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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没意料到,修祁尧眉尾一扬,唇角弧度似笑非笑,略带玩味,“叫老公。”
苏糯糯一怔。
她知道“老公”这个称呼在人界代表什么意思。
垂下头,好半天才低低揉出两个软乎乎的音,“老公…”
白嫩脸蛋上的绯色直接蔓延至耳尖。
咬着唇的样子甜媚,诱人忍不住撩拨。
修祁尧沉沉一笑,这笑容看得苏糯糯有点懵懵的,慌慌的。
闪着星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眨着,红扑扑的脸蛋越显娇憨。
修祁尧一双幽沉眸子定定盯着俏脸,略微懒散的视线随着眼睫垂下,从金池中一路向下游移。
握在左手中的金色小勺慵懒抬起,微微偏头。
苏糯糯本能嗅了嗅那个短暂出现,又迅速消失的一块白色。
有奶香,好像还甜甜的。
有点馋,视线就移不开。
直到略微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搭在了颈后,苏糯糯被一道力量带着前倾。
“怎么样,好吃吗?”
并未远离,低低哑哑的声音蛊惑地问着。
苏糯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灌过来的气息强势浓烈,弥漫的奶甜也余味十足,还混着淡淡的茶香。
有点儿醉猫。
脑子晕乎乎的,于是下意识点头,喃问,“好吃,是什么?我...我好像…有点醉了...”
迷迷糊糊的样子看在修祁尧眼里心软得紧。
纯奶做的东西根本没有一点酒精。
她却说她醉了,究竟因为什么…
修祁尧拄着头睇着红艳艳的脸笑而不语。
耳边隐隐脚步声渐行渐近,修祁尧收回了灼灼视线,把盘子推到了神情呆滞的苏糯糯面前,“羊奶布丁,吃吧。”
回头,刚好看到缓步迈上最后一节台阶的人。
“辰之,有事?”
段辰之眉梢微弯,听出了短短4个字中含带的笑意。
难得不是冷冰冰的,看来心情很不错。
随便拉开椅子,坐在桌子一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冷白食指按住,缓缓推过去。
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消肿的药膏,中草药成分,不刺激皮肤。”
说着,不着痕迹地睨了一眼美滋滋裹着勺子的苏糯糯,侧头似笑非笑,声音清冷淡然,“三嫂还小,最好节制些。”
修祁尧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清了清嗓子,“你刚刚匆匆忙忙,是回去弄这个了?”
“嗯哼~”段辰之随手接过修祁尧递过来的茶,浅抿一口,“算是份子了。”
修祁尧长指把玩精致的盒子,拇指弹开盒盖,淡淡药香便萦绕在了鼻间。
虽然糯糯用不上了,但确实是买不到的好东西。
“谢了。”盒盖闷声落下,吸引了一旁把盘子吃干抹净的苏糯糯。
挪到修祁尧旁边,大大咧咧坐在长腿上,毫不避人。
好奇凑到盒子边闻了闻。
是好闻的药香。
刚刚看到了是这个白到发光的漂亮男人放下的,扬着笑脸道谢,“辰之,谢谢你~”
她听到修祁尧是这么叫他的,自然而然也这样跟着叫。
软音因为刚刚吃过布丁,染上了甜味儿,越发惹人心欢。
段辰之微怔,并没有表现出被这样亲昵叫着的不悦。
表情虽然略带疏离,但却带着浅笑,“不用谢,三嫂。”
苏糯糯其实并不知道他和修祁尧是什么关系,只知道他们应该很熟。
至于什么“三娘”、“三嫂”这类称呼,她一只媚猫也不在乎,只要不叫她“咪咪”就行。
揉揉眼睛,有点犯困,又黏黏糊糊地往修祁尧怀里蹭。
修祁尧看出来她要打盹儿了,冲着眉眼弯弯的段辰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等,就抱起了苏糯糯往卧室方向走。
被轻轻落回粉色软床的苏糯糯自顾自地搂住了猫咪玩偶,迷迷糊糊往温暖的被窝里钻,打着瞌睡虫,冲着凑过来吻自己眉心的人低声呢喃,“妈妈,昨晚,有东西,放在床下...”
修祁尧替苏糯糯掖被角的手顿了顿,弯腰在她的耳畔轻语,“睡吧,睡醒了,我们去读心,嗯?”
苏糯糯蹭了蹭微烫掌心,黏糯糯地应了一声好。
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弯下,从床底够出了已经燃得只剩底的熏香。
眸光沉静,面无表情地揣回了口袋。
悄步走出房间,阖门。
重新坐回餐桌前,垂睫吹着茶香袅袅,语气幽幽,“你回来了,那过几天远哥忌日,一起去看他吧。”
段辰之静静看着杯中涟漪,淡淡嗯了一声。
半响,语焉不详问道,“三嫂,和小时候救你的那位,有关?”
修祁尧眸光一滞,微一颔首,“你猜到了?”
“金色的眼睛,不多见,而且...”拖着的尾音有些意味深长,“明明是将死的脉象,一晚上就又活蹦乱跳的,除了医学奇迹,就是非同常人咯。”
第92章 尧,为什么难过?
餐厅有片刻宁静,茶杯蓦地落在托盘上的声音清脆,“辰之,保密。”
声音懒懒的,略带冷意,算是默认。
段辰之了然,点了点头。
继续抿起杯中茶,余光瞥见了拿着文件缓缓走上来的程镭,准备起身前,不冷不淡地说了句,“听说老爷子病了,我就不去看他了,不过你还是该去看看的,毕竟是你亲爷爷。”
修祁尧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闷闷嗯了一声。
见他已起身,掏出了口袋里的熏香,“辰之,这个,抽空帮我复刻一些吧。”
段辰之扬眉接过小盒子,用手扇着闻了闻,立刻躲开,了然撇嘴。
真是…玩的够大的。
“你忙吧,我回去休息了。底下那个瞎子醒了,不想他死的话,轻点折腾。”
段辰之起身离开,与程镭擦肩而过时,示意性地颔首。
程镭快步站定在餐桌边,将文件夹恭敬递给修祁尧,“三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微微抬眼,见他接过,盯着里面的照片不语。
踌躇半天,还是开口,“欢娘,就是杨云帆的未婚妻。”
一个许久未被提及的名字,静谧了空气。
程镭局促立在一旁,有点后悔说出这个名字。
屋内虽然阳光普照,但温度适宜,并没有很热。
但是依旧让程镭忍不住抬手胡乱拂了一把额间的汗水。
越是安静,汗就越多。
终于忍不住了,小心掀眼看静坐在椅子上的人。
盯着照片的那双漆黑眸子依旧不见半点波澜,只是嘴角有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越发薄凉起来。
半晌,指间夹着的照片飘飘忽忽落地,便随着一声短促嗤笑。
“来杀我的,想要我的命...”修祁尧长指把玩茶杯,顿了顿,脸上笼上一层阴云,嘲讽笑道,“原来救我的,也还是想要我的命。”
“三...三爷,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欢娘她定是不知实情,受了挑拨,被人骗了才...”
程镭读懂了修祁尧脸上的表情。
极致的失望。
还有,习惯性的用于掩饰一切的冷漠。
把自己封在十尺厚冰的棺材里,任谁都无法贴近分毫。
这冰眼看着已经融了5分。
他不希望那些还未蒸发干净的水再冻回去。
心里焦急,奈何嘴笨,还想说点什么,就被缓缓抬起的手噤了声。
“阿tຊ镭,我不在乎这些,答应过阿渊的事,也不会改变。”修祁尧淡淡说着,声音听不出半点温度,垂眸,开始认真翻阅起了文件,“先去午休吧,晚一点再审黄锋。”
不打算为难身前这位不善言辞的得力干将,扬手遣退。
程镭紧抿的唇动了动,终是没再说什么,后退两步,低声应了“是”,才转身离开。
桌上的茶盏,袅袅水汽缓缓上升,蒸腾起轻薄的白雾。
水雾后,微蹙的眉眼越显朦胧。
似乎是抬眼看了看白色雕花大门的方向,缓缓起身,转进了另一侧的黑门。
随着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一天的喧嚣慢慢沉淀。
正身坐靠在书房的人在一下午的会议轰炸中,也不禁微微弓起了背。
冷峻的面孔上微浮疲态,终于在最后一声短促单音响起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心底没来由地烦躁,蓦地起身,大步迈进了对面的房间。
悄无声息地把鞋子脱在门口,不打算在地面上留下任何噪音。
阖严门后,视线便紧紧黏在粉床中的一团身影上。
橙色光芒与白皙肌肤相互映衬,仿佛为睡梦中的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夕阳的余晖轻轻洒落恬静的脸庞,温暖又安详。
薄嫩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正在梦中与某个美好的事物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