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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
其实保姆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发一次关于温澜的事情。
“嗯,今天很乖。”楚奕霖似乎本来也不需要回应,“奖励你和我出去一趟。”
双手伸出将她横抱在怀中,温澜已经比原本瘦骨嶙峋好上一些……尽管皮肤因为不见天日而苍白的过分,但被抱起之后靠近来看还是能够隐约看到几分血色。
那群专家精神方面的治疗被楚奕霖拦着,只能够从物质方面做到最好……恨不得连温澜吃的每一份饮食都拿来分析出所有营养成分,精确算出病人需要吸收的成分。
司机远远从外面的后视镜看见楚总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出来的时候,立马触电般关掉外放的音乐,慌乱地端庄坐好,恨不得摆个桌子在面前双手交叠。
车外黑衣带白色手套的保镖恭敬打开车门,楚奕霖将温澜放在后车座,动作轻得就像是摆放擦拭一件上亿的古瓷,仿佛用力碰一碰它就会碎掉。
温澜动也不动地顺从地靠在椅背,就连垂落到夹缝里面的手都是楚奕霖拿出来将她交叠在身前,再系好安全带。
手伸到温澜脑后柔软的长发,楚奕霖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开慢点。”
司机几乎瞪出了双眼,多少次楚奕霖来往公司和别墅,都是让他开出职业赛车手的速度,一路上闯下的红灯开出的罚单叠成厚厚一叠。
现在居然开口说开慢些。司机不禁偷偷从后视镜多看了几眼半闭着双眼的温澜,虽美却死气沉沉。
跟植物人似的。司机内心暗暗吐槽一句,脚下却是连踩油门的动作都放慢了百倍一般。
“慢点。”楚奕霖看向前面的神色阴沉。
司机欲哭无泪,他刚刚已经把一辆跑车开成了公交车的速度,只能够再把速度下调。
如果此时有保姆从楼下看去,就能够发现门前一辆红得肆意张扬宛若火焰般的跑车慢吞吞地挪动,慢得就像是一辆年久失修的三轮车。
两侧窗外的景物单调地挪移到后面,楚奕霖说是带温澜出去一趟……但对目的地毫无规划,司机也不敢问,直到到了公司门口,楚奕霖才开口,“去红叶路看看。”
听起来是一条路,倒不如说是一条窄小潮湿阴暗的小巷,人迹罕至,屋檐低得过分,屋檐前大片的青苔,向下渗着发霉的水,一靠近一股异味扑鼻而来,楚奕霖抱着温澜踏出水渍,来到其中一间低矮的平房。
“这里就是你曾经住的地方吗,温澜。”
第三十六章 地下室
有些所谓的真相,在差点就要失去温澜的时候,过去的离开,背叛,楚奕霖已经觉得不重要了。
今天带温澜前来她曾经住的地方,也是存着或许能够让温澜触景生情。
他承认他败了,他想让温澜想过去那样活着———只要活着就行,而不是现在这样毫无生气。
调查后他花十倍拆迁款买下这一间低矮平房,不同于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把上悬挂的锁头锃亮干净,滴落颗颗水珠附在上面。
大手一碰,水珠纷纷落下,悄无声息融在门前的水洼。
这本是故意做成轻盈如羽毛镂空钥匙,楚奕霖握在手中却觉得沉重无比———上面承载温澜从离开到相逢这段时间的所有往事。
沉重得,让一贯雷厉风行的他竟久久维持将钥匙半插锁孔的停滞动作。
“欢迎我的到来吗?”
楚奕霖看着锃亮的不锈钢大锁喃喃自语,却是说给怀中的温澜听。
但也不会得到回答,温澜被楚奕霖抱在怀中,脸向后仰起,脸色像极了灰暗的雨天。
轰隆一声雷声,身后晦暗天色猛然变得白茫茫一片,暴雨倾盆而至。
楚奕霖反倒放松了身体,淡淡开口,“这可由不得你我了。”
锁孔和它的表面一般顺滑,完全插入钥匙后迅速咬合,轻轻转动就能够开启。
一开门,一股混合门口青苔和屋内空气久不流通的霉味相冲,楚奕霖反手关上门,将暴雨锁在门外。
与此同时,屋内淹没于黑暗之中,摸索了许久,才从角落摸到开关。
但就算是亮着灯,也是昏黄一片,本就窄小的平房还堆放杂物,投落参差错落的黑影,很是诡异。
一眼望去,无论是装饰还是空间,都小得可怜,几乎藏不住任何东西。
但温澜所住的地方其实并不是这里。而是地下。
最深处隐藏着一处楼梯,通往上面就是平整的屋顶,下面则是地下室,又在墙壁摸了很久的开关,才打开昏黄的灯光。
亮起黄色灯光的灯泡挂着蜘蛛网,年久失修,露出了里面的五颜六色的电线。灯泡就这么吊在上面,摇摇欲坠。
楼梯不仅低矮,需要楚奕霖低下半个头,还很是窄小……他必须侧着身体才能够让怀中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的温澜不磕不碰地通过。
因为下雨,本就不密封的地下室门外已经积满了水,隐约还能够看见以前就搬来用来阻挡雨水的泥沙———垒砌低矮的一层勉强算作门槛。
很久没有人来了,地面,桌面都已经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但仍旧能够看出,原本此处的整洁。
小小的地下室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棉被,枕头,桌子,木椅之外,甚至连个衣柜都没有。地面上放置着一双拖鞋,也整齐摆放在角落。
从袋中拿出本收拾好的棉被摊开,楚奕霖抱着像是熟睡的温澜睡在床上,放慢了动作替温澜盖好被子,用枕头垫起头。
楚奕霖闭上眼,知道在他还未来此处的时候,温澜曾经无数个日夜,呆在这窄小的地下室之中。
没有阳光,更没有窗户,对她来说,可能房间里面有扇窗都是一种奢望。楚奕霖重重地闭上眼睛。
第三十七章 雨终究会停
屋里面剩下来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棉被之外温澜需要带走的东西已经搬到楚奕霖所给的公寓。
桌子下面是一个木箱,楚奕霖搬来上面简陋的木板所做的桌子,打开,里面空荡荡的,仅仅只有最底层处躺着一张照片。
上面是过去里两人无数的合照之一,但不同于所有的甜美瞬间,这张更像是温澜的自拍。
她躲在角落里面,手扬起手机,面向楚奕霖这边,手中拿着一本书,微笑着按下拍摄键。
她的身后的楚奕霖将双手插入口袋之中,看似漫不经心地看着另外一边。
楚奕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何地,但背后那满是垂落的长须树干却正是曾经学校那株百年老树。
将它放在这里,没有丢掉,也没有带走,是不舍得,还是想要藏在这个阴暗的小地方,恨不得永生永世埋葬在这里让无一人所知。
楚奕霖伸手拿起相框,弯曲的骨节捏得发紧,普通的塑料相框不堪重负地咿呀作响,像是随时都会像落地的玻璃一样碎掉。
明明不舍得...楚奕霖松了松力气,再用力下去,围住相片的相框就真的会报废了。
他望着这张照片有些失神,开始想起了当年。
物是人非,就是比较喜欢回忆。
楚奕霖用他价值万金的手工定制的考究西装衣袖擦拭干净相片,再立在自己面前。
回头向温澜看去,她对一切无知无觉,就算是昏睡也终日不安的上扬眉梢。
意识到尽管是清醒的温澜,他也无法从她口中听到想要听的话语……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的温澜,原来都像浑身是刺的仙人掌,恨不得将对方和自己都扎得遍体鳞伤。
楚奕霖久久才能从距离最近的温澜脸上挪开,稍微分散一点注意力到远处等待的自己身上。
忽然想起了一些回忆,那是温澜约他出来说分手的那天。
那时候他们刚毕业,初入职场正是忙的时候,所以和温澜聚少离多。
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