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祝福语 >正文

孟倾夏迟寒柏(孟倾夏迟寒柏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孟倾夏迟寒柏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孟倾夏迟寒柏小说)

2024-07-21 09:03:02 来源:挑藏网 点击:

看她是不是如那些人所说,真的已经死了……

只是她还没走几步,却看到孟倾夏和贺婉樱并肩走来。

迟寒柏瑟缩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往前。

孟倾夏的视线紧紧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痕,一时间皱紧了眉。

贺婉樱也看着她,面上似有震惊之色。

“刚刚瞧着楚公子刚从你的清香阁出来,你们还未成婚便如此不拘小节,若是外人得知怕是有失镇国公府清誉啊。”

迟寒柏无措地绞着手想解释,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孟倾夏眸光一暗,神色冷厉了几分。

“未出阁的女子,应当恪守清誉,在寺庙反思三年,连这都没学会?”

迟寒柏仰头看向他,眸色有些麻木和苦痛。

这三年,她学会的只有逆来顺受,用身体让自己活下来。

见她不说话,孟倾夏心中升起一抹恨铁不成钢的烦闷。

“没成婚前,不要再和楚萧私下往来了!”

说完,他便转身绕道而行。

贺婉樱没有跟他一并离开,而是走到迟寒柏跟前,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看着她颈脖上的红痕,贺婉樱眼眸勾起一抹幽深。

她在迟寒柏的耳边轻声问道:“军营三年的放荡生活可还满足?”

第8章

“是个男人都能随意出入你的床榻,你有什么资格再回来做镇国公府的千金?”

“若我是你,就会早早选择去死,而不是活着遭万人唾弃。”

迟寒柏感觉耳朵在嗡鸣,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想问贺婉樱,她怎么会知道那些事?

可迟寒柏张开了嘴,却一个音都发不出。

是啊。

她该死。

生而为贱,是生母被人凌辱后的产物。

而后为保命,又做了男人身下承欢的玩奴军妓。

她这样的人,不该苟活于世……

眼见贺婉樱和孟倾夏一前一后离开,迟寒柏的心底一阵麻木和茫然。

她有些浑噩的朝偏院地窖方向走去,想再见阿娘一面。

只是她还没走下地窖的台阶,就看到两个男丁抬着一个卷成团的草席走了出来。

“这贱妇以前滋味还不错,这两年又残又邋遢,看到她张开腿都没了兴致!”

“到底是个放荡的货色,没男人碰她,她也要摇尾乞怜地求着咱们宠幸。”

“别说了,晦气!赶紧把这腌臜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

男人抬着草席往外走。

两只青白的赤足露了出来,刺痛了迟寒柏的眼。

她怔怔看着,整颗心脏好像被一根毒藤紧紧捆绑,扎进血肉。1

草席卷被男人丢上小小的板车,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

板车咕噜咕噜往外推。

迟寒柏迈开僵硬的步伐,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可还没到府门,裴玄决的身影骤然出现,拦在了她前面。

“不去前厅,来这里作甚?”

迟寒柏看着远去的板车,有些生涩的张了张嘴。

“阿娘死了,我想送送她。”

孟倾夏的双目蒙上一层冷意:“我说过,你的娘只有母亲一人。”

“那女人从未教养过你,她的生死与你无关!更何况她那种不洁之人早就该死!”

听着他的话,迟寒柏好似被人扼住了颈脖,让她难以呼吸。

“若我也是不洁之人,是不是也该早早去死?”

她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孟倾夏。

这是这么久来,她第一次能勇敢的抬起头看这个男人。

从前她怕死,受尽屈辱才苟活。

如今她发现,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甚至觉得,她该死。

才能不污了所有人的眼。

“你在说什么浑话,难道你今日当真与楚萧有了苟且?!”

裴玄决抿起唇,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愠怒。

见迟寒柏一直沉默不语,裴玄决一把攥住她的肩膀摇晃。

“说话!”

迟寒柏仰着头,眼底染上痛色。

“今日,没有。”

只是今日没有。

过往三年,日日都有。

得到回复后,孟倾夏依然觉得胸口淤堵得厉害。

他阴沉着脸松开对迟寒柏的禁锢,声声警告。

“你身为国公千金,要以身护住镇国公府的脸面,切记不要做有辱清誉之事。”

“若让人嚼了舌根,镇国公府断然不会留一个形骸放浪的女子在府中。”

迟寒柏感觉自己好似跌进了冰冷的湖里,浮浮沉沉,完全失去了气力。

“我知道了。”

她低下头,心底一片死寂。

迟寒柏回头往清香阁走去,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

看着迟寒柏的背影,孟倾夏的心底有一种落空,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这次从法相寺回府,迟寒柏说话做事都一惊一乍,特别敏感。

这三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转身对一旁候着的心腹侍卫吩咐:“去查查迟寒柏在法相寺三年的情况。”

第9章

清香阁。

迟寒柏回了房间,坐在窗前一动不动。

直到天空渐暗,暮霭沉沉,泪水落满了她整张脸。

没有任何压抑,她将所有的声音都撕吼出来。

每一声哭喊,都是噬心腐骨的痛意。

每一声啜泣,都透着沙哑和绝望。

直到声嘶力竭,她才作罢。

枯坐到天明。

迟寒柏顶着红肿的眼,走到书案边,拿出了笔墨纸砚。

从前她坐在这里,研磨落笔写尽少女心事,写尽自己的爱意。

如今她依然坐在这里,却是要写明自己因为这段不该萌芽的爱慕,所遭受的惩罚。

“我知相思了无益,衣带渐宽人憔悴。”

“爱了不该爱的人,成为不洁之人,非我所愿。”

“生不由我,死亦不由我。我这短暂的一生,有太多憾事……”

写好书封。

迟寒柏折叠装好,准备出门。

却看到院子里站了一排侍卫:“大小姐,镇国公有令,婚礼之前,您不可离开这院子。”

迟寒柏一怔,缓缓将门关上。

既然婚礼是他们想要的,便如他们的意吧!

反正,她的所愿所求,也只有最后一个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迟寒柏将自己关在房间,连房门都未出。

外面喧哗热闹,唯独她这里是一片安宁的净地。

六月初三,大婚之日。

镇国公府锣鼓喧嚣,处处张灯结彩。

婢女们在清香阁忙进忙出,迟寒柏只是安静坐在铜镜前,任由她们梳妆打扮。

府门口,人潮涌动。

骑着骏马而来的楚萧一袭红袍,一边接受众人的道喜,一边等候着新娘子上轿。

裴玄觉看着新郎官,只觉得他身上那一抹红有些灼眼。

他垂下眼帘,不再去看。

宾客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迟寒柏人影。

不一会儿,喜婆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新娘子不见了!”

众人大惊失色,楚萧也立马翻身下马。1

裴玄决大步朝清香阁走去,院子里的下人全都乱做了一团。

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有看到迟寒柏的人影。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喜婆大惊失色地指向阁楼外的围墙之上。

“新娘子在那里!”

所有人都一并望去。

只见一身如火嫁衣的迟寒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