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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栽过一个狠狠的大跟头了,她绝不可能回头!
孟衡定了定神。
她思考了一下眼下的局面,她已经被纪玄锁在了这间陌生的房间里,硬碰硬,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只能用别的办法。
她语气硬邦邦地说:“我知道了,你给我点儿时间想一想。”
“你先放开我,我回去想好了,过些日子再给你答复。”
纪玄轻笑一声,“阿槿,我们同床共枕那么久,我也算了解你,你不必跟我耍这样的小花招。”
“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只要一松开,你肯定又会跑。”
孟衡:“……”
她有些忍无可忍,“纪玄,有意思吗?我心都不在你这里了,你强留我的人有什么用?”
孟衡这句话无疑深深刺痛了纪玄。
纪玄额上青筋蹦起,忍着胸口的气血汹涌问道:“那你的心在哪里?在今天茶楼的那个小白脸那里吗?”
孟衡听到他说张宁时,心中还紧了一下,不过面上丝毫未显露出来。
她绝情地回答:“反正不可能会在你这里了。”
纪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没在孟衡面前继续待下去,掀开床帐,大步朝外走去。
“等等——”孟衡忽然道。
纪玄脚步一顿,以为是她改变了主意。
他刚转过头来,就听到孟衡说——
“你不放我离开,那便派人去梧桐巷子告知我家人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她冷冰冰的语气下包裹着一颗柔软的心脏,只可惜,这份柔软不是对他,面对他,她只有浑身上下的尖刺、以及从内到外的绝情。
纪玄被她叫住,本来怀着一点点隐秘的期待,心刚刚要飘起来,在听到她说的话以后,瞬间又被击落回谷底。
家人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纪玄。
家人……
这原本应该是对他的称呼才对。
从前,情至深处,在床上时,她也曾唤过他夫君。
那个时候,能被她称作家人的,只有他而已。
如今,她心里牵挂着别人,牵挂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却连一点点位置都不愿意给他留。
再待下去,纪玄真的会疯。
他快要被嫉妒吞噬。
他没说话,继续大步朝外走去。
……
城西,梧桐巷子,
天黑了,孟衡还没有回来。
陈老头和小六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陈老头让小六去张家问问情况。
小六去一问,才知道孟衡下午的时候就和张宁分开,说要回家了。
陈老头和小六都意识到,孟衡出事了。
张宁知道孟衡不见了,也连忙跟着一起出来找。
三人从茶楼开始,一路朝梧桐巷子那边问过去,看看有没有人见过孟衡。
可惜,问了半天也一无所获。
眼看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天马上就要彻底黑了。
几人心中都十分焦急,很担心孟衡的安危。
张宁更是自责,今日下午他应该坚持送孟娘子回去的。
突然,一个年轻男人上前来,告诉陈老头他们,不必找了。
他们要找的人被他家公子带走了,人定然安全无虞,叫他们放心回去。
陈老头和小六再问他们家公子是谁,那年轻男人却不肯再说了,只说是他们要找的人的故人。
第170章 脾气见长
孟衡说纪玄只能留住她的人,而留不住她的心。
可是纪玄发现,他或许连她的人都留不住。
从昨天到今天,送进去的饭菜和水,一口没动地又端了出来。
她以绝食在与他抗争。
一开始,一顿两顿不吃,纪玄也心口堵着一口气,任凭她去。
可是,他见孟衡是铁了心真的要绝食,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他困住,纪玄是真的着急了。
他进去劝过,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孟衡都不肯吃饭。
她只愿意给他两个选择,要么让她走,要么让她死。
纪玄哪一个都不愿意选,放她走,她要是又像上一次一样,假死后换个地方生活,那他岂不是又会找不到她?
他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他就像是一个在悬崖上走钢丝的人,钢丝两边,哪边的选择,对他来说,都是万劫不复之地。
“吱呀——”
纪玄又推开了这扇让他沉重、也让他欢喜的门。
这一次,他走到床帐跟前时,里面没有人砸东西出来。
或许,也是因为饿得没力气了吧。
他掀开床帐进去,一个纤瘦的身影靠墙坐在床上。
她的脸色苍白,因为太久没进食也没喝过一口水,嘴唇已经开了裂,开裂的地方渗出丝丝鲜红的血,其余的地方,一概是苍白的。
她披散着头发,乌黑的头发垂落在她的肩头,遮住了肩膀,好似没有昨日刚来时那么柔顺,变得有点乱,有点毛躁。
她阖着眼睛,即便听到了他进来的动静,也没有睁开。
仿佛这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或者是什么极其厌恶的人,连睁开眼睛看一眼都不愿意。
她在用行动告诉他,她宁愿死也不会跟他待下去。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
纪玄捏紧了袖中的拳头,骨节泛白,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愈加明显。
心中有一个念头在叫嚣着把她强留下来,总有一天,他们能回到之前那样的。
但是又有一点残存的理智在告诉他,他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只会把阿槿越推越远。
……
许久之后,
在经历艰难而漫长的挣扎之后,
他终于哑声开口,“阿槿,先用膳,用完了我送你回去。”
坐在床上的女人,眼睛倏地睁开。
她面无表情,眼中仍然有泠泠寒冰之意,她有几分迟疑,“你……说真的?”
纪玄无奈地笑了一下,“阿槿,我还不至于卑鄙无耻到,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说着,纪玄就从袖中掏出一枚细长的钥匙,俯身打开了她脚踝上的锁链。
孟衡离了禁锢,愤愤一脚把栓了她两天的铁锁链子踹到了床角。
铁锁各环碰撞之间,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纪玄无声地笑了一下,四年不见,脾气见长。
似乎,比当年还是个小丫头时,还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