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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先斩杀巧哥儿,再跟祁砚舟玉石俱焚。
谁料,下一刻刀子跟长眼睛似的袭击过来,直击祁景奕。
第88章 为她瞎了眼
这一刀子,狠狠地割向祈景奕不明处,割得他整个人痛彻心扉。
他嘶了一声,在地上打滚。
可谓是直切要害,将祈景奕的裆部搞得巨创。
祈景奕人都被伤痛覆盖,甚至不自觉捂着肚子打滚,连声一直啊下去。
见危机解除,念锦汐向着祈砚舟竖起大拇指。
好牛,一下子救母女俩于水火。
这祈景奕还挺刁钻的,知道柿子挑软的捏。
拿不动祈砚舟,就搞一对母女。
念锦汐本就厌恶祈景奕,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平生她最恨这种人。
不好好做人,幻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作恶多端。
祈景奕瞎了一只眼,又伤到不知名部位,从残废变成重疾,就在一刀子之后的事情。
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及时杀掉祈砚舟。
当时自己早点下手,别让祈砚舟察觉到就好,一举夺掉祈砚舟小命。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锦汐,我的这只眼睛可是因为你瞎的!”祈景奕有些难受,试图以真情感化念锦汐。
却见念锦汐肉眼可见的恨意。
祈景奕不清楚,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变成这样。
“都是你!睡着我的女人,占着我的位置。”祈景奕把所有愤怒都砸向祈砚舟。
却见祈砚舟只是动动眉头,眼底却是一片冷酷。
“你的女人?”祈砚舟冷笑。
一直以来,念锦汐压根没被祈景奕碰过。
从前,祈砚舟和念锦汐只有事实上的夫妻关系,现在,他们把形式上的也给补了。
而祈景奕和念锦汐当年空有形式,其余的都没有。
现在连形式也破灭,只剩下空无和虚幻。
他当着倒地不起的祈景奕的面,直接亲上念锦汐的额头,深切热吻起来。
祈景奕本就半死不活,这下更是被气得不行。
突地,他一口血喷出来。
耻辱啊,莫大的耻辱,痛苦得他难堪万分。
“我从来没想过抢你的东西,锦汐从来就不属于你。”祈砚舟放开念锦汐,认真道。
杨氏的宠爱,国公府的继承人之位。
都不是祈砚舟所想的,祈砚舟现在心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念锦汐。
其他的在念锦汐面前,都得靠边站。
祈景奕仍旧不信,只有怒意在心头旋绕,只可惜生气了也无用,他很快再次被送到诏狱。
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甚至因为手上沾了人命,他罪加一等。
双手双脚都被捆住,难以挣脱。
他第一次,有了和念玉落感同身受的意味。
原来,他和念玉落才是一种人。
念玉落背叛他的事,还让他耿耿于怀。
不知道这女的在没了禹王的帮助之后,又傍上哪位大爷,去肆意快活去了。
街上,念锦汐路过一个地方就闻到一股恶臭。
她向某个地方望去,却瞥见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全身乱七八糟的在荡来荡去。
那女人面目全非,脸已经被毁得完全。
饶是亲生父母过来,都不一定辨别得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念锦汐不由自主走过去,目光被那个女人疯癫的相给吸引住,心也跟着揪起来。
是念玉落吗?
她依稀记得念玉落的脸在国公府全毁了,甚至辨别不出五官,跟个怪物一样。
还真是她,那姿态,轻盈的舞步,婴灵般的笑声。
念锦汐甚至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
有僧侣途径此地,看不惯念玉落如此可怜。
他们找了个寺庙收留念玉落,念锦汐等人都不知道念玉落到底去往何处了。
马上便是除夕团圆日。
念锦汐一家子都在庆祝除夕这种好日子。
他们怕杨氏等人孤独,特地在这种好日子去往国公府,在那陪杨氏过了一遭。
谁料,门口突然传来躁动不安的声音。
一个女子就这样瘫倒在国公府门前,如花似玉的面颊上满是痛苦,还不断捶着门。
咚咚!
声音打搅几人过年的喜庆。
念锦汐只当是哪边的乞丐来要钱,想着破财消灾,给点钱放过彼此也好。
不得已下,夫妻俩双双把国公府门给开了。
只见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肤白胜雪倒在地上,隐隐有血丝在身上若隐若现。
女子求救声不断响起。
念锦汐警惕的守着门,不让别人踏进去分毫。
“小心,万一救回来的是个灾星,一整个府邸都要给这位陪葬。”念锦汐防范。
念锦汐怕的还不是灾星,而是有意想害她和祈砚舟的人。
防不胜防。
她抵着门,眼神落在小姑娘身上。
好似,她感觉到小姑娘和祈砚舟认识。
祈砚舟想救小姑娘,却碍于她的面子,只得在旁干愣着,听她的答案揭晓。
“砚舟,你们熟人?”念锦汐过问。
祈砚舟确实觉得对方眼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她是谁。
他摇了摇头,退避三舍。
一是怕引起念锦汐猜忌,二是他脑子里真没这号人物,从小见过的都是男人。
哪见过如捶门女这般女人。
“好标志的小姑娘。”杨氏倒没祈砚舟那么多顾忌。
她很少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女人。
皮肤细腻,五官恰到好处落在该落的地方,既有成熟女人的媚感,又有少女的稚嫩和天真。
举手投足间,气质也是个顶个的好。
虽身份看起来卑微,没有一点点小家子气,落落大方得很。
此等外貌条件,无论是整个国公府,还是国都,都无人比拟。
“救……”小姑娘叨叨:“我是莫追樰。”
小姑娘自报姓名,眼神在祈砚舟身上很少挪过,偶尔渴迫扫过整个国公府。
像是抓救命稻草般的目光。
祈砚舟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为之一振。
好耳熟,这不是他义母边关养的义妹吗?许久未见,竟出落得款款大方了。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