳边未停歇半刻:

  “燕如意,这个男人才带回来几日,今日便同你甩了脸子,装都懒得再装,你个鬼迷日眼的喜欢他哪……”

  我没让他说完,只是问:“问大夫了么,那药方都是些什么药?”

  下一刻,屋内的门却又开了。

  贺郁之看着林易道:“屋内炭火熄了,过来帮我添些炭。”

  贺郁之满肚子的心眼。

  我与林易的谈话都进了他的耳,这会分明想将林易支开。

  而林易偷偷瞧了我一眼,倒也老实进了卧房。

  经贺郁之这一搅和,我也不再避讳,直接瞧着贺郁之问道:“为什么不让他说完?”

  “有什么好说的,让你知悉我这破落身子,徒惹你伤怀么?”贺郁之没什么表情。

  他知道这个答案会让我难过,所以不让林易说。

  我遂转头瞧着外边的浓夜,一弯孤月悬于其上,徒生几分寂寥来。

  我不再多过问一句,只将那包梅子顺走,拎着酒摇摇晃晃起了身,不支会一声便出了门。

  直至走入附近的荒山。

  寻着一株树便爬了上去,将自己彻底缩在浓密树荫里,边喝着酒,边将那酸得发苦的梅子一颗颗往嘴里塞。

  年轻时总想不通贺郁之为什么总爱作践自己。

  现在想想,惩罚自身未必不是一种聊以慰藉的解脱方式。9

  直至手里一包梅子见了底,夜色已深,我也没有想回去的心思。

  这些年,李丹云把贺郁之养坏了。

  坏得彻彻底底。

  一想到此处,悲意溢了满腔,整个人亦醉得昏沉趴在树干上看着月亮发呆。

  直瞧见贺郁之提着一盏灯往此处寻来。

  跟在后面的还有林易。

  “贺郁之,你既辜负了她,便是不在意她,既不在意,又为何在这荒郊野岭寻了快一个时辰?”林易这小孩话多,讨人厌得很。

  贺郁之说出的话亦是无情:“终归还有些情分,如今我落在她手里,自不可能让她喝醉了死在外面。”

  夜里寒凉,继而又响起贺郁之沉闷的咳嗽。

  生生将林易要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

  我隐在暗处屏息瞧着贺郁之,月夜下,他投在地上的影也是单薄的,脸色白的几近透明,眉头轻轻皱着似乎在压抑着痛楚。

  林易便上前给他拍背顺着气:“她躲起来喝酒,醉了随便寻个地儿昏睡一晚,第二天酒醒了自己会回来。

  “倒是你一个病鬼,都病得快死了,不如回去早些睡。”

  回答林易的是他一直未曾间断的咳嗽声。

  林易遂又道:“你要是没了,她真的会活不下去?”

  贺郁之咳嗽声渐渐消弭,在喘息的间隙轻声道:“你也知道我待她向来不好,弃她另娶,逼她至死路,曾对她做了千般万般的恶事,她却还是爱我,爱到不惜包庇我这么个罪臣。

  “所以啊,我若死了,她若自厌自弃,你打醒她也好,将她绑起来限制她的自由也罢,不要让她做任何蠢事。”

  贺郁之连身后事都兀自替我想好了。

  人未坠地,唯剩的几颗梅子不甚纷纷坠了下来,恰砸在他们二人头上。

  他们显然未曾想过我在树上偷听,一个傻站在那,另一个人慢条斯理地抬起灯笼朝高处照来,若无其事道:“燕如意,该回去了。”

  “骗子!”我下意识对贺郁之骂。

  酒劲上了头,直直从树上跳下来,低声问:“骗小孩好玩么?”

  他未曾言语,我遂又欺近他向前走了一步,逼近他:

  “是我辜负的你,是我弃你另嫁将你推给了旁人,独留你一人在都城受尽苦楚,我才是那个负心寡义的混账。”

  “燕如意,你说什么疯话?”贺郁之想都不想便骂。

  他的脸浸润在月色下,苍白得过分,像那易碎琉璃,却更似我醉后瞧见的一弯虚影。

  我的手自他面颊划过,须臾又放下:“我离开得那年,你还是好着的,不过区区五年,就成了如今的模样,苍白虚弱,病痛缠身。

  “我每夜抱着你,觉得你身上彻骨的冷,却怎么都不能把你捂热。

  “贺郁之,你没有听我的话,这些年从不曾好好照顾自己。”

  贺郁之冷眼瞧着我:“要撒酒疯就回去撒,深更半夜,别搁这丢人现眼。”

  他如今无情得很,知道我难过,却不会宽慰我半分。

  兴许是醉了酒,他这般骂上一句,委屈劲儿后知后觉涌了上来。

  我低头,抬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