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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有所思点头,而后自言自语道。
“我得了癌症,幸好遇到了司夜,他把我从死神面前拉了回来。”
叶凝衣没想到林曼可也生了这么重的病,但又不由得为她庆幸。
屋内一派寂静之时。
林曼可又看向叶凝衣,温声询问:“我很快就要嫁给司夜了,但我对他还不够了解,你能告诉我一些他的喜好吗?”
叶凝衣闻言,也没隐瞒。
自己随时会离开,如果能有一个人照顾顾予琛,也好……
“跟封医生相处,有十条规则。第一,他不喜欢太吵,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等他忙完;第二,他不喜欢吃辣,如果做饭,里面最好一点辣椒也不要放;第三,他很爱干净,房间一定要每天打扫……”
叶凝衣脱口而出,她早已将这些记在骨子里。
她如数家珍的说着,却不知顾予琛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将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第五章 没有关系
顾予琛走进病房,清冷的目光落在叶凝衣身上。
叶凝衣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口中还没说完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
顾予琛没说话,移开视线,走到林曼可床边,看向她。
“感觉身体怎么样?”
林曼可笑着回:“已经好多了。”
说完,她伸手拉着顾予琛衣袖,小声说:“我有话想要悄悄和你说。”
顾予琛愣了一下,弯腰靠近。
不远处,叶凝衣看到这一幕,偏头看向窗外,手抓着被子,眼眶不自觉红了。
她没有再转头,不知道顾予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知道从今以后两人真的陌生了。
……
顾予琛走出病房,脑海中不觉想起脸色苍白的叶凝衣。
他正准备去询问她的病情。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清晰无比。
“司夜,经过再次鉴定,你和颜恩珠依旧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顾予琛清冷的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神情。
他挂断依誮电话,紧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白。
朝叶凝衣的病房看了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不知过了多久。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进来。”顾予琛说。
门被推开,赫然是穿着病服的叶凝衣。
叶凝衣看着顾予琛熟悉的脸,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顾予琛闻言,想到不久前接到的电话,不耐烦看向叶凝衣:“什么事?”
“我可能需要做个小手术,你能当我的手术医生,帮我做吗?”
曾经,她对自己的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可一想到女丽嘉儿,她就不想这么快离开。
顾予琛要结婚了,他也不承认恩珠是他的孩子,等自己走后,她怕没人照顾恩珠。
所有人都说顾予琛是第一外科手,经他手的手术,没有不成功的。
她想抓住这么一个微小的可能……
然而却听到顾予琛冷声回。
“我说过,我不希望我们再有任何交流,既然是小手术,景晨还有其他优秀医生。”
已然婉拒。
叶凝衣闻言,还想说什么。
顾予琛直接打断了她:“我还要工作,不送。”
叶凝衣眸光霎时黯淡了下来,苦涩道:“打扰你了。”
说完,她转身一步步离开,轻轻关上了门。
顾予琛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朋友给他的回话,再次鉴定,依旧不是亲子关系。
他不耐烦地闭上眼,脑海中都是叶凝衣和一脸泪意的恩珠。
两母女看着并不坏,可为什么却要一次次使手段博取可怜,欺骗自己?!
……
叶凝衣从顾予琛科室出来。
对着自己的主治医生江锦亦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锦亦温声道:“我去和他说。”
说着就要过去。
叶凝衣拉住了他:“不用了,反正也是极小的几率,还是不要让他劳神了。”
她自己都知道,就算是再高超的手术技术,也难以将她的命拉回来。
叶凝衣出了院,她明天还要送女儿去幼儿园。
江锦亦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叫住了叶凝衣,轻声开口。
“如果有空,带孩子也来检测一下吧,这病可能会遗传。”
叶凝衣听到这话,喉咙似是要窒息了一般。
她沉默了很久才点头。
翌日。
外婆家。
恩珠穿戴好等在门口,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妈妈却没有来。
第六章 是癌症
叶凝衣是被门外剧烈的敲门声给惊醒的。
她慌忙起身穿衣,开门就看到恩珠和母亲焦急的站在门口。
“妈妈,你坏,你不是说今天送我去学校的吗?”
恩珠大大的眼睛被水雾弥漫,小手一下抱住叶凝衣:“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叶凝衣看着女儿哭,眼眶瞬间发红。
她一把抱住女儿,一遍遍地解释。
“对不起,妈妈工作太晚,睡着了,对不起……”
一旁的颜母像是看出了什么。
等两人将恩珠送到幼儿园。
步行在林荫路上。
颜母看向身边的叶凝衣:“小汐,有什么事,一定不要藏在心里。”
叶凝衣闻言,沉默一瞬,这次没有隐瞒。
只是很平静地的说:“我生病了,是癌症。”
走在路上,一瞬间仿佛能够听到落叶下坠的声音。
颜母只是一个平凡的妇人,丈夫离开后,一直就是孤身一人拉扯三个女儿。
如今听到这话,眼泪止不住往外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女儿的话。
叶凝衣倒是松了一口气,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被揭开,好像也没那么难受。
“这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特别是恩珠,她还小,我想她开开心心的长大……我走了,您就告诉她,妈妈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至于钱,我存了不少,都会转给您。”
话落,叶凝衣愧疚地看着颜母:“妈,对不起,您把我养大,如今还要……”
“好了,不要说了……”颜母打断了她的话,喉中哽咽:“妈从来不怪你,只怪自己没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叶凝衣眼眶霎时红了,笑得很艰难。
……
接下来的时间,叶凝衣除了送女儿上学,给她做饭之外,就是去医院做治疗。
日子过得很平静,却不缺温馨。
她会把自己与女儿的日常发到微博上,偶尔也会不轻不痒的抱怨喉咙痛。
那个她一直关注着的账号,却还是如一潭死水般,每次只会发一些医疗信息。
这天,她正在医院等着打止痛针。
打开手机就看到关注的人微博更新,上面写着:夏季喉咙痛注意事项。
叶凝衣愣了一下,默默地将其看完,就当他是发给自己的。
医院的护士来给叶凝衣扎针,就看到叶凝衣伸出的手上满是针孔,无处下针。
看另一只手也是如此,眼眶不由得红了。
打完针,护士叫住叶凝衣,温声道:“颜小姐,好好保重。”
叶凝衣笑着对护士鞠躬道谢,随后离开。
护士看着叶凝衣慢慢离开的背影,声音带着可惜:“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生了那么重的病。”
顾予琛恰巧有事从护士站经过,隐约听到她的话,抬头一看就见叶凝衣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他心底莫名一跳,下一秒,长腿不自觉迈了出去。
医院外。
叶凝衣走在林荫路上。
阳光撒满身,她仰头看着细碎树叶透出的光亮。
不知道身后顾予琛正看着她出神。
“叶凝衣!”
顾予琛的声音突然响起。
叶凝衣僵硬的转身,看着顾予琛的身影却不真切。
模模糊糊的仿佛眼前被蒙上了一层雾。
她的主治医生江锦亦说这是因为癌细胞扩散到了脑部,压迫了视觉神经。
顾予琛朝着叶凝衣走来:“怎么又来医院了?”
他声音清冷,却不似之前那么不耐烦。
叶凝衣闻言,沙哑着声音:“感冒了,喉咙不舒服,来吊水。”
顾予琛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他拿过一枚钥匙递到叶凝衣手中。
“我和曼可要结婚了,之前的婚房,你和恩珠住吧,你们现在住的地方,太小。”
第七章 过客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