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督主又来自荐枕席了试读(景衡时俞)完整版-陛下,督主又来自荐枕席了小说叫什么名字景衡时俞
暗卫现在就藏身在暗处,若是硬碰硬,应该能将人带走。
只不过平阳侯府不必寻常府邸,若是真的动用武力,事情恐怕真的就收不住了。
时俞的片刻犹豫,在楚鸿邈看来便成了退缩。
“来人,将小姐扶回房间。”他立刻开口。
家丁们连忙领命上前。
“都给朕退下!”时俞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昏迷的楚烟,“今日,不管平阳侯答应与否,朕都要将人带走。”
楚鸿邈也恼了,“微臣斗胆,只怕皇上没这个本事,而且皇上可莫要忘了,纵使在朝堂之上,您也不是能全然说了算的。”
“楚侯爷好大的口气!”
冷冽嘲弄的声音自府外传来,下一刻,景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楚鸿邈心头一惊,“景督主……”
话还未曾说完,景衡袖袍挥动,凌厉的掌风一下子打在了楚鸿邈的膝盖上。
楚鸿邈吃痛,顿时双膝跪地。
“侯爷!”月氏大惊,连忙上前扶住楚鸿邈。
“区区一个平阳侯,也敢这般放肆。”景衡笑意中显然含着怒气,“楚侯爷是先辈荣荫享受的太久,忘了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吗!”
“你……”
楚鸿邈怒气冲天,刚想爬起身,景衡又是一掌将人掀翻在地,
“追云!”
追云立刻拔剑,直接抵在了楚鸿邈的脖颈之上,让他不敢再乱动。
景衡出现的那一刻,时俞心头就彻底松了口气,示意小夏子和聂青桑他们抓紧时间将人带走,然后才看向走到了自己身侧的景衡。
“皇上未免太过仁慈了些,微臣留给你的暗卫,可不是摆设。”
若不是自己得知消息,及时赶了过来,聂时俞难道还真的任由楚鸿邈这般欺负?
时俞看了一眼狼狈跪在地上的楚鸿邈,说实话,就算刚才让暗卫动手了,他也做不到景衡这般霸气。
“景督主,你未免欺人太甚,这件事情若是传扬出去……”
“胆大包天,以下犯上,本督主没有下令当场诛杀,已然是给你留足颜面了。”景衡轻蔑的扫过楚鸿邈,“皇上宅心仁厚,任由一些阿猫阿狗狂吠乱叫,可本督主却没这么好的脾气。”
威胁的话语寒气森森,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瞬间压了下来。
月氏已然吓得抖如筛糠,楚鸿邈心头狠狠一颤,终于也不敢再开口。
景衡冷笑一声,“管好你府上的人,今日之事,但凡传出任何不利于皇上的言论,平阳侯府上下一干人等的舌头,也都不用要了。”
说完,景衡拉起时俞,径直离开了平阳侯府。
景衡策马而来,时俞来时坐的马车,已经先送聂青桑他们回去了。
侯府外,等待追云准备马车的功夫,时俞迫不及待的问道:“情况如何?”
第172章:督主,这不公平!
景衡沉默了片刻,冲着时俞摇了摇头,“扑了个空。”
时俞一愣,“人没有出现?”
“约定的破庙除了林政宏之外,根本没有见到其他人,恐怕聂执瑄是虚晃了一招,这一次根本就没打算赴约。”
时俞脸色沉了下去,“朕今日不仅露面,还出了宫,恐怕很快就会传开,林政宏那边也会明白上当了。”
这样一来,不管是林政宏还是聂执瑄,都会有所防备,想要再抓住他们就更难了。
“督主,今日是朕冲动了。”时俞抬头看着景衡。
她虽不后悔此事,可是终究有些影响了大局。
“无妨。”景衡握住时俞的手,笑意轻松,“皇上只需要做你愿意的选择,其他的事情,微臣自会处理。”
“像今日这般,给朕收拾烂摊子吗?”时俞想起刚才,忍不住笑了一声,“只不过今日之后,楚鸿邈恐怕不会再保持中立,而是极有可能,站在朕和督主的对立面了。”
景衡挑眉,“皇上这是觉得,微臣将事情变得更麻烦了?”
“当然不是,朕觉得……”时俞拉长声调,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无人之后,垫起脚尖飞快地在景衡脸上亲了一口,“督主刚才可帅了!”
景衡怔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像是石子投入湖心漾开的波纹一般,不断扩大止都止不住。
将脸凑近时俞,目光灼灼的开口:“若是微臣现在回去再踹上楚鸿邈几脚,皇上能再亲一下吗?”
时俞心头好笑,又快速的亲了一口,“督主不回去踹他,朕也能亲你。”
景衡心头简直乐开了花,就连未抓到聂执瑄的事情,似乎顷刻间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再亲一口可好?”
“景衡,你够了!”时俞有些无奈,没完了是吧。
“皇上可是难得主动亲微臣,就再亲一口。”
“不要,这可是在大街上,你能不能收敛点!”
“好吧,那……我们回宫再亲!”
时俞:“……”
……
回到皇宫,太医已经替楚烟诊过脉了,的确是因为鞭伤发炎感染,引起了高烧。
加上身体太过虚弱,幸好及时将人带了回来,若是继续烧下去,就算不丢了性命,恐怕也要坏了脑子,落下病根。
太医施针暂时稳定住了楚烟的情况,绿云又替自家小姐更衣上药,一顿折腾下来,楚烟虽然依旧沉沉睡着,但是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皇兄,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不应该鼓动楚烟和我一起做生意。”
幸好今天皇兄及时过去,将人带了回来,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聂青桑满脸沮丧,不敢再往下想。
“这段时间,楚烟常说不想困在宅院里面活一辈子,羡慕男子可以从军,可以做官,可以经商,可以做那么多的事情。我还记得,前几天她决定和我一起开商铺时,整个人神采飞扬,可这才几天,竟然就成了这般。”
时俞没有开口,站在床榻边上,凝眸看着昏睡的楚烟。
今日在平阳侯府祠堂之中,心头的那股愤怒再次涌了上来。
她一直知道,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公。
层层叠叠的枷锁,裹着礼法的外衣,顶着德行的画皮,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将无数女子吞入其中。
终生困于一处,不见天日。
但她也清楚,哪怕自己有着帝王的身份,但抛开自己的麻烦不谈,以她一人之力,面对森严礼法,也不过是螳臂挡车。
所以,她选了独善其身,不去考虑这些。至多不过稍稍施以援手,让楚烟进入宫中,暂时得以喘息。
可是今日,祠堂之中,看到楚烟血迹斑斑的倒在地上之时,独善其身四个字,好像一下子被击碎。
七零八落,再也无法拼凑起来。
楚烟好歹出生平阳侯府,处境尚且如此,那这天底下其他女子呢?
她们之中,若有人想要另寻一番天地,会不会也如楚烟一般,还未开始,便被自己的血脉亲人,捆住手脚,折断羽翼?
时俞一言不发,可心里面的不甘却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这股不甘里,有对楚烟遭遇的同情,有对礼法不公的愤怒,甚至还夹杂着同为女子的兔死狐悲之感。
深吸了一口气,时俞压下了心头汹涌的情绪,轻拍了拍聂青桑的肩膀,以示安抚,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