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叶萧谢义柔(洪叶萧谢义柔)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洪叶萧谢义柔小说免费阅读_笔趣阁
不动盯在她身上,几欲将她望穿的,湿漉漉的视线。
更别提踏足西珑湾,唯一接通过一次电话,唯一一句话是说:“你把钥匙放在西珑湾的玄关,走时带上门就行。”
日子一晃数月,捱过蒸锅似的三伏,眼看又要立秋了。
洪叶萧翌日要赶早班机出差,下了班便去西珑湾,要在那住一晚,明早去机场比老宅近。
她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揿亮床头灯,往床畔一坐,被骨头硌了下。
被子里像是吃痛,“唔”了声。
她猛地将被子一掀,竟是活生生一个人。
谢义柔两颊驼红,发丝支乱,朦忪掀眸,和她微微对视一眼,眼角立时蒙雾。
像是骤失被子觉得冷气太低,半跪起来趋附暖意,馨香温软抱住她,
“冷,萧萧……”
“你还没走?”她指他穿着睡衣,稀松平常躺在主卧熟睡,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醉卧的状态。
他啄啄她的脖颈,侧过头来,黑眸缀着神光,痴黠各半迎着她的注视,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局促。
甚至坦白道:“我还睡你的房间。”
是的,这是主卧,床头甚至还有半瓶酒,一个洋酒杯。
察觉到她落在床头柜的视线。
他说:“这是我睡觉前喝的,果然,又梦到你了。”
他抱着腰不肯撒手,软酥酥靠着她,下巴、脸颊、额头一直在她颈窝翻来覆去轻蹭,把额发蹭乱了也不管。
忽然又染上哭腔,吸了吸鼻尖,“要是永远不醒就好了。”
话落,冷不丁在她肩胛骨咬了一口。
洪叶萧嘶气,侧眸去看,赫然一个牙印。
谢义柔还在发笑,“咬你。”
眼角泪渍未干,盯看那印子一会儿,又往上面轻轻吹凉气,“不疼不疼。”
说着换了一边枕下巴,露出牙尖,呓语似的念叨“我再咬一口”,“这次我轻轻的”,“轻轻的”……诸如此类的喃喃自语。
洪叶萧哪能再让他得逞,抬手捂了他的脸。
不料手心微湿,被舌尖舔了一下。
谢义柔半张脸被捂,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眸,水凌凌望她,视线不及处,舌头依然湿舔着。
她手心仿佛羽毛轻挠,直到她撤开手,他终是得逞一样扑过来。
抱住她,歪首轻啄起她的唇瓣来,一边亲一边纳闷:“萧萧怎么不抱我……”
*
两日后,洪叶萧外地出差归来,凑巧和谢石君同一趟航班。
也是降落后,乘客起身出机舱,二人才隔着两三张座椅,对了一眼,彼此无话。
等乘摆渡车到出站口,谢石君叫住走在前面,简装轻便,只随身携了个小型拉杆箱的洪叶萧。
“关于上次在车库的事,我想重新和你聊一聊。”
他阔步上来,并肩走着,“一会儿坐我的车回灯笼街?”
机场内,大屏在播放谢义柔出道一周年讯息,高墙可见他作为代言人的高奢品牌的广告牌。
洪叶萧敛回停驻的目光,颔首,“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机场人来车往,一辆宾利停在路边,司机正候在门旁,迎前来接她的行李。
她正好腾出手,立在原地,接了个陌生来电。
面前谢石君也亲自将他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开了后座车门等她上车。
洪叶萧指了指耳侧的电话,“喂?”只是那头一声不语。
谢石君大概是眼神示意她不急,可下一秒,他像是目睹什么,眼眶睁睖,一个抬步要挡过来的趋势。
洪叶萧专注力在电话,隐约可辨那头传来催促登机的广播,对方也在机场?
一时忽略两侧,只觉左侧猛然有个黑影冲来,掠起股骇人的风。
紧接,阶沿下的谢石君扑挡过来,情急下,胸口甚至撞到她的肩胛。
“哗”的一声,像是什么水全泼在了他背膀。
视线越向他背后,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体躯横胖、气质粗犷的男人像是愣了愣,左手垂拿着正在通话的手机,另手半举个透明的空罐子,踌躇退了几步,拔腿跑了。
谢石君西装后背大片的黑,仿佛被烧坏了,在脱水碳化。
她霎时反应过来那应该是硫酸,照她脸泼的硫酸,只是被谢石君结结实实挡了下来。
“快脱下来!”她赶忙帮他把外套拽下来。
里边马甲也碳化发黑,一并扒了丢地上。
“水!”闻她言,司机忙从车载冰箱取出矿泉水来。
后脖颈明显被溅了上去,她先用手帕去拭,再拧水朝那浇去。
谢石君倒是很能忍痛,硫酸腐蚀后颈皮肉,皮肤开绽,也只皱了皱眉,再没别的话了。
她抬眸望了眼马路尽头急于撞开幢幢人影,奔逃的背影。
隐约一瞥,马路对面,人影车行里,似乎有道高瘦的背影,戴鸭舌帽,后背的白t恤被疾速跑动的风鼓起,像是要堵那逃窜的男人。
一个横穿马路,眼看要攥拿住那男人。
男人慌不择路,莽头扎进了航站楼。
如今出行被嘱咐捂口罩遮严实的男生,怒不可遏要穷追进去。
“谢义柔!你回来!”
太远了,这一嗓子,像石子投进海里。
一眨眼,马路只剩匆匆过往的行人,她把矿泉水交给司机,匆忙追去。
空荡幽长的楼道,话音无比熟悉。
此时斥满怒意,像在吼,间杂拳拳到肉的痛哼,连扶杆仿佛都在震。
“你泼了什么!”
“你准备泼什么在她身上!”
“说啊!”
“我/操/你大爷!”
“去死!”
她循声急步上楼。
只见谢义柔帽子掉在地上,激愤出离,背影叉腿跪立着,一拳一拳奋击在那人下颚,那人早昏死过去。
“谢义柔!”她去拉那道被肾上腺素撑着的肉躯。
谢义柔猝地被攥,手甚至还要挣脱去打、去砸。
“是我。”她安慰说。
谢义柔这才偏抬起首,猩色的眼眸一下委屈起来,莹莹烁烁蒙了泪。
只是,洪叶萧目光骇然,低目往下,他胸口插着把匕首,只剩木柄垂直露在外,白衣被大片大片的血迹染得殷红。
他顺着她的视线,也低头去看,霎时呜咽起来:
“萧萧……刀……”
“呜……疼……”看到了,仿佛才觉得疼了。
他慌茫无措张手,要靠进她怀里。
“抱抱……”
只是,她依然没抱他,低头在口袋摸手机,好几下才掏出来,“别乱动,乖。”
“谢义柔!”
电话刚拨通,羸影轰然倒塌。
医院急救甬道,急救车呼啸而停,下来的担架车轮毂飞转,朝手术室去。
“胸部开放性损伤,心跳微弱,颈静脉怒张,血压监测不到!”
“快!”
天花板的白灯仿佛走马灯一样,谢义柔躺在担架车上,闪回许多画面。
甚至小时候他捡鹅蛋递给洪叶萧,她吃惊地瞪眼,仿佛第一次见的表情,这样的细枝末节,照说那时他才两岁多,不该记得,可如今,都逐一萦回脑际。
填成一个冗长的梦,梦境的最后,他问“萧萧怎么不抱我”……
沉默半晌,萧萧终于环手揉抱住他,甚至回亲了他贴蹭去的唇瓣,含住他的唇珠,舌尖依缠,耐心深吻了许久,直到他靠她额头咻咻地喘。
他就问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说她以后可以去找别人,他周末夜晚必须要守在西珑湾,不能让别人进来,她这么抱着亲自己,该不会又是应酬喝醉了?一时忘了这是梦。
谢义柔。她答得清楚。
抱着临睡前,她还在他脖颈的位置,咬下痕迹。
这还是他趁她在寿宴醉酒贴过去那次才有,其余时候,一点痕迹也不在他身上留。
他知道,她觉得这段关系不长远,所以不想留下痕迹,让两家人发现,惹出麻烦。
尤其隔壁邓奶奶,说不定会罚跪她的。小时候她带他偷跑去墓地,被发现后回来便被罚跪了,说她不顾两人安危,遇上人贩子怎么办?
他觉得邓奶奶坏,怎么可以让萧萧跪,可是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拽萧萧起来,萧萧也不动。
赖阿姨就悄悄告诉他:柔柔去找你奶奶哭,让她来救你萧萧姐姐。
果然有用,奶奶不知和邓奶奶劝了什么,邓奶奶大手一挥,让萧萧玩去了。
他追去要看看萧萧膝盖疼不疼,萧萧从膝盖里抽出两块大棉垫,啪啪一拍,厚实得很,他登时和她笑闹起来。
小时候的一天真快,一下就困了,想着想着,他好像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想打哈欠。
可是听觉又分外清晰,那些捺低的话语,像拿白笔在他漆黑的脑海里写字画画一样。
“得饶人处且饶人,树敌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次是被石君挡下了,下次呢?奶奶不想看到你受伤。”
是在说航站楼外的事?
他白天要彩排,穿了件圆领卫衣去的,化妆师一直在他颈部扑粉,付金河凑过来,悄默声让他多少注意点。
他望看向镜子,才发现自己颈尾有枚吻痕,想找萧萧确认。
可是她的电话打不通,朝邓奶奶旁敲侧击才知她出差,应该在回程的飞机上,他便赶去接机,要问个清楚,那晚不是梦?
只是,下了车,远远隔着道马路,他看见有人在迅速靠近她,哪怕他极力喊她,可太空旷、机场太吵了。
“张榜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妥,没做防范。”这是萧萧的声音。
张榜是谁?那个泼东西的男人?
他当时气急了,尽管被谢石君用后背挡了,他也势要打他一通泄愤,什么玩意,敢往萧萧身上泼东西。谢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