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岑枝陆应淮免费阅读-主角为岑枝陆应淮的小说
曼丽抢了冯程程的角色,岑枝也迫不得已接了《色戒》的王佳芝。她挺抵触这戏的,因为剧院想要卖票,保留了影版大量的亲密戏,在舞美气氛的衬托下,情-色味尤其突出,曼丽为了红,很豁得出,岑枝比较保守。
演职表公示之后,原定的男主忽然换成了流量鲜肉,院长告诉岑枝,这个鲜肉的上位史很牛逼,一丝不挂敲女导演房门,和富婆在露营帐篷里大战两天三夜。如今的金主是胡润榜大佬的夫人,捧他演话剧是镀金,后面混电影圈。
岑枝有耳闻,鲜肉经常搞剧组夫妻,在横店甚至玩过「厕所门」,背后的资本特硬,几乎横着走。
正式演出当天,鲜肉临开场才到,长得油头粉面,竟是个咸猪手,趁着拥抱的场景,摸进岑枝的裙底,暗示性地掐了她一把。
她快速挣脱,往台前走,视线恰好晃过第一排,瞬间动弹不得。
陆应淮坐在观众席中间,穿着灰蓝色的毛衣和西裤,清俊又斯文,眉目一股阴郁的野劲儿,相当压人。
他椅背上的羊绒大衣是岑枝逛了大半座城挑选的生日礼物,鲸鱼纽扣更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上的。
针脚烂,他倒是没嫌弃。
彼时男人也注视她,那一刹,周遭的喧嚣静止了,岑枝肉体深处的血管跳动起来,一切都消失了,唯余她和他。
陆应淮同桌是一个弃政从商的老总,有求于陆应淮,拜托他开个绿灯,这会儿意犹未尽看着岑枝,“年纪不大,真有韵味。”他吩咐一旁的保镖,“去打听,她出不出饭局。”
陆应淮不露声色整理西裤,没开腔。
她的戏服越来越放肆了,太刺激男人的眼球。
前胸后背大开衩,身上的肉全长在戳男人心窝的地方了。
岑枝讲话有鼻音,为此,当年差点没考上表演学院,乍一听,八分的软糯,两分的嗔,仿佛在邀请谁共赴一场巫山云雨。
男人误会了,骨头也酥了。
保镖问完价码,回来汇报,“吃饭十万,喝酒加钱。”
第9章毁容
老总搓了搓手,目露期待,“良心价了,陆先生,散场一起热闹热闹?”
这人打探过陆应淮的底细,不算重欲,省里的那些贵胄人物,属他要求最高,要合眼缘,有男女的好感,单纯泄欲他没兴致。
台上的女孩哪个不是天生丽质各领风骚,唯独岑枝登台后,他眼里明显起了涟漪。
“稍后我有会议,再约。”
陆应淮心底翻腾出燥意,披上外套扬长而去。
绕过楼梯口,他进入一扇门,院长已经在恭候,茶几上有一壶沏好的毛尖。
他落座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问,“她怎么换戏了。”
院长知道岑枝与这位分得体面,不敢隐瞒内情,“崔曼丽攀了高枝,要争台柱子,我不得不安排她。”
陆应淮表情极淡,“什么高枝。”
“姓顾,是陆二公子的部下。”
“我二哥?”他挑眉,若有所思转动着茶杯,这倒奇了,陆老二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真有冲突了,总是陆老二让步。
“她好歹跟过我,不论崔曼丽背后的男人什么来头,公然打我脸,不行。”
“那您二哥..”
他放下杯子,“任何人也不行。”
院长心有余悸,“我明白了。”
送走这尊大佛,院长忙不迭冲到后台,岑枝正在卸妆,他温声赔笑,“小枝,明天开始曼丽继续演《色戒》,你还演你原来的戏。”
岑枝感到意外,“她肯吗?”
“是院里的决定。”院长拍了拍她肩膀,“曼丽没你有眼光啊,没跟对人。”
她握着卸妆棉,没吭声。
跟对没跟对,统统是黄粱一梦罢了。
是梦,总要醒的。
岑枝走出剧院,刚要拉车门,一只男人的手从侧面挡住她,“岑小姐,留步。”
她停下。
“您有时间吗?”程洵解释,“您的护照在陆先生书房。”
岑枝说,“麻烦程秘书代劳。”
“陆先生让您亲自取。”他示意不远处,黄昏的光影笼罩住车里的男人,只一副模糊轮廓,裤管笔挺,双腿修长。
岑枝有顾虑,“什么时候取?”
“今晚。”程洵也懂她的顾虑,“宋小姐不在。”
话已至此,她没法推脱了,“我七点到。”
程洵恭敬颔首,回车上,陆应淮在后座连线视频会议,近期突发状况多,他没睡过一次好觉,沉沉的倦意。
调头之际,鲜肉的房车从对面驶来,两辆擦肩而过,陆应淮倏然降下车窗,意味不明看了一眼车内。
经纪人发觉对方不太友善,瞥车牌,一串触目惊心的0。
“你认识他吗?”
“眼生。”鲜肉摇头,“他在VIP席。”
经纪人琢磨片刻,神情凝重,“可能和女主角有关,咱们得罪他了。”
鲜肉不服,“他和胡姐比呢?”
“你不要以为胡姐疼你,帮你压丑闻,她有老公!你俩的奸情万一露馅了,她老公连她也扫地出门!”经纪人没好气,“你收敛点,少沾染同行,当心惹祸。”
鲜肉也怂了,那辆红旗L5是基于阅兵检验车打造的,尊荣非凡,别说他,连胡姐这辈子都没资格开。
富豪的发家史难免有些黑料,社会地位、清白履历和这个男人不是一档次的。
鲜肉确实没想到,这种贵人在省剧院养了个情儿。
岑枝晚上七点准时到金悦府,车库门锁着,陆应淮关机。
她又打给程洵,同样关机。
约好见面却失联,不像陆应淮的风格。除非他临时起意去陪那个女人,顾不得她了。
陆应淮大男子主义,但对女性有绅士风度,呵护也体贴,去年夏天百年一遇的大暴雨,剧院全淹了,四周又挖沟修路,岑枝被困出不来,是他单枪匹马冒着风雨接她。
抢险排涝的基层干部赶到时,男人大半身子浇湿了,少有的狼狈,着实给他们吓出了冷汗。
岑枝也小范围的曝光了,在那以前,陆应淮从未在大庭广众下和她同框过。一则避嫌,二则是反感私情搁在明处。
她记得趴在他背上,骨陆硬实充满力量感,像滚烫的熨斗,将她的惶惶不安彻底熨平。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厚唇又好色,可陆应淮的唇形不薄不厚,混着烟草的清苦味道,亲吻既沉醉又舒服。
其实何止她,在他胶着如火的目光里,女人是盲目的,一味在憧憬和自我催眠,相信他的情意。
岑枝百感交集,站在台阶上给程洵发短信——我来过,他没在家。
消息发出,石沉大海。
..
次日岑枝在食堂吃完早餐,顺手给演替身的小姑娘捎了一份,剧场外的宣传栏公布了她晋升二级演员的告示,小姑娘比她还高兴,“枝姐,恭喜啊,有编制了。”
岑枝挺淡定,话剧圈的二级比影视圈的含金量高,是省、市话剧院和舞剧院的台柱子,或者重量级剧目的A、B角,特征是没流量,没知名度,有演技,有台风。要往上升,必须演大制作,多演几部,熬成黄金女配,起码再熬十年。
各省市的二级平均年龄在35岁,岑枝现在的岁数,资历不够格。
“是全票通过吗?”
小姑娘神色尴尬,“是院长力保你的,院领导基本是否决票。”
岑枝清楚,这也是陆应淮的补偿。
如果她选事业,他铺了路,她以后更好走,如果她选隐退,物质方面也会充足。
岑枝心不在焉推开化妆间的门,边框支棱的一条木叉猝不及防剐了额头,狰狞的口子当场血流如注。
小姑娘见状,惊恐大吼,“枝姐毁容了!”
岑枝摁住伤口,火烧火燎的痛麻,鲜血从指缝淌过双眼,依稀是曼丽打开隔壁门,半蹲半笑,“枝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她递出一包纸,“漂亮是本钱,没本钱了,饭碗就砸了。”
岑枝直勾勾同她对视,没拿那包纸。
“台柱子只有一个,毁了你,我才有机会。”曼丽拆开包抽出一张纸,假惺惺擦拭血污,“你别怪我,怪你自己非要抢我的风头。”
小姑娘怒不可遏,“压轴戏本来就是枝姐的,是你抢她的!你不怕陆先生秋后算账吗?”
“陆先生犯不着为了她,和我男人硬碰硬。”曼丽咯咯笑,扭着腰肢回去。
“崔曼丽真是小人得志!”小姑娘脑子里一通电光火石,想起昨天在练功房练完功,撞见保安在化妆间门口偷偷动手脚,而且今天保安请假没上班。
院长立即报了警,也找到昨夜的巡逻保安,保安只承认疏忽检查,没有及时维修门板,不承认和曼丽联手谋害岑枝。
后台是换装的私密场所,没安装摄像头,由于证据不足,警察也只好不了了之。
岑枝额角到颅顶一共缝了七针。她虽然谈不上靠脸,是靠身段和功底,