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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而后目光落在李妈妈那张仍旧带着慈祥笑意的脸上。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病床边,伸出微颤的手抚了抚那花白的头发。
贺季晨眼眶一涩,红着眼抿着弯弯的唇角。
他觉得李妈妈一定是看见了他和薇薇的孩子,又或是回到了从前在孤儿院的日子……
直到九点,赵明薇去别墅没找到贺季晨。
来到医院却听见李妈妈已经去世的消息后愣了半天。
她原本想借着李妈妈说不了话在她面前露露脸,反正她和许听夏长得也有几分像,李妈妈年纪又大,肯定分不清。
谁知道她连两天都没挺过。
见贺季晨眼眶泛红,赵明薇也暗自掐了自己两下,挤出几滴眼泪后才哽咽道:“如果我早点来就好了……”
贺季晨却仍旧沉默。
他看向赵明薇,眼底复杂的让人心慌。
“斯然?”赵明薇忐忑地看着他。
“我真的只是出车祸了才失去记忆的?”贺季晨语气平淡,却又极具压迫感。
赵明薇扯着唇角:“对啊,医生不是说了吗,你很快能恢复的。”
她停顿了几秒后,握住他的手,软声道:“斯然,我想结婚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贺季晨看着被她握着的手,再想起李妈妈看见她照片时的反应,目光骤深。
他抽回手:“再说吧。”
在仅有残缺的记忆里,他第一次拒绝了眼前的“薇薇”。
贺季晨转身离开。
赵明薇的手僵在半空,她看着越渐远去的背影,眼眶一红。
为什么已经忘了许听夏,记忆也回到了三年前,他对她还是这样?
她到底哪一点不如许听夏,只是因为他们曾一起长大吗?
让人处理好李妈妈的事后,贺季晨正要给程溪打电话,一个显示“院长”的电话却率先打了来。
贺季晨一愣,迟疑了一会儿才接了。
“斯然,你怎么回事啊?”
一个略微沙哑的女声从电话里传出,语气中还带着些许责怪。
“什么?”贺季晨蹙眉。
“小宝现在已经开始不吃不喝了,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第四十一章 责备
车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
贺季晨攥着手机望着窗外,想着刚刚院长的话竟是满头的雾水。
他到底忘记了多少事?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中愁眉深锁的贺季晨,终于忍不住开口:“总裁,您这两天到底怎么了?”
贺季晨目光一转,让他惊出一身冷汗,甚至后悔不该说着话。
“怎么了?”贺季晨淡淡问。
司机吞咽了几下后又道:“夫人和那孩子的事您都忘记了?”
贺季晨阖上眼,面色似是有些痛苦。
好像只要去细想,他的脑子就承受不住似的开始刺痛。
痛意就像千万根针在他大脑里随着血液翻腾,让他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总裁!”司机担心地转过头望向他。
“好好开车。”贺季晨呵斥了一声。
司机也不敢再继续说,专心的开车。
车子停在了孤儿院门口。
院长见贺季晨下了车,却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伤。
一时间,嘴里余下的责怪也没有说出来。
贺季晨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地方,还有身前五十多岁的女人,神色淡漠。
院长一眼不发,带着他走了进去。
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落在贺季晨的耳中让他本就疼痛的头更觉难受。
“你看。”院长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一颗树下蹲靠着男孩的身上。
贺季晨凤眸微眯,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那两三岁的男孩正是他让司机送走的孩子。
“在你领养他前我就叮嘱过你,你还说会照顾好他。”
院长明显是生气了,却又像是竭力在隐忍。
“领养?”贺季晨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他向来都不会在孩子身上浪费时间,况且他还没结婚,怎么可能去领养孩子。
院长心疼地看着那男孩:“现在小宝谁也不理,连饭也不吃了。”
闻言,贺季晨心中莫名一紧。
他望着树下的小宝,腿不由自主地迈了过去。
小宝发现有人靠近,木木地抬起头后发现是贺季晨,他立刻躲在了树后。
贺季晨停住脚步,看着小宝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明明是个只有三岁的孩子,那眼里居然满是恐惧和提防。
贺季晨僵硬地张开嘴:“小宝?”
小宝一愣,抓着树慢慢挪出半个身子。
随着他的动作,挂在他脖子上的项链也随之滑落了出来。
贺季晨眼神一震。
薇薇的碎心项链!
怎么会在这孩子身上?
他猛地蹲下身,握住小宝的肩膀,面色阴郁:“项链哪来的?谁给你的?”
小宝眼眶一红,开始挣扎。
“你快说啊!”
贺季晨眼尾似是被疼痛折磨的染上了红意,连语气都冷硬了许多。
他才一碰到项链,小宝的手就把项链给握在手里,哭了起来:“不许抢……这是妈妈的。”
贺季晨心一窒。
院长立刻跑了过来,将小宝抱进怀里安慰着。
而不满的目光时不时地扫着贺季晨。
腹诽这贺季晨到底怎么了?小宝才几岁,怎么能这么吓他。
贺季晨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院中怀里的小宝,喉间竟酸涩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宝像是得到了安全感,胆子也大了。
他扭过头,红红的眼睛瞪着贺季晨:“爸爸是坏蛋,不要我,也不要妈妈!”
第四十二章 变故
光线昏暗的客厅里,空气中也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程溪一进门就被这醉人的味道扑了个满面。
他扭过头在外深吸了口气才走了进去。
客厅中只开了盏落地灯,茶几上摆着啤酒和红酒瓶,地板上还倒伏着几瓶空的酒瓶。
程溪见贺季晨坐在沙发上,拿着一瓶新开的酒仰头喝了下去。
他忙上前制止:“总裁,你还有伤没好,不能喝太多酒!”
贺季晨却一把推开了他,通红的脸上带着几丝不耐:“走开!”
他瞪着程溪,又喝了几口酒。
如果不是酒精能暂时麻痹他脑子的混乱和疼痛,他也不会跟个酒鬼一样泡在酒里。
他泛红的眼睛紧紧地看着茶几上另一半的碎心项链。
程溪又劝道:“总裁,这几天您精神都不太好,还是……”
“我让你找的东西呢?”
贺季晨看向他,眉梢眼角都带着冷意。
程溪语噎,只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夫人的照片不多,这是大学毕业时的毕业照。”
贺季晨伸手拿过,挪到了落地灯旁。
照片里的人穿着学士服,长相清秀白净,温暖的笑容像是四月春风。
“唯一……”
贺季晨目光微凝,不知怎么的就叫出了这个名字。
“总裁。”程溪试探般地问,“您要不要试试催眠?”
“催眠?”他抬眸,眼底噙着几分质疑。
“如果您实在想不起之前的事,不如就试试催眠。”程溪说着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贺季晨,“我有个高中同学就是做催眠师的。”
贺季晨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将目光放在名片上。
吴渊……
赵家。
江母才下楼就见赵明薇让保姆推着她往外去。
她忙叫住:“明薇,你又去斯然那儿?”
赵明薇让保姆先出去,而后才面露不安地回道:“妈,斯然都躲着我好几天了……”
江母走到她身边,推着她坐到沙发边:“明薇,你仔细想想,光贺季晨一个人忘记了许听夏有什么用?别人不会提吗?提了他不会起疑心吗?”
这些话让赵明薇更为焦躁:“所以我想陪在他身边啊,他忘记了这三年,忘记了许听夏,他爱的是我。”
江母还没再说什么,门忽然被狠狠地踹开。
脸色铁青的江父大步走了进来,站到了赵明薇和江母面前,满眼怒气地看着她们。
赵明薇一愣:“爸……”
“啪——!”
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赵明薇震惊地看着江父,连疼痛都忘记了。
从小到大,江父是从来没打过她的。
“你干什么啊!”江母尖叫着推了江父一把,心疼地摸着赵明薇已经红肿的左脸颊。
江父却指着她,怒目圆睁:“你们又背着我干了什么?”
赵明薇还没从那一巴掌中回过神,江母也在气头上,怒吼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打明薇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司的几个投资人都开始撤资了!”江父声音又高了几个度,“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让我再去哪儿拉投资去!”
闻言,江母愣了:“好好的,他们撤资干什么?”
“我还要问问你们!你们又去招惹贺季晨了吗?”江父咬牙切齿地瞪着母女两人。
他已经不知道警告了她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