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回谢临渊在线阅读小说推荐-顾雁回谢临渊免费阅读全文
我颤着手翻开账本,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我爹的字迹。
他竟早就在查私贩官盐的事情,而位于顶部的那一家,正是江家!
江家才是这场贪案的罪魁祸首?
我心脏倏然狂跳起来,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账本,能证明顾家的清白!
就在我要将账本放进怀中时,却被一只大手横空抽走。
我一转头,却对上谢临渊冷然的眼。
“顾雁回,你在做什么?”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脱口而出:“这是江家私贩官盐的证据!我父亲是冤枉的!”
话音落下,书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谢临渊幽沉的眸子深不见底,沉沉的看着我。
却吐出一句让我心寒的话。
“顾雁回,顾家的案子,翻不了。”
下一刻,他扬手,那本账本直直穿过大开的窗户,直直落进了后头的湖中!
我瞳孔骤缩:“不要!”
“谢临渊,身为臣子,你竟然徇私!”
谢临渊看着我,眸色冷淡。
“如茉与我既为一体,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伤害她的机会。”
第6章
这一刻,我的心像是被烈焰灼烧着。
像是跟那本账一同,浸入了冰冷的湖水里。
没有了账本,我该如何还父亲清白?
谢临渊冷冷盯着我:“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眼底似乎刮起了凛冽的寒风,将我的身体吹得冰冷僵硬。
他走出房门后,我才看见站在门边的江如茉。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我猛然一惊:“你是故意让我发现的?”
“自然,我实话告诉你,顾家得民心太过,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你现在知道也不迟,也还来得及为你父兄备好棺材。”
她话里透出的讯息太大,想到先前谢临渊说的那句‘顾家的案翻不了’,我突然明白过来。
“是……圣上?”
江如茉嗤笑一声:“能明白过来,你也不算太蠢。”
“至少不像你那个愚蠢的爹一样,死到临头才知道自己败给了谁!”
我猛地起身喝道:“你闭嘴!”
她却语气挑衅:“要我说,你们顾家人,就是该死!”
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抬腿就想冲上去。
门口的小厮死死压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片刻后,就将我扭送到了前厅。
谢临渊坐在那里,听到我要意图伤害江如茉时,脸色顿沉。
他冷冷出声:“以下犯上,来人,将她杖责五十!”
家丁的动作很快。
我被拖到庭院中,压在长凳上。
闷沉的棍声落在我身上,谢临渊却起身捂住了江如茉的眼睛。
“别看。”
这画面像刀子一般扎进了我的心里,比身上的伤还要疼痛千万倍。
直到二人的背影远远离去,谢临渊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刑罚还在继续,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朦胧不清。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在剧烈的起伏。
身上伤上加伤,我咬着牙,不让自己闷哼出声。
五十棍过后,我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进了柴房,彻底不省人事。
等我再醒来,身下是不停的颠簸。
我下意识扭头,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不可置信的勉力出声:“五叔?”
眼前人,分明是我爹的弟弟,顾扬远。
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扭过头来,朝我露出一贯的温和笑意:“雁回,别怕。”
只一瞬间,多日来积压在心头的委屈尽数涌出。
我艰难伸手拉住他:“五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五叔脸色沉凝:“我想法设法逃出了牢狱,自然要想办法为大哥翻案。”
翻案两个字震的我心底发疼,我眼眶骤然发红。
“五叔,翻不了案的……”
他一怔:“雁回,你说什么?”
我正要开口告诉他真相,却感觉到马车突的一震。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外头谢临渊的声音。
“将逃犯顾扬远缉拿归案,生死不论!”
第7章
谢临渊的声音让我脸色骤变。
紧接着,马车突然急停,我不受控的滚了出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临渊的马就到了面前。
他看着我,冷冷一笑:“顾雁回,留着你果然有用。”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恍然明白这些日子他对我的‘放过’。
从他愿意让我出天牢这一刻开始,我和五叔,便已经踏进了他设下的局!
我心脏仿佛裂开一个大洞,呼呼往外冒着血。
看着被侍卫围住的五叔,我不由爬上前拉住谢临渊的下摆。
“谢公子,求求你放过我五叔,他是无辜的,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我撕心裂肺的呼喊却引不起谢临渊眼底的丝毫波澜。
他猛地一勒马,马蹄高高扬起,下摆也从我手中骤然抽出。
马蹄几乎是擦着我的脸落在地上。
谢临渊冰冷出声:“无辜?身为顾家人,何谈无辜!”
这句话,把我的心扎穿了无数个窟窿。
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回头看着五叔,他被反押双手,看着我的那双眼,全是不甘和心疼。
此时,谢临渊冷冽的嗓音响起:“将顾扬远带回去!”
极度的惊惧中,我紧紧盯着谢临渊,却只看见他那双冷静得可怕的墨眸。
我沙哑着声音问他:“我也是顾家人,你为何不将我也抓回去?”
谢临渊静静地看着我,薄唇轻启:“你自有你该受的罚。”
我身子一颤,脸上只剩茫然。
很快,我就知道谢临渊想干什么了。
他命人将我押到了大街上,扬声道:“圣上不忍无辜百姓惨遭顾家人迫害。”
“今日便让顾家家主顾扬安之女顾雁回,挨家挨户磕头谢罪!”
我倏然瞪大了眼。
这是要让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顾家人的罪孽么?
可我顾家,又何曾做过!
我拼命挣扎起来,却被谢临渊身边的侍卫死死按住,对沿街的每一户人家跪下磕头。
“咣!咣!咣!”
每一下都极为响亮,也极为疼痛。
长街跪到一半,我就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肿了起来,流下来的血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
磕完时,已至晌午。
谢临渊把我带到了一片坟茔前:“这些是当年因动荡而失去性命的百姓。”
“你便在此以你谋生的琵琶,告慰亡灵!”
语毕,便命人拿来了我的琵琶。
这把琵琶是及笄那年,父亲亲自挑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