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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贺鬼鬼祟祟地进去,又手中空空地从房里出来。秪
于是,他暗示铃兰回屋检查:
“铃兰,院子里,人员杂乱得很。若有人误闯了沈娘子的屋子,不小心拿走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铃兰是后宅长大的,虽然单纯,却能明白顾倾之话里的意思。
她面色凝重,双手在围裙上蹭了几下,福了一福:“多谢医士提醒。”
回了屋子,她只是简单扫视一圈,便发现,包裹的位置不对。
像铃兰这种大家族出来的婢女,洒扫收拾都是极有规矩的。
什么东西该放在哪儿,都有定数的。秪
这样不仅屋子显得整洁,换别的婢女来伺候,也能找到主子需要的东西。
这和现代生产线上的工人能随时被替换,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铃兰刚拿过包裹,便更加确信有人动过她们的行李。
包裹被随意打了两个活结,络子也被掖了进去。
铃兰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儿,赶紧打开各个包裹和箱子翻看查对。直到确定确实没有丢东西,这才松了口气。
沈盈夏进村时几乎没带贵重物件儿,除一些散碎银钱便没什么了。可毛贼似乎一无所获,连银钱都没翻走。
稳妥起见,等女公子回来,还是要将此事汇报清楚。秪
铃兰心里不安,便一直待在能瞧见屋门的地方做活儿。她手拿一只未完成的口罩,飞针走线,眼神不安,不停瞥向房门。
日头慢慢上来了,不大会儿,她便觉口干舌燥,头昏脑涨。“咕嘟咕嘟”灌下一大碗凉水,她心头的躁动才安稳了些。
正在这个时候,沈盈夏挎着篮子,同钱阿妹回来了。两人有说有笑,比之前又亲近了不少。
铃兰将缝针扎在碎布头上,然后把膝头的针线筐放在了地上,向沈盈夏快步跑去。
沈盈夏见铃兰过来,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怎的这般慌张?”
“女公子……”铃兰欲言又止。
沈盈夏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洞明,转头对喜儿说:“今日多谢喜儿带我去沐浴啦,我这边还有事,只好先行一步了。”秪
“哎!”喜儿福了一福。
铃兰憋了好大会子,一走到屋内,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
听完后,沈盈夏冷静分析:“既然顾医士特意提醒,便说明此人必是露出了马脚。
“若是寻常宵小,翻到银钱,定会拿走。但他却没有这样做,你猜是为何?”
铃兰顺着沈盈夏的话说:“难道,他看上的不是银钱?”
沈盈夏满意地点点头。只见铃兰双眼瞪大,嘴巴大张:“女公子,他不会是个采花贼吧?!”
沈盈夏:……秪
铃兰已经开始龇牙、撸袖子了:“这小贼,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肖想我家女公子!”
“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人家看上的是,师傅传给我的宝贝呢?”
沈盈夏弱弱地温声提醒。
变身霸王花的小铃兰,她可不敢惹……
“女公子,从现在起,我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了!老娘倒要看看,什么采花贼胆子这般大!正好叫我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沈盈夏无奈:啊喂,我的话,你是一点儿没听进去啊……
第119章 做贼心虚
沈盈夏将此事和钱阿妹通了气,钱阿妹虽然讶异,却不是个胆子小的。綉
晚饭过后,三人坐在屋里说闲话消食儿。
沈盈夏问起“新药”,钱阿妹眨了眨眼表示:
“简单得很,片下来直接喂就成。你还真别说,嗐,效果真是立竿见影,能让病患迅速恢复元气!
“可惜啊,一天不能片太多,容易伤了祂。”
钱阿妹顺手捶了捶腿。
神农空间里,正在努力生长的太岁大人,抖如筛糠。
“嗯嗯,有效果就好!”无字书所说的,果然都是真的。綉
三个小女娘按照计划,早早熄了灯。可一直到月牙挂上树梢,毛贼都按兵不动。
钱阿妹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了。照顾病患奔来走去,本就是辛苦的力气活儿,她早就疲惫不堪了。
沈盈夏赶忙劝她躺床上,和衣眯上一会。
钱阿妹迷迷糊糊地倒在床榻上,片刻后便打起了鼾。
铃兰其实也很累,双眼血丝密布。
她不知上哪儿找来了手臂粗的一截树枝,一手搭在树tຊ枝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就那么毫无姿态可言地盘腿坐在榻上,杀气腾腾。
她早睡早起惯了,能支撑到这会子,靠的全都是意志力。綉
沈盈夏又感动,又觉得好笑:“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若他明儿、后儿来,你怎么办?”
铃兰正打算表忠心,门口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沈盈夏将食指置于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铃兰点头会意,蹑手蹑脚地拿着树枝走到门旁角落里。
沈盈夏将钱袋和龟甲放在枕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作早已睡熟的样子。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那人似乎还在观察,见床上被褥隆起,屋内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这才放了心。
他将门缝开得更大,闪身进屋,直奔目标——卧在床榻上的沈盈夏。
他的眼睛虽然小,但是聚光啊!一眼就瞅见了枕头旁边的宝贝。綉
他欢天喜地地一把拿起龟甲和钱袋,揣进怀里,继续翻找,嘴里嘀咕着:“我记得,好像还有一卷书卷啊!”
在他的背后,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似在发亮,紧紧盯着他。
铃兰双手握住树枝,将它举过头顶。
杨贺若有所感,身体僵硬,转身回望。这短短的一瞬,似有千万年那般漫长。
做贼本就心虚,再加上,沈盈夏可是有神通的仙人。要说他心里没有一点儿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面前的女娘,披散着乱蓬蓬的头发,脸色惨白,表情却极其骇人。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綉
杨贺当即浑身一软,吓得跌坐在地上,鼻涕、眼泪涂了一脸,嘴里还说着些意义不明的语句。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