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裴宴礼(嫁你五年守活寡,和离后你又爬床了)最新免费阅读-时婳裴宴礼小说在线阅读
赵煦之说:“府中主母是时婳,名义上她执掌中馈,不管府中情况如何,怎么也不该短了您的膳食。”
他豁然起身,“这责任她总不能推卸了。”
第29章 不愿意
时婳被叫过去的时候刚准备睡下,甚至她困意都已经上来了。
人在即将睡觉的时候被吵醒,心情不亚于天崩地裂。
她顿时感觉自己理解公鸡打鸣了,起床的时候真的有一种棺材板被掀犯的愤怒感。
她边穿衣裳边心想,我倒要看看这傻逼母子在搞什么幺蛾子。
不就是把他们家那个亲亲大侄儿抓牢里去了吗?又不是不放出来了,咋的他今天晚上还能死牢里啊?
她憋着一肚子的气,待到了荣寿堂才收拾好表情,懵懂无辜的行了礼,“婆母,夫君。”
赵煦之阴沉着脸,表情好像别人欠了他八百多万,他说:“府里中馈,你是怎么管的?”
时婳一脸懵,茫然的看着他:“中馈?”
她寻思虽然信武侯府名义上的主母是她,但实际上掌权的依旧是赵母。
赵煦之没听见她的确切回答,只觉得她在佯装不懂,心里于是更生气,“你出嫁之前,时家难道没教过你如何掌管一府中馈,如何当好一个当家主母?”
时婳心里冷笑,面上委屈巴巴的说:“可是……的确没教过呀,当初我嫁进来,只说是来守寡的,没想到夫君还能活呀。”
赵煦之:“……”
赵母:“……”
她冷哼一声,“说起来这倒是我们娘俩的不是了。”
时婳乖顺垂头,“儿媳不懂婆母心思,还望婆母明示。”
赵煦之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道:“你明知道母亲身子不好,平日膳食都得精细着来,按规矩要四冷四热,你看看这桌上有几道菜。”
时婳:“……”
好想骂人,要忍住。
怎么,我是厨子?还是我偷偷半夜溜进厨房把你亲娘的菜偷走了是吧,这是侯府还是QQ农场。
时婳斟酌着说:“是啊,怎么办呢?”
还没等赵煦之发火,时婳便说:“虽然如今并非我掌家,但我在府中待了这几年,府中进项只有这些我也是知道的,婆母饮食上没有从前精细了,这的确是个问题,那夫君你说怎么办呢?”
她觉得自己说话够委婉的了。
她要是把话说的再直白一点儿,那就是你们府里穷的叮当响,你还想让你亲娘每天山珍海味,你在想屁吃。
赵母说:“府中进项是只有这些,可从前不也过得好好的。”
时婳知道了,感情还是惦记我嫁妆呢。
赵煦之这才反应过来母亲心中所想,一时之间哽住了。
说实话,府里财务情况他只知道个大概,也只是听母亲说起过,说自己走的这几年府中日子过得不太好,他知道肯定没以前奢华,但到底世代簪缨,也不至于穷得影响生活了。
他一看见母亲的饮食,怒火便涌了上来,现在一听才知道,原来真正小家子气的,是自己亲娘。
自从回府之后,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他摆摆手,“这……我原以为是你掌管府内事物不周,是我误会了。”
赵母却没那么容易想通,她眼睛一瞪,“这是什么理?”
赵煦之说:“府中事务既然不全归她管,也不该什么责任都推到她身上才是。”
赵母说:“这怎么算是推卸责任?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我的错了?”
赵煦之强压火气,“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时婳左看看右看看,憋出来一句,“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两人:“……”
她又行了个礼,温声道:“除了饭菜一事,还有别的事吗?”
她深感自己像一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时刻等着伺候人。
赵母说:“天明天赐两个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同你起了争执,你便敢报官?我们赵家的脸面你还要不要了。”
说起这个,时婳的眼泪说来就来,她委屈巴巴的说:“婆母这是听了谁的谗言?”
赵母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自然是听我几个嫂子所说。”
时婳捏着帕子擦眼角,说:“儿媳冤枉啊。”
“我去收铺子,本也是想着,大家沾亲带故的,不想闹得太难看,因此一开始就没带多少人,只带了薄云绵雾两个,也同罗家兄弟表明了身份的,可谁知那个矮胖的,动辄斥骂我。非说我看着寒酸,定然不是本人。”
赵煦之蹙着眉,“他骂了你?”
时婳说:“是啊,我当真是不想事情闹大,一开始也并没有计较,可明月南街那地界人多,一点动静便闹得人尽皆知,人多之后,他还是不依不饶,满大街都知道了,我好歹是侯府夫人,身上背着赵时两府的名声呢,若在大街上被他斥骂还无动于衷,别说咱们赵家了,便是我娘家,也要来闹了。”
赵煦之看着赵母,压不住火了,“母亲,您怎么如此不顾大局?”
赵母可不知道这事人尽皆知啊。
她此时也有些没脸,呐呐道:“那你自可交府兵来,将他们二人带走便是,你还是年轻,这事过了官府,就不一样了。”
她虽然还是在说,可语气上却已经软和了许多。
“就是因为一开始想着低调行事,便没带府兵来。”时婳叹了口气,说道:“过两日我去趟府衙,再写上谅解书,应当就没事了。”
“过几日?明日吧。”赵母到底还是舍不得两个侄子受苦。
赵煦之此时说:“就该过几日,让他们两个吃点苦头也好,平素里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厉害,这回事惹了自家人,坐几天衙门放出来,将来若是惹了了不得的人物,难道罗家还能保得住他?”
现在侯府实际的掌权人是赵煦之,虽说一个孝字压在头顶上,但亲生的儿子和侄子,哪个重要她还是分得清,因此也没过多说什么。
时婳是满脑门子的晦气,心里头烦得要死,来一趟又回苍葶院,这婚赶紧离了吧,一天到晚伺候这对颠公颠婆。
……
寒风料峭,冷风掠过长廊。
绵雾给她送上一个白玉手炉,低声说道:“小姐,过几天真的要去府衙吗?”
时婳只淡淡点头,“去。”
绵雾抿了抿唇,说:“那罗天赐言语冒犯了您,也就是这赵家不懂规矩,若是在我们时家,胆敢如此说话的,不说大棒子打出去,也是要狠狠责罚的。”
时婳笑了笑,“过几天……十几天不也是过几天?罗天赐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辱我名声,若我没两天就亲自去府衙把他放出来,我才是真的要沦为笑柄。”
“被关在府衙的姓罗又不姓时,他们不急我急什么?再说了,我那位好婆母这些年来还不知用了多少我的东西去接济他们,我借此机会要回来,再宰他们一顿,并不过分。”
对时婳来说,出门这一趟费了些功夫,自然不能只是收个铺子、再同裴宴礼说上几句话这么简单。
她在京中的名声越好,以后和赵家闹翻,就越有底气。
再说了,就算没有,给她看不顺眼的人添堵也挺好,别人不开心了,她就能开心一会。
绵雾替她打开卧室门,轻声说:“咱们府里来信了,应该是周姨娘和钱氏那头急了。”
“只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